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手指着自己住的小院,客气地问道:“叔,你看这样行不行,先到我住的地方休息一晚,我原来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最近刚刚当了村医务室的卫生员,我帮你看看身上的伤最作打算。”
见了这人,晓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山外、与自己失去联系的父母,不知他们遭难时会不会也有人像自己一样帮助他们。
不想那人听了却道:“谢谢你,小伙子,我不能在村里露面,必须现在进山。”他话音柔和、语气却十分坚定。
晓华一听,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他也不再劝他留下,而是理解地说道:“叔,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这就送你进山。”说完便向大队部快步跑去。
等他回来时,手上拿着电筒,身上背着药箱,走到那人身前,把药箱往脖子上一挂,蹲下身子说道:“叔,你的腿不能再走了,我背你吧。”
那人一愣,说:“小伙子,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样帮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晓华把他的双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拉,再一托着他两边的大腿,背上就走,嘴上答道:“我爸说‘男人的经历是写在脸上的。’叔一身正气,在如此困境下,都想着不连累别人,这世上那有这样的坏人。”
那人呵了一声,也不置可否便不再言语。
这人重伤之下却是极为硬朗,等晓华帮他重新包扎了伤腿,处理完身上的伤口,从神仙洞回到小院,已经是月过中天。
见玉莲房间还亮着灯,晓华一身疲惫,心怀歉意地走近窗台,向里张望。见一身雪白的玉莲,只在胸前挂着一抹小小的肚兜,这粉色的小肚兜,根本拦不住她胸前的那两只白兔,那白兔红红的眼睛一半在里、一半在外,仿佛正在偷窥窗外的晓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