,比起来也是只高不低。我看八成这个男的和前面几个一样,得玩一次空中飞人。”
张奇也头,颇为赞成同伴的分析。
可场上的结果却出乎两人的预计,计罗听到石元弥生的话,居然将吃惊得张大嘴巴还没合拢的住及源次慢慢放到地上,松开手,转身走回到石元弥生身边,依旧很认真地问:“小姐,请问你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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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搭讪的吗?”石元弥生心下诧异,但终归这事情还是因自己而起,总不好再追究计罗问话上的不礼貌,摇头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
“不可能,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
“我想您是弄错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实在很抱歉,刚才我们只是在闹着玩,让您费心了。”计罗咄咄逼人的目光让石元弥生很不自在,要不是这个男子脸上满是真诚,不太像是作假,她肯定现下就会发作,冲着计罗的脸饱以老拳。
“弥生,你干吗嘛,多好玩啊,又没看成。”渴望再惊险刺激的永野良子不满地跑过来,对着石元弥生抱怨说。
后者正色说:“你喝多了,良子,我看我等等直接送你回公寓。”她看到计罗身后还一直呆立着的住及源次垂头丧气,脸上忽青忽白,怕好友没遮拦的嘴巴再刺激到他,故而才说了这句类似圆场的话。
也不知道永野良子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囔道:“谁说我喝多了?我现在精神着呢,咦?什么味道,这么腥?!”原来她闻到了计罗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这次来日本执行任务计罗等三人穿得是特制的战斗服,用吸附能力很强的人造纤维制成,再染成黑色后,除了灰尘,一般液体不容易在上面留下痕迹,加之这时马路边上的路灯较暗,刚才又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所以计罗在三零公司大开杀戒时溅到的满身人血从外表上很难看得出来。只是紧张的局面稍有缓解,女性敏锐的五感立即察觉到四周空气的异样。
石元弥生可不像她的同伴那么糊涂,从小就亲历过多次战斗的女孩很快就从永野良子说的“腥”那个字里想到了“血”。忙借着昏黄的灯光将计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从头打量到脚,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好多处地方颜色不统一,再看到鞋帮上和靴底缘边好像附着什么黏黏的液体,马上就判断出这个高个青年身上沾的是血,而且按计罗刚才显露的不俗身手,这染着的就极有可能就是人血。逐一联想下去,前头计罗用英语说话,穿着一身明显是夜行类的服饰,还有叶盛用英语喊的时候却称呼他为“皆川君”,又分明是个日本人的名字,这八成是个化名……到最后她几乎能肯定面前这个青年不是善类,伸手把永野良子硬拖到背后,语气戒备地问:“你是什么人?”
“皆川君!”叶盛一边大喊,一边从车里出来,他可后悔死了,刚才被杀人场景弄得呕吐后,忘记把准备好的风衣拿给计罗,看石元弥生的样子像是个接受过此类训练的人,搞不好还是日本同行。所以叶盛见到情况要糟,忙出声打断他们,准备自己过去解释一下。好在计罗能力超群,即使圆不了谎也不要紧,实在不行,再玩一次杀人灭口就得了,在叶盛心中可还没有哪个家伙有力量跟这尊煞神对抗。
“抱歉,抱歉,很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朋友从小在海外生活,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听不懂日语。”叶盛急匆匆跑上前解释了两句,就用英语对计罗说:“皆川君,我们回酒店吧,现在马上就一,很晚了。”
经过在同盟会基地几十天的训练以及和周围人群之间的交流,计罗早明白网络上传播的东西有真有假,再也不像以前在财经学院那样认定“是日本人就该打”。但他像是没有听到叶盛催促字离开的话,一个劲儿追着石元弥生:“小姐,你一定认识我。”
背后发呆的住及源次这会清醒过来,一看计罗正在“威逼”他心仪的对象,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英雄救美”,然后顺理成章地“博得芳心”,倒把几分钟在人家手里栽了好大一跟头的事给忘了,鼓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啊”大喊着高举手里的刀,朝计罗后脑直劈下去。
叶盛和石元弥生见状同时喊了声:“小心。”不过叶盛是提醒计罗注意,石元弥生却是在为住及源次担心。
计罗没有回头,上身微微前倾,左腿朝后一磕,后发先至。住及源次身形本来就比计罗矮了半截,刀尖还差着几厘米够到攻击位置,胸口突然剧痛,身不由己地朝后倒飞了好几米,正是被计罗一记后弹腿踹实在心窝上,总算他基本功扎实,落地的姿势没那么难看,不过他屡次想用刀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却感到胸口上好像压着千斤大石一般,用尽气力也只能扶着刀柄半跪在地上,只要再站起来些,上身就骨痛欲裂。
石元弥生怒道:“你怎么随便打人哪?”她把刚才自己挑起的事端全归罪到计罗身上,盛怒之下,亲疏立见。
叶盛却在她说话的时候偷偷后撤了几步,靠回宝马车边上,车上的张奇也刚刚下来,正要朝前走时,被退回来的同伴伸手拦住。
一招解决了住及源次这个不算威胁的威胁后,计罗继续追问:“小姐——”
“小姐你个头!”石元弥生打断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说话,身体弹到半空,右腿狠狠地勾向计罗的脖子,刚才她就是用这手把住及源次打倒了不下十次,见过计罗的身手后,她这一踢又比先前更加上了数分力道。
没有意料中的闪躲,也没有意料外的还击,计罗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地承受了石元弥生的侧踢,跟着左手前揽,抱住女孩的小腿弯将她横着架在半空,迷惑地看了她一眼,将她举到胸前,这下看起来倒像是情侣间的调笑而非你死我活的搏杀了。
石元弥生早在脚踝处磕到男子的颈侧就知道不好,触感分明不对,像是击打在沙袋之上而非原本人类脆弱的肉体,为了防止自己受伤,她临时还卸下了几分力量,但由于晚上穿的是皮裙,所以右腿飞踢后,左腿也随之扬起,本意是害怕走光,现下却刚好给计罗一胳膊同时抱上。女孩恼怒中带着几丝惊惧,直到察觉出计罗老是盯着自己的身体的眼光有些异样时,才反应过来,轻斥一声,右手反抽出小太刀,往计罗的双眼处划去。
谁料到计罗的动作远比她挥刀的速度还要快许多,在石元弥生的手臂堪堪挥出一半时,男子把头望前一探,脑袋扎进女孩饱鼓的双峰之间,跟着头倏然甩动,用前额抵在石元弥生的手腕脉门处,后者手臂一阵酥麻,再也拿捏不住,松手将小太刀抛到地下,也忘了再挣扎,下意识地回手环抱在胸前,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近距离僵持上了。
半晌,石元弥生才轻轻低骂了句:“抱够没?放我下来。”
计罗缓缓弯下身子,小心地把石元弥生放到地上,然后从贴身的胸衣袋里掏出一截银色项链,塞进女孩手心,“小姐,你认识她吗?”
已经二十九岁的石元弥生这么大的年龄却还是首次同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脸上臊得通红不说,一颗心也“砰砰砰砰”地急速跳动,引以为傲的双峰被计罗甩动头的动作擦的发麻,正不知如何摆脱这尴尬场面时,感觉手上多了样东西,忙借势往后退了两小步,随意瞧了眼,就摇摇头说:“我没见过这项链。”
“麻烦你把那个鸡心打开来看看。”
得到提醒的石元弥生这才把计罗递给她的银链上的鸡心掰开来仔细观看。
小巧的银制鸡心里镶嵌着个女人的瓷像,因为是瓷烙人像,所以年代久远并没有湮灭画像中女人的美貌。石元弥生看了半天,乱糟糟的脑子里也没找到和这个女人有关的讯息,“是个美女,可我又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