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堂弟顿足道:“堂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如今既有凉月谷和于家寨协同叶小天作战,老骥谷已经很难起到呼应之效,一旦咱们被他们联手击退,老骥谷就成了一座孤山,到时候叶小天根本不用攻,只需围而不打,不消三五日,寨中粮尽就得投降,咱们就要折损一支精锐了。”
杨羡敏听到这里,终于下了决心,恨恨地跺脚骂道:“若非曹瑞希那背信弃义的混账东西,杨某这水银山将稳如泰山,又何至于此速速传令,命老骥谷的人全部撤回来,至此汇合”
杨羡敏话音刚落,那大管家刚刚听了个消息,揉着肚子又赶过来:“大事土司大人,老骥谷送来消息,他们在谷外丛林之中,隐隐发现有伏兵无数”
杨羡敏一听大吃一惊,道:“大事不好叶小天如此狠毒,我老骥谷兵马如何撤出”
大管家捂着肚子暗自庆幸:“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大事不好,怎也怪不到我身上了。”
杨羡敏劈面一记耳光扇过去,大骂道:“你这老狗,怎么就任由叶小天围了老骥谷,直至此刻方才察觉”
老骥谷外丛林之中,前方有弓箭手伏于隐蔽处戒备着,后面有人赶了牛马在林中穿行,搅动树丛晃动,又有妇女儿童就地取材,用野草树根藤萝捆扎成草人儿,一个个地杵起来。
毛问智很悠闲,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晃晃悠悠地来去,时不时跟那些孩子弄趣几句,再不然看哪位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上前调笑两句。
问题是姑娘们多的地方,男人的气势就弱了,再加上山里姑娘大胆泼辣,毛问智刚上前搭讪两句,还没等他大开荤腔,先被姑娘们大胆的话儿撩拨得面红耳赤,讪讪逃开了。
“哎,此间妇人怎么跟俺东北大妞儿似的这般泼辣,完全感觉不到调戏的乐趣啊”
毛问智叹息着踱到了前面,就见华云飞持弓在手,正伏在草地上。领着那些弓箭手严密戒备,防范老骥谷中派人刺探,伤及妇孺。
毛问智往他身边一坐,不以为然地道:“这丛林太密,他们就是全都冲下山来,在这丛林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家一轰而散,休想逮到一个,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华云飞头也不回地道:“既然做事,就要认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声音刚落,就听弓弦“嗡”地一声响,一枝狼牙箭自草径树枝间透射而出,远处坡上一块大石后突地蹦起一个人来,腰刀扔到了空中,手舞足蹈地惨叫几声,便仰面一倒,再无声息了。方才那人只是无意间露了一下头,就被华云飞一箭“爆了头”
毛问智张大嘴巴,草茎沾在唇上向下耷拉着,惊叹道:“好箭法难怪大哥一直夸你是神箭手,说你是什么什么对了,今之养基友”
华云飞反手从背后又摸出一枝箭来搭在弦上,慢条斯理地对毛问智是:“是养由基”
“嗵嗵嗵嗵”
于家寨的兵马逼向水银山,最后在北麓山脚下停住了,于珺婷一身青衫,头戴折角公子巾,唇红齿白,丰神如玉,俨然一位浊世佳公子。
她把象牙小扇望空一举,鼓声顿停,正在行进间的战士们也停止前进,开始原地调整进攻阵型。
虎头虎脑的杨家小土司提着一口小刀,兴致勃勃地凑到她身边:“家主,咱们什么时候发动进攻呀”
这位小土司听说要和于家开战,兴冲冲地非要跟来,掌印夫人放心不下儿子,也跟了来,这时追过来按住了儿子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家主都说过了,咱们只是佯攻,你跟只猴子似的上蹦下蹿的做什么,乖乖待在阵中就好。”
小土司不甘心,嘟起嘴儿对于珺婷道:“家主,咱们于家要么不出兵,既然出了兵,就只是给人家摇旗呐喊,那怎么成,太不划算了”
掌印夫人还要斥责,于珺婷格格一笑,用折扇敲了敲小土司的脑壳,赞许地道:“虎子说的有道理,咱们于家凭什么就只能给人家摇旗呐喊,咱们偏要把水银山夺下来。如果是咱们夺了水银山,他好意思再从咱们手里要过去”
小土司虎子一听,乐的直蹦,挥舞着他的小刀吼道:“家主说的对,咱们冲上去,夺下水银山,那就是咱们于家的啦”
于珺婷瞄着山上明显露出慌乱之态的守军,唇角邪魅地一翘。要是那么乖乖听话,她就不是于珺婷了。再说,这次见到叶小天,有好几次私相接触的机会呢,那个混蛋居然没有逼她做女奴该做的事。呸假正经
于大将军一肚子不爽,自然是要发泄发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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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