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我爹曾说过的”费元华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可随即反应过来,假装咳嗽一声,“咳!这和现在的事情无关,罗副堂主,不要再扯东扯西,你残杀同门弟子的罪迹已然暴露,现在自首,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他的态度立即变得积极起来,原本只是为了人道盟送的那好处,想随意卖个面子,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若能顺手替父亲解忧,并趁机得到那六本经文功法,想来父亲也会对自己大加赞赏,不会再称他是托庇在长辈荫下的雏鸟。
罗丰夸张的伸了一下拦腰,道:“左副堂主,大家一也不熟,就别在那故弄玄虚了,要栽赃陷害就赶紧将伪造的罪证拿上来,否则我可是要告你玷污别人的名声。”
费元华哼了一声,没有为“栽赃陷害”和“伪造罪证”辩驳什么,其实眼下要做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是不是栽赃陷害根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谁更技高一筹,只要坐实了罪名,无辜者也必然有罪。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快有两人抗了一具尸体过来,这尸体面目发白,肌肉僵硬,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就好像临死前看见了极其恐怖的画面,其身份正是最初带上来的状告者米谦。
罗丰看着尸体,没有急着上去探查,而是啧啧道:“好手段,一来警告其他被人道盟欺负过的弟子,不要随时插手此事,否则就是这般下场,二来则是警告我,若是继续传唤人,就等同害死他们的性命,毕竟我势单力薄,不可能保护得了所有人。
想法不错,就是有些天真了,身为六道宗弟子,又有谁是良善之辈?这些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死光了我都不可惜,该传唤的继续传唤,你们要杀请随意。至于这个叫米谦的,也是咎由自取,若他下决心反抗人道盟,当时我说不定会保下他,可惜,他放弃了生存的希望,自己不争,怪得了谁呢?”
费元华不耐烦的打断道:“别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罗丰反问:“罪证确凿?你还没说罪证呢,只是抬了一具尸体上来,就这尸体的表情上看,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而且那些长相丑陋,不方便出来见人的家伙嫌疑最大,所以还是说说你们伪造的罪证吧,看看能否抓我入罪。”
费元华无视掉挑衅,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开口道:“首先,这具尸体是在悬命峰上发现的,据我所知,那处荒凉的地方只有你在居住,身为行凶地的主人无疑有着最大的嫌疑;
其次,你有杀人的动机,你刚来刑罚堂那天,阴谋构陷人道盟,就抓了此人过来对证,可惜这位叫米谦的弟子不愿意为虎作伥,想要取消状案,结果被你无视,强行下达了判决,因为他拂了你的面子,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
再次,死者胸口有鬼爪印记,经确认是死于武学鬼邪印之下,而你似乎也学过这门武学。
最后,你看这具尸体的左手,里面攥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血水写着‘罗丰’两字,这无疑是死者为了指明凶手身份而留下的证明,一切痕迹都将嫌疑指向你,现在你还有什么借口可辩解的?”
刚把话说完,他也不给罗丰辩解的机会,挥手就让身后五人上前擒拿。
然而,罗丰抬腿一跺,气劲旋震开去,雄厚的内力就将五人震退数步,反向压住五人联合的气势,令他们难以寸进。
“真是辛苦你了,背这么长的一段话。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失望的,你们连栽赃陷害都做得这么外行,处处破绽,稍微用心一些不行吗?
首先,这数日我一直待在刑罚堂,已经数日没去过悬命峰了,唔,康老可以作证,当然,你们可以说这是伪证,不过尸体发现的地和凶杀现场是两个概念,不要混淆了,悬命峰没有强大的阵法禁制,谁都可以上去。另外,有一我很好奇,悬命峰数年不曾有外人上山,正如你们所说,是我一人独居,但你们是怎么想到去悬命峰上搜索尸体的呢?
其次,有着如此惊恐表情的人,不难想象到他临死前遭到了何等出乎意料的袭杀,但他在遭受致命一击后,居然还有闲情找一张纸,写上凶手的名字,我说这栽赃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不能稍微转个弯吗?
再次,看来你们的情报收集得不太顺利啊,只能找到多年前的情报,须知鬼邪印这门武学我已经很久不用了。
最后,我找到谁是凶手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