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见到亲人的缘故,那少年露出几分柔弱来,红着眼睛说:“大姐与姐夫出来观灯,我要跟着,她们却不肯带我。我就偷偷跟了来,谁想就……”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沈溪听了,拔出剑来,冲了上去:“我要杀了这个畜牲!”
真是没脑子,就是要杀也要悄悄的,哪有这样高声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凶手的?孔织心中鄙视了下下,空出左手抓住沈溪胳膊。其他的武妇围了上来,被孔织瞪了一眼不敢上前。孔织看了沈溪,提醒道:“大华律法,杀人者死!”
沈溪头脑清醒些,放下剑,恨恨地说:“我这就去宰相府去,为我小弟讨个公道!”
“讨公道?你想让这样的家伙作你的弟媳,你就去!”孔织有些郁闷,心里不放心孔绣与崔鸳,想尽快了结此事,又怕引起麻烦,日后牵扯不清。
沈溪怔住,问:“那就这样放了她?”
孔织懒得再教育这个小笨蛋,拎起周珊脖子,“啪啪”两声又是两个耳光。周珊被打醒,看着眼神冰冷的孔织,面露惧色,嘴里还硬撑着:“你竟然敢打我,真是不想活了,我回去告诉母亲,定让你不得好死!”
孔织也不回话,又是两个耳光,见她老实了,才嘴角含笑道:“想告诉就告诉,不告诉你就是王八蛋。只是既然要说,就要说得清楚些,今晚你打伤的是文宣公府的世女与东平侯府的小姐,打你的是文宣公府的老三,见证人是南安侯府与沈尚书家的小姐。”
其实,此时孔织还不知道黄衣少女是沈家人,只是想到这沈家是南安侯府姻亲,便借名头一用。周禄能够升至丞相,是官场老油子,自然知道哪些家族是她惹不起的,更不要说是同时得罪四家。
周珊平日虽欺女霸男,但招惹的都是平民小户之家,听了孔织提到一串侯府世家的名字,心中很是没底,见孔织笑着看着自己,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还想作什么?”
不怪周珊鲁莽,谁让她今年刚好二十,五年前离开闻达书院,正好与这批年纪比她小五、六岁的侯府小姐没机会照面。孔绣与崔鸳两个又是最不喜欢开口闭口提家世地位的,周珊不知两人身份,才命令随从使劲打的。
孔织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周珊肿得不成样子的脸,叹道:“姐姐真是倒霉,好好的脸怎么就肿了?”见周珊吓得拼命避闪,孔织心中暗笑,更是得寸进尺,抓住周珊的下巴,很是亲切地问:“姐姐这张脸,妹妹看了实在喜欢,恐怕下次、下下次见面也会忍不住与姐姐亲近下的,姐姐你说怎么办?”
周珊向来只有恐吓别人的,哪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吓得腿都软了,颤声问道:“我、我、我不知道,你说、你说怎么办?”
孔织眉头微皱,想了想,说:“妹妹倒是想到两个好法子,一个方便些,那就是剥下姐姐的脸皮,整日瞧着,心里就欢喜;另外一个就麻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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