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同伙没看清计罗眼里那杀气凛冽的光芒,看到自己的老大好像居于劣势,两个小弟立刻冲上来,一个去抓柳淡淼,另一个一拳打向计罗的脸。
计罗左手抓着应飙的胸口不放,右手一式“虎抬头”将一名冲过来的黑衣汉子凌空打飞,那人正准备喊话的嘴受此一击,“喀嚓!”“噗”半截舌头被骤然闭合的上下颌骨生生夹断,只剩一丝组织粘连着,血都没来得及喷出来,便平平飞出去数米,“砰”砸在过道对面墙上,然后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另一名已经冲到位置的黑衣人吓瘫了,他的手在在柳淡淼起伏的胸口不到20厘米的地方死死勒住,一看同伴的惨状,转身就往应飙身后躲,计罗哪里能放过这个“敢动我的女人”的家伙,踏上一步,一式“虎摆尾”,右肘撞在这家伙的前胸,接着手背顺势往上一砸,“噗”沉闷地一声,和熟透的西瓜被敲烂时发出的声音有那么相像。
应飙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手下胸前塌陷下一块,脸上鲜血淋漓,嘴里不知道在吐着什么,黄绿黄绿的,人晃晃悠悠地靠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滑倒。这下他看着计罗不再觉得像只猛兽了,这男孩根本就是一只武装到牙齿的吊睛大白虎。应飙不敢再有什么刺激到计罗的反应,慢慢伸手到自己怀里,当然不是掏枪,他几乎敢百分百肯定只要自己一掏出武器,面前这只虎王会毫不犹豫的在他扣动扳机之前一口咬下他的头,伸进怀里的手拿的是钱,有刚才计罗摁给他的,甚至还有今天来寻欢作乐带的,整整抓了一大捧,却不敢拿给计罗,也不敢拿给吓的嘴唇青白的柳淡淼,最后他缓缓弯曲自己的膝盖,把钱全堆到计罗面前的地上。
计罗拉过柳淡淼就想走,女孩扯扯他的衣袖,指指那堆钱。
男孩以为她要先收些定金,随口道:“你先拿上好了,剩下的到我那里再给你。”
柳淡淼知道男孩会错了意,但她也不说破,反正自己现在最需要钱,弯腰把地上的钱都抱到怀里,一边拣一边还纳闷,是不是决定出卖身子了以后,自己的胆子也变大了?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居然没有一丝呕吐的感觉。
应飙见女孩拾好了钱,男孩牵上她的手,两人“依偎”着拐出过道口,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双腿再也撑不住体重,一曲,跪倒在地上,但他毕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虽然一时气势被夺,但恢复过来可就受不了了,右手从怀里掏出手枪,活动了一下有麻木的腿,也不去管地上两个小弟的死活,冲出去四处一望,看见计罗和柳淡淼并没有走远,便加紧几步赶上,把枪口对准了计罗的后脑门,骂道:“敢吓唬老子?看我送你去见阎罗王。”话音刚落,便扣动了扳机。
“砰”巨大的枪响和随后女孩的尖叫登时把周围不多的人吓了一跳,有眼尖的看见应飙手上的枪,“杀人啦……”
计罗察觉了身边女伴的反常,转身的时候对上应飙的枪口火光一闪,他不闪不避,迎着弹头张开嘴,他的牙齿很白。
“噗”他把用上下门齿钳住的弹头吐到地上,拉了拉脸色难看的柳淡淼,关切地问:“怎么了?”
女孩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不是被枪打中了吗?怎么,怎么……”
男孩不置可否,他惦记的是怎么解决原型的生理问题,重新拉好柳淡淼的手,小声说:“没事,我们去叫车。”
“没打中?”女孩却不是很想究根问底,看看男孩似乎并没有事,而且地上也没有中枪以后流淌的血液,就和计罗靠到一起,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拦了辆车就走。
他们身后,应飙却坐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而这时,真正收过门费的黑帮小喽罗正躲在天上人间那巨大的广告牌后,直到计罗的身影消失在他眼里,他才一屁股坐倒,重重地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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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带我回家吗?
尽管女孩心理上已经作好了最坏的准备,甚至她到天上人间之前还特意找了几部以前从不愿意观看的A片,但真正到了地头,血液又陡然乱窜起来,她似乎变得完全没有意识,一任牵线木偶般由男孩摆布着,她不知道男孩带她到了哪,也不知道走进去的那扇木门上硕大的门牌号码,更不晓得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计罗把女孩领进屋子,关上门,也不管女孩在厅前的沙发边发呆,自己拿了五捆钱,一手抓着就放到柳淡淼面前,“你一下,这里是五万。”
女孩麻木地自己刚才拿到的钱,一共一万七千多,她把这些推给计罗,然后把那5叠钱拿过来仔细数了数,放进自己带来的坤包里。做好这一切后,她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计罗清冽深邃的眼神,不禁有迷醉,惋惜地想,要是自己的第一次是以心换心,那该有多好。柳淡淼没有说什么,让男孩就这么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浴室,替她清洗那身自十岁以后便不曾曝露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的娇体,她没有羞耻感。在男孩把她抱进卧室,用各种各样她想也没有想过的方法收取他的补偿的时候,她也没有羞耻感。脑海里深深印着自己刚才领悟的那一句:“反正都卖了,何妨再来个大奉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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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淡淼睁开眼睛,天已经微亮了,她下意识地手往边上一搭,却捞了个空,正想起床,可身体不听她的使唤,才一动就和散了架似的,跟着胸前腹下那火辣辣的疼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这都是那个男孩的战果。
柳淡淼颓然倒着,回忆着自己昨天晚上用五万块卖掉的贞操,男孩明显经验十足,爱抚自己的动作轻缓而温柔,直致完全逗引起自己的欲望,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自己那一刻的痛楚,占有自己的动作激烈而强悍,直致完全将自己送上那一望缥缈,欲仙欲死的巅峰。十来分钟后,她的身子有了一丝力气,掀开薄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清洗过,“其实他还真得蛮贴心呢!”再一次怨恨了自己的遭遇之后,女孩把放在床边安乐椅上自己的衣服穿好,站在穿衣镜前,凝视着里面那个娇慵疏懒、眉目如画,如小雨初荷的女人。
她有些呆滞,嘴巴不受控制地轻轻朗诵着:“十七新娘冠礼郎,雄姿英发把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