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道:“鬼丫头,哪有自个送上门的,岂不把人羞煞。”说完长叹一声,又是掩面而泣,倒于床上,合衣而睡,秋花将金镯收入匣内,妥善置藏,不题。
却说冠玉又过数日,不见兰玉小姐回信,心下十分着急不。不得一见,百思不得其法,悔恨不已;心中又挂念凌波三人,也是镜花水月,无可奈何,如一头困兽。遂又想道:“我在此已有数日。并不知晓外边一些信息,想已无事,加之朱兄病倒,我又在此叨扰,不若明日且归去,再作打算。”继而想道:“那般美人儿不得一亲芳泽,甚是不甘,难道他竟是石头男子铸铁心儿。全不动摇的!”
闷闷不乐,饭也不食,倒头合农睡去,竟睡到日薄西山。起来独自一人,心下十分忧郁,坐了一会,忽又倒在床上,头方挨枕,心事接连而来。一会思念凌波三个美娇娃近况如何,一会挂牵兄长,一会又想到兰玉的娇美容颜,欲静举止,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忽又坐起,忽又倒下,心神不宁,翻江倒海,五内俱乱。又见窗外月光如水,满室月色,遂爬起来开门赏月,聊解心中郁闷,只听得外面寂寞无声,清风习习,花前月下,幽人何在?
喃喃自语:“兰玉美人,小姐娇娇,此时可否入睡,冠玉想得病了,虽极想会那美娇娃,只是瑶台仙迹,凡夫俗子不得门径,娇娇,你可知我铁冠玉此时肝肠寸紧,望眼欲穿!”又是至花前,对月空叹,独自立了会,不觉无聊,信步闲行。
冠玉行至一路口,见对面一门未关,探头张望,却是个小小庭院,遂大胆踱进游玩。见径首又是一条小道,树荫甚是浓密,花丛甚多,幽香扑鼻,冠玉行至小道尽头,又见有一间,门扉半掩,举步而入。只见亭台楼阁,盆景堆砌,假山水池,甚是静雅。
正在贪玩之时,忽听琴声悠雅,侧耳细听,方辨出仙乐来自花丛之后。遂循声而去,转到花架边,远远见二绝色女子正在如水月色之下,一个弹琴,一个和唱。冠玉悄悄靠近,靠在花架后细观,原来正是自己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之娇小姐和一般娇美颜色之丫鬟秋花,冠玉见月下小姐玉貌更是惊人,一张粉脸更显玉白娇嫩,吹弹欲破,真个儿是闭月羞花之颜,严然是瑶宫仙女下凡,登时一欲心如火星燎原,继而熊熊而烧,顿时按捺不住,急欲上前。
恰好秋花进屋为小姐取茶,冠玉不禁喜道:“难得今日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后定无期,不若趁此月明天静之时,斗胆与他一会。”俗话道:“色胆包天,色迷心窍。”
只见冠玉猫身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兰玉,道:“小姐,你好狠心,忍得让我自个儿黯然神伤思君欲绝乎。”
兰玉本正醉于月色,忽被人搂抱,心中一吓,回头见是冠玉,半嗔半喜道:“公子,你恁大胆,快快松手,以免被人撞见。”遂把手来推冠玉,冠玉哪里肯放松半,恳请道:“小姐,我自那目睹得芳容,整天废日如年,想得肝肠寸断,日日憔悴,况我未娶,你又未嫁,正好是一对壁人,你为何薄情至此?”
兰玉道:“你既然是才高学富,怎不知晓礼数?前日以情诗挑逗,今日又胆大妄为黑夜闯入少女闺室,全无体统,快些出去,否则我马上叫喊。”
冠玉见她不似那无情之人,便跪下哀求道:“小姐若如此拒绝,负我一片深情,我不如自缢于小姐面前,看小姐于心何忍!”
兰玉小姐见他意志坚定,情真意切,一副俊样楚楚可怜,不觉已是动情,将他扶起,一把搂住,嗔道:“痴人,既有真心,妾岂不知,妾亦钟情公子,只是无媒苟合,有损公子颜面,非你我知书识理之人所为,你与我兄长情若兄弟,何不归家央媒人至我家求亲,自然遂愿。”
冠玉道:“恐兄长不从,奈之若何?”
兰玉道:“妾一颗真心已系公子,生死无二,若公子不信,妾与君就天地为媒,日月为证,指月为盟。”冠玉心下不禁一甜,搂着兰玉跪于阶下,互指月而誓,复相交拜而起。
冠玉搂住兰玉亲道:“既为夫妇,当尽夫妇之礼,你与我心属意和,情至深处,何不行房,一不负佳夕,二不负良缘。”固向兰玉求欢。
兰玉本是女儿家,娇羞不已,正色道:“妾以君情深意重,故以身相许,何故公子心生邪念,视妾为何许人耶?快快出去,倘若被丫鬟撞见,你我名节俱毁,何以见人?”遂用手推公子。
冠玉又恳请道:“既然蒙佳人以身相许,早晚交合,均是一样,况今日月明如墙,已是良夕,正好云雨一番,岂不快哉,万望曲从,活我残生。”就伸出手儿去抚小姐下体。
兰玉嗔道:“原来你是一个登徒子,婚姻大事,百年好合,岂可草草急于一时,待合包之日,自有春宵,若今日苟合,则妾为君不耻,岂不贻笑于人?即妾欲从君,君亦何取?幸而未及乱矣,若公子再强我,妾唯有一死。”
冠玉情至哀求道:“小姐,你可知我千辛万难,方会玉人,实指望仙子赐乐,谁知玉人未将我放于心上,陡然变卦,我即空返,卿亦何安?此番空手而归,不是思念小姐而死,就是病卧五尺可亡,那时虽悔何及,卿欲见我一面,除非九泉之下哀魂洗面矣。”说罢泣涕如雨,悲不自胜。
兰玉亦搂着冠玉哭道:“妾非草木,岂无心欲,今日强忍,实非妾愿,只是红花闺女,留得春宵,见君情切,不由心碎实不自安。”低头一想,遂道:“妾寻一替身,君能免妾否?”
冠玉破泣为笑道:“且看替身容貌何如,若果替得过,方才准允。”
兰玉遂呼秋花。有诗为证:
月白天清风入松,翩翩公子款款游;销魂牵魄是仙乐,酥舒入骨玉人凑。
凑他桃园仙洞儿,捣得瑶台芳草秀;哪知玉人守清操,且言替物任你揉。
欲知兰玉寻得谁做替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月明星辉沐情郎惺惺相惜共寻欢
作者:tangdai
诗曰:
鸟遂分开飞,自有人留在。
冰雪自聪颖,莫可代桃僵。
却说兰玉呼秋花前来,不多时,已见得秋花婀娜袅袅行了过来。
原来秋花拿茶走至角门,见小姐兰王正与冠玉搂抱说话,遂不敢惊他,却将身儿躲在内里,已张望多时,今闻呼唤方才出来,掩口而笑。
兰玉指着秋花向冠玉笑道:“此女代妾身,不知夫君可否如意?”
冠玉见又一个标致人儿,不禁喜道:“只是便宜小生则个。”遂将秋花一把搂在怀内,秋花羞得两片红霞上脸,坚拒公子抚摸。无奈,兰玉便对秋花说:“养兵千日,用君一时,我素日待你同手足,今日为我分忧,你权且代劳。休阻他兴,日后他自会看顾于你。”
秋花道:“羞人死了,小姐的担子,怎么让我来担,公平有否?苦乐本知者否?”
兰玉笑道:“死丫头,本知其乐,焉知其苫,你顺了他罢。”再说秋花对铁冠玉早亦有了倾慕之情,今日得他蒙幸,便也不再坚拒,被冠玉拖入房内,正是:
他人种瓜我先吃,且图落得嘴儿欢。
哪知秋花又是一个处子,只因年长,不似腊枝,金香那般苦痛,且表二人进得房来。
秋花被公子有力拖着,她本是处子,虽曾多次暗自思春,却哪曾得如今这般为一男子如此搂抱,早已意乱情迷,浑身软弱似瘫,痴痴地偎于铁公子杯中,在冠玉耳边千叮万嘱:“公子,少时可要小心才行,奴家那里尚未垦过,万望公子怜香惜玉,轻些儿则个!”那娇声夹着些细喘,直撩得冠玉色焰狂升。
冠玉软香温玉满怀,亦是乐不可支,喜道:“姐姐放心罢,你这等玉人儿,我定知爱惜。况小生只知那事儿做来销魂入骨,定使你如登极天,决不会有半分苦楚,且勿多言,少时须知,只怕你从此舍不得去!”
秋花娇羞地头道:“奴家但凭公子作主。”
冠玉把个娇小玉人平放于床上,解却红腰带,秋花外裙尽掉,不由有些娇羞,遂伸手将他假意推阻。谁知玉臂娇软,反被冠玉满怀相贴。冠玉解她贴身小衣,秋花挣扎不已,冠玉从后两臂箍住,乘秋花不备,趁机解了系带,贴身肚兜儿渐渐滑去,一个吹之欲破,活嫩玉色之体尽露出来,秋花难拒,便任其行事,只是闭了双目,羞煞乐煞。
冠玉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急拿掉衣服,玉体横陈,露出那葱白蒜色胶白嫩臂儿,似出泥脱皮之嫩藕节一般光儿,胸前嫩呵呵光油油的两个秀乳如丘陵般,秀丽可人,较之先前所见之众美更为硕美。又如那倒转玉杯,两rǔ头似秋日山上之一株红枫令人见色心动。那娇小玉脐儿于平实腹部倒嵌入内,如一细碎玉坠。肚脐之下一团小肉丘突现,高耸直抖,黑毫覆盖,较先前腊枝,金香毛发更甚,那毛儿又柔又亮,颤肉垒起,中间一道缝心,宛似幽密小径,且有一丝光亮乍现。又如婴孩吸奶一般,一双嫩粉唇儿随呼吸而自动,咻咻直颤。
冠玉见此光景,恁的按捺得住,遂急忙拔出那早已铁硬般之大yáng具,瞄准妙物缝儿,轻柔地套,秋花顿觉一抖,不明何物耸入牝内,连忙伸手捏住,乃是热如火,硬如铁,七八寸长,酒杯大小之撅然阳物,不禁失声道:“公子,阳物巨大如斯?仅妾肉穴安能纳此巨物?”且痛得娇躯蜷曲,但手握之处那阳物却硬中带韧,虽则无骨,却又似有一软骨撑起,且烫得手心儿直抖。
冠玉上得床来,蜜言以慰,轻轻掰开秋花双腿,对准又刺,秋花怕痛,急躲,大yáng具扑了个空,兀自抖个不停,如示威一般,情急之下,按住秋花,腰间发力,阳物胀挺挺,于秋花腿间一顿乱戳。秋花被他这般折腾,竟觉春心荡漾,那牝户被阳物乱研乱擦,渐渐生出些蜜水,淙淙浸流,将牝户润得又痒又麻,只待一物进去搔痒。冠玉大喜,扶住硬冲,籍着溜溜yín水,陷进半个guī头,却艰涩不可再进,又欲发力,那秋花只觉yīn户之中犹如刀劈火烧,熬当不起,急用手推阻冠玉胸脯,冠玉冲锋于前,岂舍后阵。遂尽力入,又及一寸,陡觉紧狭,涨胀难禁,弄得秋花花枝乱抖,冠玉又施出了研磨手段,逗弄秋花yín水汪汪,秋花牝户中亦异痒难当,如有虫儿叮咬一般,遂允冠玉再进一寸。冠玉得令,大举而擂,未及半寸,秋花又叫,伸出右手,握住偌大yáng具,不容再进。
冠玉火燥十分却无可奈何,只得曲意承欢,言尽千般好话,秋花仍是摇首不止,两对酥乳,荡来荡去,于春意与痛楚往复夹攻下,胀得紫红圆挺,浑身之肤如有蚁虫细啄。
冠玉兴发若狂,俯身而就,口含樱桃,吮得唧唧有声,秋花欲阻无力,气短舌干,吟哦不止,冠玉见其渐尝滋味,半截阳物如毒蛇吐信般乱晃,秋花仰腰款摆,唔唔低喝,素腿团抱,勾住冠玉,下腹颤肉挺挺,似欲迎凑。冠玉将舌伸入秋花口中,搅转几周,津流遍腮如吞琼玉,秋花胯下牝户yín穴中春水愈发汪洋恣肆,冠玉知火候已到,遂探手分开嫩唇,纵体下落,但闻“秃”的一声,阳物已然尽根。秋花“呀”的一声,紧搂其颈背,咬紧牙齿,知处瓜已破,嫩肉阻不住,元红似水流,遂轻吁短嘘,咬牙忍着裂痛,由那冠玉颠抽狂插,冠玉愈行愈紧挟,间不容发,遂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
弄了一个时辰许,款款轻轻,浅送轻提,如骏马悠悠走草原,又似墙头丝瓜随风转,渐渐滑落至花心,顿顿挫挫复扭扭,一时春光不等闲,秋花已入佳境,花飞王洞。只见他双颊晕红,不胜娇弱,婉转娇啼,艳态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遂提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
冠玉一见,竖起双腿,显露出水浓浓肥腻腻之花房肉穴,让阳物刺入,大冲大撞,倾之五百余合。秋花初得妙味,魂儿飞至九霄,手扪酥乳,口中伊伊呀呀直叫。冠玉听得yín兴大动,耸身大弄,又是一阵吱吱喳喳,秋花乐得叫快不止,心儿肉麻欲飞,冠玉更是一往如前,奋力垦挖,直抵花心。
只见室内烛光摇拽,满屋春意,两个玉人儿玉体纠缠,只见秋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yīn精丢了几回。冠玉愈战愈猛,又弄了两个时辰,方才深埋几次,棒头一阵酥麻,棒身一拧,射出一股阳精,方才罢了,两人起身,但见满床春水,微夹桃红数,二人各自拿布巾揩拭一番,恩爱异常。
二人事毕,拭去落红,并肩携手出来。见兰玉立于阶前赏月,冠玉上前把两手捧她鬓面,在香腮上轻轻咬上一口,笑道:“却作局外人,乃太苦也。”
兰玉道:“要不久亦有此福,何得慕君耶。”因见秋花发鬓凌乱,脸颊尚有红汗,遂笑谓秋花道:“你代我为人妇,苦了你也。”
秋花含羞微笑不语,冠玉应道:“她正感激你哩,要酬谢我等,怎言苦她?”
秋花面目羞红反驳道:“令人心疼,那般猴急诞脸,眼泪汪汪,适才好不识羞,不是你大动秦诞之哭,才不睬你哩!”
兰玉大笑,三人正玩要得热闹,忽听**声乱鸣,方知已待破晓。兰玉遂同秋花送冠玉出得院来,冠玉对兰玉道:“卿既坚守贞节,为夫甚是安慰,我亦不强,只是夜夜许我送来,入眼以慰相堪,何如?”
兰玉道:“若能忘情于言,即便数日不见何妨。”送至门口,方恋恋不舍散了,各自回房,不题。
诸位,你道他家门如何才关,让冠玉能涉险入户?这里有个缘由,原来云峰之妻李氏,生性好yín,常于房中自yín其牝是一夜少不得的,只因丈夫病倒,欲焰一发不可收抬,其胯下骚云未免兀自发痒,手指伸进嫌小,yín具入进又觉无味,抓又抓不得,yín又yín不得,没法处治,遂私唤了一个极有胆子,且生粗野之家丁,唤作呆三。二人趁云峰病中相互苟合,倒也甚得其乐,直待丫头众人睡去,二人才干那欢畅之事,故此开门送客,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冠玉撞着这一机会,也许正是上天可怜冠玉日思夜想,赐福与他,谁知究是福还是祸,天不语,无人解得。兰玉卧房在侧首,与李氏同门不同处,也因春情乱动,兀自睡不着,故此弹琴消遣。哪知冠玉又遇合机巧,偏偏入了兰玉这厢,亦是缘法使然。
且说冠玉别了兰玉、秋花,进入房中,竟忘闭门,解衣而睡。一觉未醒,早有一人推他,道:“好大胆子,亏你怎睡得安稳?”
冠玉吓得不知何事,见是秋花,笑道:“我在此养精蓄锐,还待夜战。”
秋花俏眼一瞅,亲了冠玉一个香嘴道:“你若只管睡觉,我亦清静许多,还不快起来,小姐有诗在此。你且去罢,我去也。”遂转身欲走,冠玉哪里肯放,二人相互摸捏一回,秋花方才离去,冠玉起身把诗一看:
妾常不解凄凉味,自遇知心不耐孤。
情逐难飞眉黛报,莫待幽恨付东隅。
冠玉看完道:“哪知她亦是一个女才子,益发可爱。”遂珍藏内匣,用完早膳,至云峰处问安。云峰这病已渐渐好了,他是个极富心计,城府极深之人,待冠玉全然不露一丝不悦,还是满面春风,更比以前亲热,称兄道弟,胸中却另有主张,真是口蜜腹剑,yīn险不过。二人聊了半日,冠玉依旧回房,也不想甚,径直回去。
至晚却又依原路进去,这次有秋花接应,益发轻车熟路,行至小门处,早见兰玉倚门而待。两人相搂,行至椅前,并肩坐下,在月下互道倾慕,恩爱无比,兰玉坐在冠玉怀中,秋花倚在冠玉身上,三人嘻笑,欢不可言。
兰玉偶然问道:“夫君,你既未娶亲,那金镯从何而来,可告妾否?”
冠玉见兰玉娇柔且知书识礼,遂斗胆道:“不满娇卿,你且不要着恼。”遂将遇周家小姐之始末合盘托出,又道:“若日后娶时自不分大小,你不必介意。”
兰玉笑道:“我非妒妇,何须着恼,只要夫君寸心公平才是。”
冠玉接着道:“好个贤惠夫人,小生戴不起。”
兰玉又笑道:“我不妒则不悍,何必作如此惧内之状。”
秋花也叹道:“如今得陇望蜀,已自戴小姐不起,到后日坐一望。
之时,看你戴哪一个得起?”兰玉与秋花偕冠玉大笑。
未几,冠玉欲兴又发,料兰玉不允,只得连连呵欠,目视秋花,秋花会其意,只低头不语,以手拈弄裙裾。兰玉已知二人心意,含笑对冠玉道:“你若体倦,到我房中略息片刻,起来与你做诗玩耍,若要等吃,可叫秋花送来,我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冠玉会意,遂笑容可掬地进入小姐闺房之中,见铺饰清洁,脂粉香气袭人,又见牙床翠被,锦裳绣枕,香气氤氲,温而又软,一发兴动,遂倒身睡在小姐床上,连呼茶吃。
外边兰玉小姐唤秋花送茶送来,二人已是心照不宣,况秋花蓓蕾开苞,带花嫩蕊,不似先前那般紧窄,且已尝得个中妙味,自是愿意。方宽衣解带,冠玉已是急不可耐,就按她在床,云雨一番。
一个时辰,云收雨歇,二人事完整衣而出,兰玉早已迎着道:“你们云雨一番,我已八句草就。”遂同冠玉、秋花到房内取纸笔写道:
云开空万里,飓尺月团圆。
鸟逐分光起,花还浸雨眠。
冰人分自荐,玉女弄丝鞭。
谁识嫦娥意,清高梦不全。
冠玉赏玩,抚掌大赞道:“好个心灵手巧,笔下如有神助,妙笔生花,句句意在咏月,字字却在双关,全无一脂粉气,既关自己待冰人,又富秋花伴我,却又以月为题,贤妻之才情何以至此?”
秋花也接过来细看,看到诗中寓意可怜,自不过意,问小姐道:“我不会做诗,也以月为题,胡乱写几句,博小姐、公子一乐。”也写道:
有星不见月,也足照人行。
若待团圆夜,方知月更明。
冠玉与兰玉看了赞道:“这丫头,真个儿冰雪聪明,难得有如此苦心。”冠玉抱住秋花亲道:“这小妾之位自然是稳不可夺,不必挂虑。”三个会心而笑,冠玉也作一诗道:
皎皎凝秋水,涓涓骨里清。
水清不碍色,玉洁又生情。
鸟渡枝头白,鱼穿水底明。
团圆应转眼,可怜听琴声。
兰玉与秋花同玩,赞不绝口,喜道:“夫君之才,仙作也,其含蓄情景,句句出人意料,可在意料之中,字字珠玑,自非凡人所及。”
三人做完诗,兰玉又取琴在月下弹与二人听,抑扬顿挫,袅袅腾空,闻之心旷神怡,思之想入非非。竟觉清香郁郁直逼肺腑。冠玉听得快活,乃睡在琴房,头枕秋花腿上,手抚小姐玉体,屏气息声,体会其中妙味。
及至曲终,犹余音清扬,心上情浪。
兰玉弹罢,拂弦笑道:“夫君一手分我多少心思。”
冠玉嘎嘎笑道:“我兀自乐以忘忧,竟不知还有一手碍于亲卿家。”
秋花在一旁笑道:“你倒求心忘忧,竟不知我这个枕头酸麻了。”三人笑个不停,一直玩至**鸣方散。有诗为证:
大鸟振翅飞,啄食玉露归,月明只把玩,星光透骨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又行奸天岂逐愿且入房男不如女
作者:tangdai
诗曰:
色字头上一把刀,便要百伤也肯了。
刀头滥杀冤魂血,半夜自有人来叫。
却说冠玉自此无一夜不与兰玉、秋花同处共乐,作诗弹琴,然后取酒来吃,行令说笑,好不自在。房中虽然还有两个丫头,俱在后面厢房歇宿,尚隔许多房子,门又反扣,哪里听见?任凭他三人百般狎浪,调笑,厮混,有谁知道?冠玉饮得半酣,将二人左拥右抱,口授而饮,连小姐之三寸金莲也搬起来捏捏摸摸,玩耍一番,兰玉也不拒他,凭他玩弄,任他拥抱,只不肯与公子云雨。冠玉自有秋花降火,倒也美满。
谁想乐极生悲,云峰病已大愈,不再呆于书房调养。一日正午时刻,偶然有事进内,走至冠玉门口,听见里处有人言语,乃从窗眼一望:只见冠玉与秋花搂抱一堆,二人赤裸交合十分亲密,这也怪冠玉恁般胆大。云峰大怒,也不惊破他,连忙暗自回到书房,恨道:“无耻小子,如此三番五次无礼,前次当面讥讽于我,夺我心中美人,今日又背地污我丫鬟,此恨难雪?况此人不死,周家美妇难得!”越想越恼,不禁发恨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恶胆边生,毒计涌上心头。
晚间,云峰大摆筵席,邀冠玉入宴,对冠玉道:“连日小弟不幸为病所缠,不曾顾及兄长,内心负罪甚众,料知兄尚能原谅则个。我今日替盟兄细细思量,先前那事已过颇多明日,周家不见动静,必定是不知此事,幸许没事也未必可知,然而不可同全信,亦不可不信,明晚,莫若兄长乘月黑风高之际,自个潜入周家小姐处,讨个实信,相互亲热一场,倒也安稳。省得只管牵肠挂肚,伊人神伤,睡在忧苦梦中,一来可慰相思之苦,即可见到梦中佳人,二来如若无事,即可回家,以解家中兄长挂念。或至周家小姐相思成疾,反而小弟成为千古罪人不可饶恕,不知兄长以为此计妥否?”
冠玉听了,云峰之言甚有道理,况承情他于困厄中安排食宿,心中甚是感激,满口道谢:“小弟在困厄中,全蒙兄长不弃,施以援手,小弟万分感激。”
云峰不由心头一喜:“小畜生,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你可不要怨我,只怪你若活着只会碍了我的大事。”夜深席散,各自回房,不题。
却说云峰回至房中,急切私唤余三到书房取出一锭银子。那呆三好赌博,负债累累,急欲还债,苦于无钱,今见主人拿出银子,遂红了眼,问道:“主人吩咐奴才,不知有何事干?”
云峰见呆三模样,心下一喜道:“我家中只有你气力大,胆豪壮,为人忠心可托,今我有一要事托你去做,今个儿先赏你一绽银子,若做得干净,我自抬举你做个管家,又娶两个标致妻子与你。”
呆三一听不但有银可得,还有管家一职,娇妻亦可到手,不假思索,拍胸道:“主人差遣,岂敢不去,何必赏银?不知何事?求主人道个明白,虽赴汤蹈火,也要办他个水清面白。”
云峰道:“好,好!果然是个忠仆,我平日没有白养你!铁家小畜生,竟与秋花小贱人有一腿之交,坏我门风,我欲去之而后快,但在家中不便下手,今这小贼日日思想周家小姐,我诱他明晚去幽会小姐,你明晚可悄悄潜入周家后园,将他一刀杀了,急急回来,人不知,鬼不觉,除此一害。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呆三慨然应允而去。
次日,云峰待冠玉动身出门后,遂去与妹妹尽诉秋花合冠玉yín乱之事,兰玉闻言,吓了个半死,但迫于兄长面子,只得做骂道:“这贱人着实该死。”云峰不由妹子作主,唤来秋花骂道:“好个小yín货,偷田养汉,坏我家风。”遂剥下衣服,打了个半死,也不由她分辩,立刻就唤王婆婆领去卖她,兰玉心如刀割,面如土色,再三劝阻兄长不要卖出秋花,以免惹人笑话。
云峰决意要卖,怒道:“这样之yín妇,还要护她,岂不连闺女体面也没有了,你房中无人侍候,宁可另买一个。”兰玉也无可奈何。顷刻媒婆来领秋花,秋花大哭不止,瞄向小姐道:“谁知铁郎才离开我就遭殃,小姐若会他时,可与我多多致意,我虽出去,决不负他,当以死相报,切勿相忘,教他日后见着媒婆,便知我下落,须速来探个信儿,我死亦螟目了。”遂痛哭一场,分手而别。
恰好一个过路官儿,正要觅一美女送高官,媒婆送去,一看十分中意,两下说明,即日成交,遂带了人去,暂且不表。
回头又说冠玉听云峰言语有理,当然酒散即去与兰玉、秋花二人哭别,二人一夜栖栖惶惶,你嘱咐我,我叮咛你,眼泪何曾得干,天明只得痛哭分别,出来又与云峰话别。云峰送出门,假意关心嘱道:“这是兄长紧要之事,就在今晚,早去为佳,小弟明日摆筵专候佳音。”
两人拱手而别,冠玉在路上想道:“家中兄长一向不知消息,家人不知怎样心焦,总之今日尚早,不如先到家中,以慰兄长,又可访访外面动静,再去不迟。”打算已定,遂奔家而来,兄长一见,如获珍宝,问长问短,哪里言得尽头。时已过午,冠玉一心要去会凌波小姐,便道:“小弟还要去会个朋友,明日方得回来。”
铁盛道:“不知弟弟有甚要事,可否见告为兄。”
冠玉一时无语,嫂子在一旁道:“料没什么大事,明日去不妨。”冠玉执意要走,铁盛微愠道:“长兄如父,况愚兄已摆宴席,请亲朋四友相聚,怎得更换日期!”
冠玉见兄长发怒,只得坐下道:“兄长教导得是!”遂郁郁在家不题。
且说周公在家,日日望铁公子回转。这日来一内亲,却是周公夫人黄氏之内侄,名唤黄天宝,父亲黄银,是个科甲,现任户部侍郎。这天宝因姑在时,常来玩耍,见表妹标致,心下思慕。因表妹年幼,不好启齿,后来姑母既死,一向不曾往来,近日父亲与他议亲,意欲在京城为他物色一女子,他自是不允,厚着脸央求父亲写书向姑夫求亲。父亲道:“路途较近,往返甚不方便。不妨你带书自去面求,万一允时,就住在那里,亦无不可。”做此特到周家。周公本欲招冠玉为婿,只待冠玉到馆面订,今见内侄一副纨子弟模样,心中自是不允,又因是内侄,且安顿在后园不题。
恰好呆三这夜潜人周家后园行刺,悄悄越墙而过,行至园中,埋伏不题。这晚却是月黑风紧伸手不见五指,天宝出书房小解,呆三恍见个黑影过来,只道是冠玉,心慌意乱,冲上前尽力一刀,劈做两半,遂急急跳墙归家献功请赏。
黄家家仆见相公半日不进房,以为公子色心又发,潜入小姐内室偷看。谁知过了良久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急,忙烛提灯出来找寻,四下一看,哪有他家公子人影?忽觉脚下一绊,跌了一铰,拾起灯笼一看,只见是个血人倒在地上,仔细一看,正是金贵小主人,吓得大声狂叫。
惊得周公连忙出来,看见内侄被人砍翻在地,上前一探,气息全无,早已气绝多时,吓得五魂去了三魂,当场昏么过去。
黄家仆人惊得魂飞魄散,连夜飞赴县衙击鼓报案。数日之后,黄家呈上谋财害命之状子,将周公拘在县里,一连审问,严刑拷打。周公本是清瘦读书人,哪里变得如此折磨,备受苦楚,凌波在家日夜啼哭,虽说平日家中大小事均由她独自处理,但遇到如此大事,女儿家失却主张,只日夜啼哭,在家十分焦躁,也不知怎的才救得父亲,真个愁煞小姐。
幸亏腊枝母舅吴心是本县牢头禁子,着他份上,打衙门,周公才少吃些苦头,又往黄家求情。黄家只有娇儿一个,平日视为至宝,今日致命,十分哀痛,定要周家赔偿,方可罢休,弄得凌波小姐六神无主,终日以泪洗面,花容憔悴。
话分两头,且表云峰这只人面狼,当晚见呆三回转,报言事已做安,干净利落,好生欢喜,乐不可支,赏了些银子给呆三,呆三这厮真乃呆子,杀人之后,不觉害怕,揣了银子,又去赌场妓院,快乐逍遥。
云峰自个儿饮酒,叫仆人送上一席好菜,也不去叫妻子和妹子,自斟自饮,想到自己妙汁得手,不由又是狂饮数杯,方才来到妻子李氏房中。
李氏这几日,呆三又不曾来做得那事,把只母狗骚得无外发泄,不知贴身小衣被穴中自掏所流骚水泡了几次,隐约有股骚味,兀自手指插入穴中,挖弄不止,以求止痒。
却说云峰到得房中,正是李氏欲仙欲死之际。李氏把个手儿捏住肉核,不断向穴里挖弄之时,骚水四溢之际,云峰恰好进来,李氏只觉一股无名火顿上心头,大发雌威:“好你个朱云峰,你瞧老娘老了,几日不来问候,快些儿滚将出去,省得老娘拿棍子打你。”云峰本是个惧内如虎之人,听得这阵狮吼,正欲拔脚而出,忽又听李氏喊道:“慢些,老娘有话要讲,今个儿好生服侍老娘,让老娘爽意,否则自个儿跪到床角尿桶去。”
原来,李氏未被呆三撬痒,穴里发痒不止,她自用手指,又嫌细小,不能抵至花心,好不着恼,今见丈夫进来,忽觉丈夫阳物虽小,倒也可以杀杀痒,遂叫住了他。
只见李氏急不可耐,自个儿把小衣剥得干干净净,脐下黑毛丛丛密密,一条红红肉缝儿,兀自流出片片骚水,把那黑耸耸之地淌成一片,发出一股骚味。她让云峰躺在床上,自个儿用手从裤中拉出yáng具,云峰见李氏模样,阳物也有些坚挺,更兼李逾氏揉搓,愈发坚硬如铁,昂然直耸。
李氏是个yín妇,那见得如此光景,早翻身骑了上去,只见她半胯身子,以手指拔开自己嫩唇,把个穴口,端端对准云蜂yáng具,只听得“吱”的一声,云峰阳物就全根进入李氏sāo穴中,穴中yín水被yáng具一挤,早已迸射而出,溅了云峰一身。
李氏甚觉欢快,在云峰上面不住套弄,只见穴口嫩肉翻进翻出,红艳艳、油亮亮。怎奈云峰是个衰人,抽不过百余下,阳精泄得个一塌糊涂,李氏正在兴头,见此扫兴光景,十分懊恼,一脚把云峰踢下床去,兀自用手指挖弄不止。
且说云峰也不作计较,回得房来,正自为自己计谋得逞高兴,一夜算计道:“他虽污了我丫头,但周小姐却是美如天仙,怎样到手才好?”思量一夜,并无半条计策,头晕脑涨沉沉睡去。
睡至次日,日上高竿,方才起床,老早派人打探周家消息,方知杀错了,不由捶胸顿足,十分恼恨呆三这厮,又恐yīn谋暴露,不敢寻呆三不是,十分失悔。
一想到冠玉竟然yīn差阳错躲了过去,又惊又气道:“那畜生又不曾除得,反害了周家父女,以后怎生处置才好?”一连几日,放心不下,又想不出一个法子再度将冠玉除去,不由茶不思,饭不香,且思不出甚妙计把个如花似玉之周家小姐弄到手亲热一番,急得似那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后来,自己兀自放心不下,遂将银子包了几锭,要到县衙上去访访信儿。出门忽然见一大队雄赳赳、气昂昂之官兵,手中刀枪提亮,威风凛凛,却又如临大敌,小心地押送着一个大汉,那个大汉肚子恁大,一脸凶相,颈上带着麻绳,铁索,许多人围送过来,云峰四处问人,这是才拿住的有名强人,唤住铁头,曾聚众杀人越货。官府多次围捕而不得除却之强盗头子。
云峰闻之,陡然一个恶计又上心来。归家取了若干银子,到县衙里耍了个手段,意欲买那铁头来陷害冠玉。有诗为证:
堪堪躲灾难,又将遭诬陷,世人须记牢,交友宜择选。
不知冠玉能否躲祸?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