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即使强势如他,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呢。夏于飞相信,在此事上,他跟她绝对有着相同的打算。
良久之后,陆秉琛忽然道:“一起去吃饭吧。”
“我不饿。”夏于飞摇了摇头。
于是两个人又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一滴的过去,直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
夏于飞蹭一下站起来冲了出去。
陆秉琛却顿了一下,没有动。
走廊里,夏文泽正在警卫的陪同下刷卡开门,夏于飞已经不顾一切的平扑倒父亲怀里,失声痛哭。
“爸爸……呜呜呜……”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在见到亲人的一刻才彻底爆发出来。
她呜呜咽咽地哭,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输钱了?也不用这样吧?”夏文泽宠溺地拍着女儿的后背,笑道,“输多少?我补偿给你好了。”
夏于飞的泪水不停的流,好像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仅仅是输钱就好了……问题是,她输掉的,是保守了二十五年之久的处子之身;是可能影响到她一生家庭幸福的重要砝码;更是她不可预见的未来……
夏文泽敏锐的发现了女儿的不同,他扳正了她的身子,肃然道:“飞飞,出什么事了?”
“爸爸……”夏于飞抽噎着,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这种事,她怎么开得了口?
夏文泽的两个警卫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未见过大小姐有如此软弱无力的时候,在他们的印象里,夏于飞向来是乐观而坚强的。
犹豫着,两人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暂时退下去。
陆秉琛走了出来。
“夏先生,有关令嫒的事,你问我好了。”
有陌生人出现,两个警卫自觉地站到夏文泽的身边,警惕地盯着陆秉琛,寸步不离。
夏于飞依然将头埋在父亲的肩膀上。
“你是……”夏文泽问道。
夏文泽是那种很中正儒雅的学者,看起来也是和颜悦色,颇具长者之风。他的目光虽然温和,但却似乎具有能直视人心的洞察力。
陆秉琛心中一凛,本就恭敬的态度更加谦逊了几分。
他微微弯腰:“晚辈陆秉琛,家父是被人们戏称为M市‘赌王’的陆鸿铭。”
“原来是赌王家的公子,坐吧。”夏文泽自己坐了主位,给陆秉琛让座道。
在父亲会客的场合,夏于飞只能跟警卫一起站在夏文泽的身后了。她虽然不情愿,还是给陆秉琛和父亲都倒了一杯茶。
“陆公子有何指教?”夏文泽看了女儿一眼,道。
夏于飞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不敢当。晚辈是来赔罪的。”陆秉琛似乎踌躇了一下,“夏小姐能不能暂时回避一下,我有话想单独跟夏先生讲。”
夏于飞本就觉得尴尬,此时听陆秉琛这么说,她眼睛红红的望着父亲,说道:“爸爸,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
夏文泽微微头,她这才出去。
但她并没有出门,夏文泽住的是商务套间,他们此时在外面的厅里,夏于飞转身进了里间卧室。
进去后,却没有将房门关严,而是偷偷的留了一条缝。
当面虽然尴尬,但她还是想听听陆秉琛会跟父亲说什么的。这事关系到她自身,也不算偷听吧,只能说是光明正大的听。
反正那两个人心里有数。
此时的小厅里,陆秉琛并没有立刻说起下午的事,而是又将目光转向了夏文泽身后的警卫。
夏文泽的眉头皱了皱,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这样神秘?
他想了想,示意两人也出去。
两个警卫却不干了,他们负责保护夏文泽的安全,如果出了一意外,他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夏先生!”
“您不能这样啊!”
陆秉琛站起身,将双手背到后面:“你们不放心的话,将我绑起来好了。喏——”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捆小指粗细的绳子出来。
他既然下决心过来,当然是备足了诚意,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两个警卫互相瞅瞅,没有夏文泽的命令,他们还真不敢就此动手。
“没事的。来吧。”陆秉琛再次将双手反剪背后。
看夏文泽不说话,其中一人就接过了绳子。他们绑人都是专业的,何况在接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暗自试了试,确实非常结实。
夏文泽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寻常,但他并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他的警卫绑人。
作为尖的高能物理学家这种在全世界都很珍惜的人才,他也不是没有受到过暗杀,各种各样的手段他也见识了不少,因此对于自身的安全还是很在意的。作者的话:
……别人放假出去玩,我苦逼的在家码字。感谢林汐、木兰書的红包!好开心!我能说我看到红包以后立刻觉得没那么苦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