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自己根本不会有感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位。本以为,他可以毫不在乎的在得到一切後拥有瑶姬。
可是昨夜他才认清,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整整一夜,他终於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嫉妒的感觉,恨意的感觉。
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他的思绪,看著进门的女子,战秋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瑶姬本想回房休息,现在的她无论是身子还是精神都极度疲倦。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只能随著心意到了书房。
“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她只能将他今日的反常归结为遇上了什麽事情,否则按著他的性子绝不会如此的奇怪。
静静的看著她,他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和自己一般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关切罢了。
“你为何接近我,为何接近慕容狄,宋钊延又算什麽?”
闭上眼,他有些无力,双拳紧握在身侧微微的颤抖。
瑶姬沈默的看著他许久,目光落在了桌案前的宣纸之上。
白色的宣纸上只有那刺目的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经。
“再过几日,慕容狄必然会接瑶儿进宫,到时离王爷您的目的更进一步。希望将来王爷可不要忘记瑶儿的功劳。”
恢复了浅笑,却将两人的身份拉的疏远。
许久未曾听闻的称呼让战秋戮睁开眼,看著眼前一如初见时的女子,那一刻心在痛。
“你到底想要什麽?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
回答他的一如之前的沈默,而他却无法忍受,起身走至瑶姬面前。
“王爷!”
瑶姬後退几步,止住了战秋戮的向前。
“王爷,无论瑶姬要的是什麽,只要您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您的目的瑶姬清楚,而瑶姬的目的您也应该明白。”
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微笑的女子,他竟发现原来真正无情的是她。
“你……”
他还想再说些什麽,可是瑶姬却已经退至门边。
“瑶姬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也会遵守最初的承诺。”
门开启了又关上,将战秋戮所有的话都封闭在了死寂的书房内。
一步步的走回桌案前,本欲撕碎那张宣纸,最终却放下,沈默的走出了书房。
自那一日起,战秋戮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瑶姬。
每一次他早朝回来,她都不在府中。每一次他一直在房内等至夜深,才得知她早已去了别院。每一次他早朝前,她却还未归来。
“王爷,您和小姐是否吵架了?”
战匪看著身前的主子,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空无一人的远方,而官轿早已等候多时。
那一日,战匪看到瑶姬从战秋戮书房出来,但是面色不太好,本欲上前询问,谁知瑶姬却连步子都未停下。
他抱著疑惑一直等在书房外,不久战秋戮出了书房却同样一言不发的不知去了何处。
他只能按著战秋戮离去前的命令为其整理书房,却在桌案上看到了写有叶馥瑶三个字的白纸。
这个名字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他在战秋戮身边那麽多年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或许,这个女子的名字解释了这几日他们二人的一切行为吧。
“王爷,您不要怪属下多嘴。其实您大可以和小姐解释,或者哄哄小姐……”
还未等战匪说完,战秋戮已挥手制止了他。
他知道战匪误会了,因为战匪根本不知道瑶姬的真名。
其实,连战匪在看到那三个後都会如此想。聪明如瑶姬,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头也不回的上了轿,他知道瑶姬是故意躲著自己的,就算如何等下去,她都不会出现。
算算,他已有半月未曾再见过她了。
白日里,她在王月娥府上,所见的是宋钊延。
夜幕下,她在慕容狄身下,交织著的是呻吟。
情爱根本不适合他,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动心。或许瑶姬说的没错,他要的是权位,得到了权位之後还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
战秋戮似乎似乎这麽打定了主意,可是当夜幕再一次降临,看著空无一人的床榻,寂寥刺痛了他的心。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终究还是潜入了别院。熟悉的屋,熟悉的呻吟,还有熟悉的寒冷。
就如同预期的一般,他知道房内发生了什麽。砖瓦之下的暖意更加深了他的寒意,坐在屋,战秋戮冷冷的看著一轮明月。
刚才那一眼,他知道瑶姬应该是看到了她的。虽然她只是仰著头停住了一瞬,可是他却肯定她看到了自己。
只是,她的眼眸很冷,没有温度。
那一日,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感情。可是她却根本不需要,那生疏的称呼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此生第一次爱一个人,那人却是比自己还要无情之人。
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可是那人却不是自己。
闭上眼,战秋戮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後一次为瑶姬心痛。
他是战秋戮,是青鸾的九千岁,是战王爷。
☆、(13鲜币)04 豔歌 4
清晨,瑶姬柔顺的依偎在慕容狄怀中。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宫吧。”
怕他误了时辰,瑶姬有些担心的提醒。
“无妨,今日我陪著你可好?不早朝了。”
越是同瑶姬相处,他越是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她的温柔,她的贴心,既可以做他的情人,又可以成为他的知己。
瑶姬轻笑,在慕容狄的怀中摇了摇头。
“你是皇上,应该心系天下苍生,不该因为一个女子而荒废朝政,哪怕是一天。”
重新为慕容狄抚平衣角的褶皱,为他束好腰带,瑶姬将他送至了门口。
慕容狄见瑶姬的坚持,虽有些好奇为何她可以如此的平静,却在心中也对她刮目相看。宫中的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都想将他留在她们的宫中,而他的瑶姬却处处为他考虑。
“也罢,再不久我们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了。”
留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语,慕容狄在宫人的跟随下离去。
慕容狄离去不久,春儿便送了热水入房。瑶姬将自己浸泡於水中,由著春儿擦拭自己光裸的後背。
“小姐,您已经有月余未曾回王府中。”
春儿平静的陈述著一个事实,低垂著头只认真的看著手中的布巾。自从大半个月之前小姐带著她和夏儿离开王府,她就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她只是侍女,不该多嘴,也不能问。
瑶姬沈默了许久,忽然从水中站起。
“也是该回去一次了。”
由著春儿伺候自己著衣,瞧见夏儿将慕容狄赠予的金步摇插入发髻之中。她很少佩戴慕容狄赠予的饰物,本想拿下,却在微微抬手间放弃。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却让瑶姬心中有些忐忑。
有些可笑,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战秋戮。这些日子她没有任何交代的离去,他又是如何想的。哪怕只是作为同伴,她也应该告诉他的。
“小姐,王爷在书房。”
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战匪著实让瑶姬吓了一跳,却只是表面平静的颔首。
战秋戮一早便已知晓瑶姬回府,此刻平静的看著款款步入书房内的她,所以的情绪似乎都被尘封在内心的深处。
“今日皇上向我提及欲迎你回宫。”
放下手中的折子,战秋戮起身走至瑶姬面前。
压迫感使得瑶姬不得不得仰起头看著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起伏。
“你没答应?”
不知为何,瑶姬确定战秋戮的答案。
“没错。”
没有一丝隐瞒,战秋戮将自己的答案同样告诉了瑶姬。
“若是有朝一日我助你得到你所要权位,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既然战秋戮不愿意解释,她也不会去追问。就如同她选择回来,他不曾问过她离开又或者是回来的原由。
“你要什麽愿望?”
她从未向他提出任何的要求,所以战秋戮对此更为的在意一些。
瑶姬浅笑著摇了摇头,绞弄著自己垂落的长发。
“还未曾想过,或许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会有这麽一个愿望,也或许一辈子不会有。我只是要一份预先的奢求罢了。”
望著瑶姬微微低垂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高兴或者是不高兴。而她发间的金步摇随著她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发出轻轻地撞击声响,将她此刻的笑意映衬的更为不真实。
未加思索,手指已有了自己的意识,早已勾起她的下颚,将她的容颜收入眼中。指腹摩擦著娇嫩的肌肤,传来的温热感提醒了他此刻的冰冷。
心和意识已经将她埋葬,可是身体的每一处却似乎早已将她深深的印刻了下来。
瑶姬合上眼,任由预期而至的温热覆在自己的唇上。略带冰冷的手掌沿著她敞开的衣领出滑入,轻纱衣衫沿著肩头滑落。
熟悉的帐,熟悉的气味,她是何时被他带回房中的?
还未等她思考,吻再一次落下,而她和他的衣衫尽褪。
敞开的双腿被他所填补,湿润的花谷包覆著炙热的欲望。男性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喷洒,夹杂著低沈粗噶的吼声。被曲折的腰肢承受著一次又一次外力的冲击,空虚的身子被灼热所填满。
张开眼,所见的是身前大汗淋漓的男人动情的模样。指甲几乎陷入男人赤裸的背脊中,不由自主的呻吟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可是她却毫无所知。
“瑶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失去理智的战秋戮抓著纤细的女子腰肢,将自己克制了许久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洒入身下女子的体内。
将自己的双臂环住战秋戮的颈项,轻轻的用力,他便趴在了她的身前。将头埋在他的颈畔,叹息的呻吟被压抑在无人可见的眼眸中。
战秋戮如同野兽一般的发泄,瑶姬顺从的接受。喷洒在体内的灼热昏厥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醒来所见的都是他还未满足的身子。
“战……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真的好累,漆黑的天色在告诉她现在已是夜晚。
搂著瑶姬,战秋戮将分身深深的埋入她的花谷中,抱著她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下体的充实虽然很难受,但是总算可以得到休息的瑶姬累极的趴在赤裸的xiōng膛上喘息。
“身子似乎还是忘不了你。”
抚著她的裸背,战秋戮用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出了心底的无奈。
xiōng膛上的气息渐渐平稳,战秋戮看了一眼才发现瑶姬已经再一次睡著。
目光所触及的是她不复往昔雪白的肌肤,青红交错的淤痕,浅浅的牙印和指痕,这一切都在指控他方才的施暴。
沈睡中的他们,未见到第一缕旭日的升起。静谧的室内只有平稳的气息,偶尔几声轻轻地鸟儿啼叫惊醒了一双水眸。
瑶姬有些出神的望著头的帐子,身侧禁锢著腰肢的手臂,温热的xiōng膛以及男性的气息渐渐使她回神。
指尖沿著赤裸的xiōng膛一直滑至粉色的红豆之上,有些顽皮的挑逗著两颗沈睡的豆子。
“瑶儿!”
一双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覆,略带欲望的警告唤著她。
“其实,你是一个不错的人。”目光停驻在交握的指尖,“或许,在站王府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
心一沈,战秋戮握紧了掌中的小手。怀中那个比著双眸的女子,再一次成为初次见面时的她。嘴角的笑意妖娆妩媚,眉间的情绪收敛在心底。
“你是太後赠予我的礼物,若非我的允许,此生你只能留在王府中!”
不愿意去想有朝一日她离开了他的范围,停驻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
纵然心中强制将她遗忘,冲动却一次又一次的指使著他做最想做的事情。
睁开眼,瑶姬慢慢的沈淀所有的复杂怒火和情绪。
双眸与战秋戮平时,指腹轻轻上他的薄唇,勾出令众生颠倒的浅笑。
“你要的,我一定会做到。我要的,相信你也会做到的,对不对?”俯身印上他的唇,却只感觉到冰凉,“战,人不可言而无信,是吗?”
战秋戮瞬间如坠冰窖,抓著瑶姬的双臂将她推开,霍然从床上坐起。瑶姬安静的跪坐在一侧,不置一言的看著他的後背。
“诚如你所言。”
掀开帐子,将瑶姬与自己隔绝在纱帐里外。跪坐著的她隔著帐子,让他看不清晰她的模样。失去了最後暖意的屋子已经不再值得他留恋,而他出生的目的只在於争斗。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伺候皇上的。”
低著头,瑶姬轻轻地叹息。料想到的关门声,就如同她早已料到他所有的反应一般。
入夜,一官轿匆匆入宫。
隔绝在明黄宫墙之外,虚伪的冰冷蔓延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
☆、(15鲜币)05 妖妃 1
一夜之间,月华宫有了新的主子,後宫各位主子都打著自己的心思瞧著。
太後沈默不语,似是默许了瑶姬的存在。皇後虽仍是一国之母,已如入冷宫的她就算说些什麽又有何人会听?嫔妃冷眼旁观,宫中来来去去的女子何其之多,如今多了一个又有何差别?
“瑶儿,你可还喜欢这里?”
慕容狄亲自将瑶姬自轿中请出,带著她参观了整个月华宫。
“月华东升,一轮明月半隐於湖面,相信白日里也自有一番美景。”
看著窗外的月儿,瑶姬的眸中尽是欢喜。
“以後,我便可与你看尽日出月落。”将瑶姬搂在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发,“突然将你接入宫中,会不会有些不适应?”
闭上眼靠在慕容狄怀中,瑶姬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适应的。”笑著握紧慕容狄的手,与他五指相扣,“你能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真的好开心。狄,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努力适应的。”
安抚著慕容狄一颗有些不安的心,瑶姬将目光留给那一轮明月。
一个打横抱起心爱的女子,慕容狄大步走向床榻。
明亮的月光打亮了雪白的胴体,晶莹的肌肤缠绵於柔软的锦被之中。
红帐落下,精壮的身子覆盖於柔嫩的胴体之上,伴著柔柔的呻吟。
瑶姬趴在床榻上,看著与自己紧握的手,背後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将她的身子填满。娇豔的红唇微启,吐露著句句娇吟,被凌乱的发丝遮掩的双眸却清冷的可怕。
“瑶儿,我的瑶儿……”
慕容狄沈醉於这种美妙的占有感中,动情的吻著她白皙的背,沿著肩胛一路吻至腰际。
今夜的月光太明亮,刺目的让她无法睁开眼。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地缠绕著身前的男人,合上的眼眸却堕入一片黑暗。
“狄……”
轻轻地呼唤著,献上自己一片娇嫩欲滴的红唇,低吼与呻吟封入交缠的口舌中。
抚著一对儿玉兔的大掌,奋力冲刺著的腰肢,紧紧贴合的肌肤。
夜色渐深,月华宫内春色却越是浓郁。
连著几夜,慕容狄都夜宿月华宫中。
宫中盛传皇上独宠新妃,这位新妃却并未公诸天下。也有流言传出,新妃本是某位权贵的爱妾,被皇上看上而抢入宫中。
各种流言四起,妃嫔们早已蠢蠢欲动,而主角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饮茶。
“主子,小心著凉。”
瑶姬的肩上多了一件披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挽络已经走至她身边。
打她进宫的那一日,杜青诗就将挽络重新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原本伺候她的春儿和夏儿则是留在了王府中。杜青诗打著什麽注意她很清楚,不过恐怕杜青诗料错了许多事情。
“我出宫这麽些日子,宫内可有何变化?”
太久太久都留於战王府,现在想来她竟有些过於安逸,差一些忘记後宫中她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就算如今有慕容狄的宠爱,却只是增加了更多的後患。
“宫中流传皇後自从受伤之後不知为何形同被打入冷宫。太後依旧和以前一般闭门不出,不管後宫之事。至於嫔妃,前些日子似乎又少了几位,不过皇後的娘家也送了几位秀女进宫。”
瑶姬安静的听著挽络叙述宫中的变迁,可想而知虽然皇後不得宠爱,但是只要她还在宫中,她的势力便不会消除。慕容狄不会不知晓这些,只是冷落她却依旧放纵她,这一倒是值得深究。
“主子,喝些热茶吧。”
挽络见瑶姬只是沈默的盯著不知明的一处,杯中未曾添加过任何茶水。
浓郁的香气以及嫋嫋的雾气收回了瑶姬的目光,看著杯中突然多出的茶水。
“这茶……”
“回主子,这是玫瑰花茶,前些时日王爷曾入宫交给奴婢的。”
挽络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听命於谁,就算一直呆在太後的身边她终究还是战王府的人。
瑶姬沈默不语,抚著杯沿思量著。
前些日子她刚进宫,几乎每日都是与慕容狄在一起。不知战秋戮是何时来的,她根本未曾注意到过。只是他入宫却不曾知会任何人,难道只是为了这玫瑰茶不成?
摇了摇头,瑶姬暗自嗤笑自己想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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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自己许久未曾回来的凤鸾殿,虽然挽络多次劝说自己不要前往,可是还是觉得该来一趟。
看著那个依旧美丽的太後,瑶姬福了福身。如今她身份已有所不同,自然不再需要站立在一侧。得到太後的指示,瑶姬安静的坐於一侧。
“没想到皇上还是将你带入了宫中,看来他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杜青诗的语气听不出是是喜是怒,平静无波澜的盯著瑶姬。
“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眷恋,奴婢已经非常知足。”
瑶姬低下头,微微的有些娇羞媚态展露。手指绞著衣角,垂落的发丝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
“他……倒也舍得。”杜青诗叹息,不明白到底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战秋戮的眼。
瑶姬抬起头,嘴角笑的释然。
“奴婢只是侍妾罢了,王爷又怎会在乎呢?相信王爷最在乎的该是您,否则那麽多年他身边的女子换了又换,可是他却依旧会来找您,不是吗?”
瑶姬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杜青诗的心坎上,将她心中的不安一一打消。
也是,瑶姬这般的女子都无法长留於战秋戮身旁,可见这个男人的无情。可是自己这麽些年来却未曾断了和他的关系,虽然他很少主动来找她。
“瑶儿,你真是哀家最贴心的人儿。每一次,你的话都能让哀家安心不少。”
招了招手,让瑶姬坐於自己的身侧,拉起瑶姬的手很是欣慰。
“太後能宽心便好。”
“对了,这些日子再回宫中,你可习惯?”
话锋一转,杜青诗如同慈母一般的关怀著瑶姬。
“太後放心,奴婢过的还算习惯。皇上将奴婢安排在月华宫中,每日也只是悠闲的度日。”
瑶姬笑的甜蜜,似乎未曾见过任何的yīn暗一般。
杜青诗却微皱眉头,如此的瑶姬就如同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子,得到皇上的一丝宠爱便以为是全部。
“瑶儿,哀家是将你当做自己人才会同你说。就算如今你可得皇上的宠幸,可别忘了後宫佳丽三千,多少女子等著有朝一日爬上龙床。”
杜青诗这番话看似是在提醒瑶姬,实质上只是为了拉近自己和瑶姬的关系。
虽然她贵为太後,在宫中还是需要一两个贴心之人。若是瑶姬可以得到慕容狄的宠爱,她不用担心战秋戮会看上瑶姬,更借著瑶姬的关系多走出凤鸾殿。
想起心爱的那个男子,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呢?
瑶姬嘴角的笑意褪去,有些苦涩的低下头。
“太後所言奴婢何尝不知,只是奴婢不贪心,能曾经拥有过这份宠爱已足够。奴婢从未奢望过天长地久,只盼著曾经拥有过已是天大的福分。”
瑶姬的话一字一句的刺入杜青诗的心中,嘴角也泛起了苦涩。
“好一个只在乎曾经拥有过,若是哀家有瑶儿你如此看得开,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她就是无法放下战秋戮,虽然知其心中只有权位,可她还是甘心为他做尽一切。
杜青诗看著眼前的瑶姬,有些模糊了双眼,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太後,太後,您没事吧?”
瑶姬见杜青诗只是盯著自己,眸中却毫无光彩,脸上的担忧无法掩去。
杜青诗回神,却见眼前之人是瑶姬。
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将它放入了瑶姬手中。
“太後,这是……”
瑶姬有些惊诧的端看著手中的金牌,五爪金龙彰显著它的贵重。
“这金牌是先皇赐予哀家恩宠的象征。”看著已放入瑶姬手中的刺目金色,杜青诗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他处,“今日,哀家转赠於你。希望你可以明白哀家的心。”
杜青诗的笑意是如此的慈祥,直至瑶姬离开凤鸾殿,杜青诗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
回到月华宫,瑶姬不自觉的轻触袖中金牌的冰冷,咀嚼著杜青诗话中之意。
若是未猜错,她是在对於将自己送予战秋戮的愧疚吗?
或是,做一个人情,便於自己可以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
前者或是後者都好,这都是因为战秋戮的关系。
端起一杯玫瑰芬芳的热茶,但见挽络一一挑出已有些绽放的玫瑰蓓蕾。
杜青诗对战秋戮的爱,似乎正是她借刀杀人最好的棋子。
“挽络,他会入宫吗?”
正收拾著的挽络手下停顿了一会儿,立刻会意瑶姬的意思。
“主子稍候片刻。”
房内只剩下瑶姬一日,看著渐渐西沈的斜阳,照耀著她略带著愁思的美目,凝固在微微勾起的唇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