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发一声喊,袁明明、春兰、秋菊三人忙着整理寝室,赵英、赵华和阿紫却都往房外跑,她们显然是想先去探看别的地方。小龙女挽着杨过的右臂,看着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一付勤快的样子,笑个不停。
袁明明正在整理大床,这张大床比他们住在古家时的那张通铺还大,她将锦褥、毛垫一层层的掀开细看,发现全是新物,除了最上层的锦褥稍有薄灰之外,均无杂物,她还是不放心的轻轻抖动,又再仔细查看,还拿到鼻端嗅闻,确定都无异样、异味,才准备重新铺上。这个地底宫室有如一个地窖,确是一个储物的好所在,尤其是在端入口处被泥封之後,宫室内诸物简直是可经历数千百年而不毁。
杨过忽然道∶「明妹,且慢!」
袁明明愣然不解的看着杨过。杨过笑道∶「你只顾看床上的东西,可没看床下是些什麽东西。」
袁明明一愣,心想∶对啊!这张大床较一般床高,她用膝盖在床沿轻轻一,一时竟不动,她大为诧异,她虽未用力,但以她的功力竟不动一张床,这可是想像不到的事,她将所有的床褥、床垫、床裙全部卷成一团,堆在床中,这才看清楚整张大床外围是由黄铜整体铸成,难怪无法移动,铜面上也是精雕细刻了许多图案,袁明明瞄了一眼,都是男欢女爱图,她来不及细看,春兰、秋菊也都过来查看,见床沿离端半尺处有一条缝隙,那就表示是从这里开启,袁明明刚才没有对地方,怪不得推不动,这一发现,不由的大喜,她伸手往前推去,果然盖缓缓移开,大家迫不及待往内看去,春兰、秋菊一阵欢呼,袁明明也是惊讶不已。杨过和小龙女则相视一笑。
原来铜床外围并不厚,约仅数寸,但整个床内却整整齐齐的堆满了金砖,杨过伸手拿起一块,众女也都各拿了一块欣赏,这金砖甚为沈重,大小约为一般砖块的一半,金砖正面镂有「太和至宝」和一千两的钤记。
杨过思索了一下,道∶「这『太和』是北魏孝文帝的年号,那时国势正盛,那些年间他颁订了很多典章制度,从大同迁都洛阳,又开始铸五铢钱,这些黄金必是他南征北讨所得的积蓄,却不料都被胡太后搬到这里来了,也难怪邙山的地质会受不了这座宫殿的重量而塌陷。」
小龙女也感叹的道∶「咱们古墓积存虽丰,却无这样成堆的金砖,北魏全盛时期的国势也由此可知。」
杨过微微叹道∶「我刚才在上面以观心术探测所得,这宫殿之内所存之物犹不止此,这里几乎已是他们的国库了,只不知这胡太后是因公将这些黄金藏在这里,还是窃取所得,但她已是实质上的女皇帝,窃取应不可能。」
袁明明摇头道∶「公子,妹子看来,这些黄金是她窃取所得,她虽是实质上的女皇帝,但以她的荒yín和残忍之心看来,一定仍有不甘,这些黄金必是她图谋篡位之用,也可能准备和外藩重臣打仗之用。」她是以历朝兴衰的常理推断,杨过也不愿多加揣测,毕竟这已是数百年前的往事了。
众女感慨了一阵,把手中的金砖放回原处。
春兰道∶「公子,你要怎样处理这些黄金?」
杨过道∶「兰妹是说┅┅?」
「这麽多的黄金可以做很多事的,譬如说可以用来驱逐异族┅┅。」春兰喜孜孜的道。
杨过叹道∶「兰妹的意思我知道,可是驱逐之後呢?难道还要让昏君奸当道嘛?一打起仗来,百姓可是生灵涂炭呢!」
春兰一听,默然不语。杨过说的一都不错。
过了一会,秋菊怯怯的看着杨过,期盼道∶「公子,你来当皇帝┅┅。」
杨过大笑,搂着秋菊亲了一下,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觉得你的老公没有这种雄才大略嘛?真要是当了皇帝,每天陪着你们这些好老婆,必定也是个昏君。」
众女都大声的不依,缠着杨过不住的撒着娇,可又都是柔情蜜意。小龙女轻声道∶「过儿虽未必会是个昏君,但咱们还是做咱们逍遥自在的神仙眷属吧!这人间的功名利禄就由别人去争吧。」
大家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春兰、秋菊帮着袁明明把大床整理妥当,重新铺上褥垫,小龙女则将墙上、地上的尘灰全部清理乾净,大家又都迫不急待的在床上又坐又躺,觉得很是舒适,都看着杨过笑个不停。
杨过对着两侧蒙尘的铜镜挥手一拂,两面大铜镜立即明亮如新,床上众女的坐姿和卧姿都清晰在目,两镜对映,那真是撩人之极,众女惊呼一声,又都好奇的揽镜自赏,觉得好玩极了。袁明明眼睛滴水,昵着杨过道∶「哥,咱们晚上来个大被同床,那一定精采好玩极了。」小龙女也被她说的心旌为之摇动,痴痴的看着杨过。春兰和秋菊还盯着床边的男偶阳物,吃吃笑个不停,但因知道那是真人的阳物割下,却又不敢去摸,春兰隔空屈指一弹,那阳物果然又缓缓翘起,大家都笑的不得了。
杨过也坐上床沿,侧头看到门口的那道屏风,那也是一面铜镜,於是他又用袖遥空拂去,霎时,那面铜镜也是光洁如新,三面铜镜对照之下,各人都在镜中展现出不同角度的姿式,一举一动无不摄人心魄,即使没做什麽,却已足以使人想入非非,壁上胡太后清秀绝伦的丽影更是宛如真人,而那原来纯真无邪的眼神,这时却是那样的妖媚和勾人魂魄,而方寸之地的晶莹之光,这时看来却如潺潺流水。
众人正在忘神之际,忽听室外传来阿紫的叫声∶「大哥哥,龙姐姐,你们快来噢,好好玩噢┅┅!」众人闻声相视一笑,齐都起身整衣,准备出房。
小龙女忽然对春兰和秋菊道∶「两位妹子先去看看里面的洗浴间能不能用,总要有地方净手啊!咱们也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众人也都想到这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洗浴净手之处,那要如何在这地底宫室住个几天呢?说不定一天都没法祝杨过笑道∶「亏得龙儿想到,这个问题要是不能解决,咱们一天都不能祝还真难为你们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想要净手呢!」
众女本来是还没想的,被他这样一讲,忽然都觉得想要了,於是都面红唇白的吃吃笑着。杨过道∶「还是我去看浴间吧,说不定还要动一番功夫呢。你们去看阿紫找到什麽好玩的吧。」
众女都头称好,尤其是春兰和秋菊这几天月事刚来,刚才打混战时还不觉得,现在忽然觉得下身腻的难受。春兰红着脸道∶「公子,你看那个浴间要是可以用,就要赶快叫咱们噢。」说着匆匆跟着小龙女她们出房去了。
杨过推开床头右边的那道门,果然是一间宽敞的洗浴间,里面也很明亮,壁上挂有四付白玉制成的半身人偶型琉璃灯。浴间内有一座很大的水池,足够五、六个人在里面游水,水池是洁白的巨石凿成,但池中无水,有两根水管从壁间伸入池中,其中一根应是热水的来源,也有排水管通往地下,只是这座宫殿塌陷後,原来的注水设备显已破坏。便桶是搪瓷所制,蹲坐俱全,另有石床、石凳,也有排水孔管。整间洗浴室很是舒适柔和,但就是无水。
杨过细细观察,他知道这间洗浴间如果不能使用,就算在别的地方还有,那也是一样不能用的。
他想起刚才以观心术探测地下时曾测出水潮之声,现在已到地底,这水源应该就在附近。他凝神定虑,又以观心术探测这周近的环境,片刻之後,他缓缓收功,微微一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了。
原来这洗浴间已是整个地下宫室的最北端,由巨石堆砌筑成的丈宽围墙外原先设有蓄水池,以供宫内之用,但宫殿塌陷後,这蓄水池并未随之下陷,其实就是一起塌陷,也必定不堪使用。但杨过原先测得的水潮声却就在这座宫墙之外和地底之下,也就是这座宫殿塌陷後,把地下水脉堵住了一部分,一部分在北端宫墙外回旋,一部分的水流则从地下流过,而且距离宫殿地基尚有丈馀的空隙,水脉是由西北流向东南,也就是说这座百丈见方的宫殿,它的东北角正在地下水脉的上方,并且还挡住了一小部分水流。
既然了解了周近的情况,问题也就解决了一大半。他先看水池中的排水口,排水孔是铜制的,上面覆有花纹铜盖,口径约有碗口粗,他掀起铜盖,以右掌覆在排水口之上,稍一运劲,真气源源而下,很快就遇到阻力,这表示水孔已被堵住,杨过微一吐气,真气猛然下压,「波」的一声,霍然畅通,并隐隐有水声传来,他微微一笑,又如法泡制,把洗浴间地上的另外几个和便桶的排水孔也逐一打通。
排水孔打通之後,就可设法引水进来,但进水口有两个,他不知那一个是热水,热水当然现在是用不到了,其实他们已多时不用热水洗浴了。他稍一思索,如果要烧热水,烧水的设备一定是靠近厨间,而厨间应该是在这座宫室的东侧,也就是右手边,这进水口也应该就是右边的那个。他看蓄水池壁缘左边的那个进水口覆有龙头型的铜盖,龙口大张,那就是进水之处了,但那龙头竟是朝左,杨过微感奇怪,他伸手欲将铜盖掀下,却发现竟能转动,他将铜盖取下後再细细观察,才知这龙头铜盖还有止水作用,也就是龙头旋正时,就可以出水,往左旋转时,铜盖内的止水阀就可将水止祝杨过对这种设计甚是钦佩,只觉北魏时期的工艺之巧实非後世所及。
他站上蓄水池边缘,覆掌在进水口之上,身子稍侧,一股劲气急速而出,又是「波」的一声,进水口已被打通,顷刻之间,杨过的掌心已感觉到有水流冲下,他缓缓收掌,果然一股强力的水柱从进水口射出,并夹着泥沙。杨过跃下池缘,让水柱继续冲入,片刻之後,已无泥沙,杨过挥掌稍稍在池中推波助澜一番,水池中的泥沙就顺着排水口排出,他将进水口的铜盖覆上,并将龙头扭正,让水流继续注入,又将各个排水孔的铜盖一一盖上後,也就大功告成了。
顺利解决了这件大事,杨过心中甚喜,他退回浴间门口观察了一会,强力的进水水流很快就把水池注满,并从池缘溢出,溢出的水则汇聚到池边的水糟,再一起流到地上的排水口排出,水槽另有几条叉线,却是流到那几个搪瓷便桶的进水口,也就是这些洗浴净手设备永远可以保持清洁。忽然杨过心上涌起一阵疑惑,这进水的水流这麽急湍,水流声怎麽这样细小,照说应是哗啦哗啦之声才是,他又入内细细观察,才发现原因是出在进水口的那个龙头铜盖和水池内部的角度,那个龙头铜盖的龙口虽大,却能让水柱集中而不散乱,并垂直而下,而水池内壁承水处,则是稍具倾斜,而不是直接注入池底或是水面,所以几乎已无水声。杨过心中又是一阵赞叹。
他两袖挥舞,将浴间墙上和地上的一些灰土尘埃全部扫落,并一起随水排出,又将墙上的四盏白玉人偶琉璃灯燃,霎时间浴间大放光明,阵阵轻柔的乐音也从琉璃灯传出,让人有说不出的舒适。杨过暗叹这胡太后真是懂得享受,只可惜过於残忍。
他又回到寝室,拉开床头壁柜的抽屉,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原来这第一个抽屉内所装之物竟全是一根根大孝粗细、肤色不一的男子阳物,抽屉内衬有红色锦绸,看来虽然触目心惊,却又是那样的精致可爱。他忍不住拿起一根细细观看,入手竟是沈甸甸的,软硬适中,这麽多年来竟然并无乾瘪之象,他细看阳物的表皮,已确定那也是真人的阳物无疑,头部甚有弹性,整根阳物甚长,并涂有一层微微泛亮的油质物,根部密密缝有细线,并有其他柔软的皮质物包覆,状似握把,看样子这阳物内部一定灌入了不少物质,这种物质不但保持阳物不会腐坏,而且具有高度的弹性。
杨过心想,这些阳物应是胡太后用来自慰之物,但她不用真人,却用这些替用品又觉不解,莫不是她的性欲特强,随时应急之用?或是真人不能满足她的需求,而必须依靠这些阳物代替?
北魏有多种野史都载有胡太后的隐私,这胡太后患有洁癖,不喜让男子碰触,更不愿让男子在她体内或身上出精,但却又爱男子的阳物,她曾命人在各地选了无数精壮年轻男子,凡其阳物特别巨大或有特殊外型者,都命巧匠割下腌制,号为「把柄」,与一些她所喜爱的近身宫女嘻戏为乐,而且昼夜不疲,她又喜观看和玩弄女子牝户,除了年轻貌美的活人外,相貌较差但牝户长的美的,则命人将其切除制成人偶琉璃灯。正史上说她有数百千面首,其实是不正确的,她真正欢喜的是用男子阳物与女子同乐,如果所制的阳物不能令她满意,则立即丢弃,所以宫中巧匠必须不停的物色和制作新的「把柄」供胡太后选用,加上有些阳物在制作过程中的不慎毁坏,前後十年间,从各地徵调来的年轻男子被割除阳物者计有万人之多,女子也有数千人之多,所幸胡太后并不蓄意伤害人命,也给了一些丰厚的金银,让这些贡献传家之宝者能衣食无缺,或选入宫中为人,当然也有许多人不幸因而丧命的,尤其是女子在被切除腔膣後致死者尤多。
杨过嗟叹了一会,又逐一打开其他壁柜的抽屉,则都是一些浴袍等贴身衣物,别无特殊物品,而且都是全新的,看来胡太后似还没到这里真正的住过。
他步出寝室,跨过屏风和御座,听到众女在东侧嘻嘻哈哈的笑声,他缓缓来到东侧,见东厢的门已打开,往内一看,原来众女正在做餐呢。
阿紫一看到杨过,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道∶「大哥哥,好好玩噢,这里是好大的一间厨间,龙姐姐和大家都在做饭呢。」
杨过见众女都手忙脚乱、兴高采烈的张罗不停,把阿紫和春兰她们三女带来的食物拿出来重新整理烹饪,而且已经摆满了一桌。
东厢确是一个厨间,炊具、碗筷、杯盘齐全,也有炭火等物,并有排烟管线。
小龙女抬头对着杨过道∶「过儿,那浴间弄好了没?有没有水?这里什麽都有,就是没水。」
杨过闻言,赶忙对诸女道∶「那浴室已经可以使用了,很舒适的。」春兰、秋菊一听,立刻放下手中之物,红着脸急急忙忙的飞奔而去,诸女都吃吃而笑。
杨过见那洗物水槽处也有类似浴间的铜盖,知道那就是进水口,他如法泡制,先将槽内和地上的排水孔一一打通,然後才引水进来,众女欢呼不停,都对杨过佩服的不得了。阿紫亲着杨过道∶「大哥哥,这里这麽好玩,咱们搬来这里住好了,你说好不好嘛?」
杨过一边继续打通排烟孔,一边笑着道∶「好是好,你不嫌这里也很闷嘛?住个几天,你就不想住了。」
阿紫一想,这倒也是真的,毕竟这里是地底呢!而且这邙山周近也没什麽好玩的地方,她蹦蹦跳跳了一会,又道∶「那咱们以後想来的时候再来好了。」
诸女都齐声说好,说着又一齐忙着盛水、烧水,她们在洛阳家中好像可都没这样做过。
杨过看了一会,道∶「我再去各处看看,你们慢慢忙吧。」
众女都娇声应好,她们也不愿让杨过在这里看她们笨手笨脚的样子。
杨过经过浴间时,听到春兰和秋菊关着门,在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显得很是开心,不由得微微一笑。
浴间隔壁还有另一道门,杨过心想这间应是书室,胡太后日理万机,她所在之处必定设有书室以备处理要务之用。果然,他推开房门後,里面果是各种卷册,一张巨大的书桌上堆满了文房四宝等物。杨过想起元铫太子的书室,室内之物除了陶瓷物品之外,其馀连书桌椅都已风化腐朽,但这里似都完好如初,元铫的书室也是设在地下,但那里阳刚之气特盛,这里则是yīn寒之气,极适窖藏物品,所以所有的物品都保存的很好。
他先触摸了一下书桌後的金跤高背檀木椅,发现坚固如常,他拂去薄薄的尘灰,就坐上了那张高椅,往桌上细一打量,见随手处就有一叠羊皮书,看来甚是陈旧,但维护的很好,这应是经常翻阅,但又极为珍爱,所以虽然陈旧,却无损伤之处。书面并无字迹,杨过翻开一看,那是用刀子细刻的,刻痕上又涂了黑墨,又经过烘烤,所以色泽鲜明,字体虽然粗略,但却字字清晰,第一句就写道∶「九天玄女曰∶度太乙行九宫,推六甲之yīn,行风电,鬼神,役万物,超古今。」杨过一看,心中大奇,这是什麽书?依稀记得在沁阳王府,元铫桌上放的一册摊开的竹简,也有类似的字句,但因那竹简风化的很厉害,所以那时他不敢翻动。这时他细细翻阅,才知此书就是戴王妃所言的炼气术,而且旁及五行、九宫、隐遁、符录等术,字字精练,但以杨过的修为,当然一看就懂,而且还能触类旁通,他不觉有些讶异,此书所载的各类练功法门虽然精奥,但除了五行、九宫之外,如无极高的武学基础,根本无法修练,而且一旦练成,那确是陆地神仙,飞天遁地、呼风唤雨都是轻而易举,他不禁有些怀疑胡太后或是她的弟弟胡天师是否已经练成,否则怎会被尔朱荣所杀?难道尔朱荣的修为比他姐弟二人还强?但这又似不大可能。要不,就是胡太后和胡天师根本没有修练到书中所载的各种功法。
杨过坐在桌前再从头参详这卷厚厚的羊皮书,他将书中的武学部分与自己的所学印证,其他的隐遁、符录部分他则无甚兴趣,所以都暂时略而不看。他在细细参详之後,发觉这书中所载的武学虽然高深,却有重大的瑕疵,除了以速成之法迫使修练之人提精逼气之外,却无填精益气之法,也就是修练之人在练了一段时日之後,看来功力大进,其实已是精尽气竭,一遇强力反震或是劳累过度,就有形神俱灭的暴毙之虞,莫不是胡太后和胡天师在骤遇大敌的情况下受到强力反震而双双暴毙?他摇摇头,又轻轻叹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而这或许也是天意吧!
杨过在书室中又细细查看,发觉书室内其他之物都是一些胡太后当时处理政务的卷册和奏章、文稿,心想,这些东西要是落在史学家的手里,那可是无价珍宝呢。
他又在地底宫室各处查看了一遍,其馀各室都是待从人员的卧室、起居室和厨间、饭厅,还有许多间房内则是堆放兵器和日用品,别无特殊之物,他心中有些疑惑,刚才曾测得这座宫室中另有许多宝藏,但除了在寝室发现的那堆金砖外,却再无所见,岂非奇怪?他心头一动,又默运观心术在四周探测,才知这些金银之物是藏在厚厚的宫墙之内,面积甚为宽广,也因而更加重了这座地底宫室的重量,也造成了地底宫室的陷。
杨过微微叹息,负手在大殿流连,却闻到阵阵香气从众女忙碌的厨间传来,其中竟还有厚醇的酒香,他有些诧异,难道春兰她们还带了酒来?他禁不住寻香而往。
他们在地底宫室渡过了两天,那真是极尽风流漪妮,又是无比的欢畅,只因所带食物已经用罄,众人不得不恋恋不舍的离去。遗憾的是春兰和秋菊二女,却因身子未净,只能乾瞪眼,众女在欢悦畅怀之馀,也不忘哄着她二人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