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遵照侯爷的意思办案吗?”
临侯吴令心中突的一动,李虎的这句话说出来,真的是极其耐人寻味,他忍不住怒道: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来这里大杀特杀了?!”
李虎昂然道:
“你不是让我来查明侯府血案的真相吗?所以我今天就在这里查案啊!”
临侯吴令森然道:
“你什么意思?”
李虎狂笑了起来,忽然意味深长的道:
“你身边这么多的人,真的就不怕我说出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临侯吴令脸色一青,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但你也不能带人来。”
说着临侯吴令转身就走,他的大儿子乐殿下紧随其后,李虎对着一干手下道: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在我回来之前,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走。”
李虎说完以后,便只带了一个随从跟随着吴令前去,临侯吴令也是不以为意,依照李虎的身份,带一个长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切的事态在他看来,也都尽在掌控当中。
在临侯吴令的带领下,一干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这里四下里十分空旷,看起来是个演武场,临侯吴令就站在了演武场上面,淡淡的道:
“你现在有什么话就说。”
李虎冷笑道:
“回侯爷的话,造成你府上惨案的罪犯本统领已经查明了。”
临侯吴令冷笑道:
“哦?那是谁?”
李虎叹了一口气道:
“虽然还不能具体确定,但凶手不是你,就是你大儿子乐殿下。”
临侯吴令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为荒谬的事情似的,眼神却是变得十分尖锐凶残:
“你真是胡说八道,本侯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府上杀人?”
“你杀老管家,是为了灭口,他知道你们父子两人在炼丹室内修炼,端着莲子羹跑来叫你们吃早饭,结果听到了炼丹室里面有奇怪的声音,便忍不住往里面张望,恰好炼丹室的房门上,有一个小缺口,所以,他就看到了一件极度诡异的事情,忍不住惊叫了出声。”
李虎旁边的那个长随忽然说话了,他说话的语速不慌不忙,十分平静,但落在旁人的耳朵里面,就仿佛是在陈述着什么事实似的,毋庸置疑。
听到了他的话,临侯吴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精彩,却是冷笑道:
“然后呢?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长随自然是林封谨了,他淡淡的道:”他看到了自己的主子居然像是畜生一样在脱皮,当然要大叫出来了。”
“说得好,说得好。”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年轻人,鼓着掌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这时候,整个演武场周围似乎都起了一层黑雾,使都外围都朦胧不清。而来的人十七八岁,容貌俊秀,一身锦袍,身上却不知道为什么,泛出来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刺鼻腥味,正是临侯的世子乐殿下。
林封谨却是接着乐殿下的话淡淡道:
“不敢当,说得好还真的不如有的人做得好,那吴管家在侯府做了至少有四十年了吧,就算是一条喂的狗也是有感情了,却是被主人家毫不留情的灭口,死后还被污蔑。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就不怕报应?”
乐殿下吃吃的笑了起来,他的身影竟然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似的:
“报应?这世上有这东西?李虎,我是小看了你,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都可以被你查出来。吴伯是我杀的,我本来不想杀他,可是谁叫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只能一尾巴抽在了他的胸膛上!花匠是我杀的,因为我要蜕皮前必须要进补,而人的精华是最好的,马夫是我父亲吃掉的,他也同样需要进补——但那又怎样呢?那又如何呢?你有证据吗?就算你有证据,旁人会相信吗?”
“还有,本来我也不想杀你的,只是想将你从城卫军统领的位置上赶下去那就足够,但你偏偏这么能干,什么事情都被你查了出来,你却不知道,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就越快啊!现在这校场当中,已经布下了三阴大阵,连声音都泄露不出去,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就尽管说吧,擅闯侯府并且图谋反叛杀人的罪名,是可以夷三族的,我会对你们的妻子儿女好一的,让她们在茅厕里面负责把每个如厕的人的舔干净的工作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