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鲜币)61.不择手段
夙寒有些郁闷的躺在床上,看著风流慢条斯理的穿著衣裳。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别去……”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哀求的意味,风流回眸扫了他一眼。
那家夥更无耻的贴了过来,从後面直接抱住她,本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麽一抱,就只隔著她那层薄薄的衣物,风流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股强烈的热量。
“我们回岚国,我保护你,再也不要让你这麽危险了。”
夙寒的语气中满是不甘愿,一字一句听在风流的耳中竟然比最美的甜言蜜语还要甜,她绝美的容颜上悄悄的绽放出一抹笑颜,只不过身後的人却没看见。
两个人相拥著,气氛出奇的柔和。
就在夙寒以为说动了她的时候,她挣开了他的手,从腰间摸出一颗药,毫不迟疑的吞下,夙寒想伸手去阻拦,却没有能拦住,脸色顿时发白。
“你!”他有些恼怒,却更多的是心疼。赤著身子直接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的拥著她,“怎麽样?痛不痛?宝贝……你怎麽舍得这麽对自己!”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风流冲著他笑,下一刻嘴角却开始泛出鲜红的血丝。
夙寒急忙伸手去擦,却被风流推开,神色间只有严肃。“记住我说的,这一次完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明白麽?”
说话间,她嘴角的血丝越来越深,看的夙寒心惊肉跳,脸色比她更难看。
“宝贝,我爱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要记著。”
夙寒那一瞬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能被一个如此出色的女人如此珍爱著。
江滨布置好了一切,轻轻的悄悄窗楞,风流最後再好好的看了夙寒一眼,头也不回的跟著江滨去了。
那一夜注定不平静,睡不著的并不止一个夙寒,在城端的一户小宅里,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後,徒留一个男人重伤躺在院中,满眼怨恨的望著那一堆侍卫背著一个女子潇洒离去。
离天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没入手掌中,也丝毫不觉得疼一般。
“卫熙!这是你逼我的!我要毁了你们卫家!”
那一股因为平淡的日子,逐渐熄灭的复仇之火,再一次燃起,而且势不可挡。
王宫之中也不平静。
卫熙的寝宫更是灯火通明,一群侍卫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个女子来到寝宫门口,卫熙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将人给接到自己的怀中。
“怎麽样了?”
侍卫们脸色都不太好,“王後被囚禁在院子里,服了软经散,无法自由行动,而且……”
一听到风流被那样对待,卫熙的脸色瞬间就沈了下来。
“王後中了毒。”
卫熙一惊,立刻将风流抱到寝宫内,小心的放到床上,这才看清她脸色发白嘴唇泛紫,嘴角还有鲜红的血丝,心瞬间就凉了。
“快去传御医!”
侍卫忙道,“属下一早就命人去唤了,马上就到。”
正说著,太医已经拎著箱子跑的气喘吁吁的来了,见到卫熙正要行礼,被卫熙一把挡住。“都什麽时候了,快去看看王後中的什麽毒。”
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风流的眼睛,又把把脉,还小心的看了看口腔。
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毒……这个毒……”
“怎麽样?!有没有救?!”说完,卫熙似乎自己先怕了起来,又恶狠狠的加了一句,“救不好你也别想活了!”
“回王上,这毒和当年先王是一样的。”
这一句话,让卫熙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是他下的?”
“这天下除了他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好在此毒中的尚浅,能解却要废些时间。”
说完就到一旁去开方子了,开完又拿了个瓷瓶给卫熙。
“王上,可先在汤药前让王後服下一粒血参丸。”
御医退下去煎药了,侍卫们也散了,整个寝宫只剩下卫熙和风流,卫熙小心翼翼的给风流擦著额头的冷汗。
她似乎一直在昏迷中,卫熙看著那苍白的娇颜,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
贴身的暗卫突然跪在身後,低声道。“主子,他跑了。”
“哼!”卫熙有些愤怒,“继续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暗卫低声领命,正要退去。卫熙又道,“那贱人的身子一刻都离不得男人,你们无须客气。”
那话中yīn狠的气味,仍谁都能听得出来。
风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卫熙就趴在床边,看著他睫毛下的yīn影,似乎一夜未睡。
她没有叫醒他,只是左右瞥了几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龙床上,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来得快去得更快。
下一刻,她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还哭的特别惹人怜惜,低低的压抑的,是那种明明在哭却又不希望被人发现的低泣。
卫熙是练武之人,自然第一时间就听见了,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风流将脸捂在被子里哭泣,他立刻就心疼了,小心的将被子掀开,温柔的哄著。
“流儿,不哭啊流儿。怎麽了?乖,是不是受了委屈?”
谁知道,他越劝风流就越哭的厉害。
卫熙只好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小心的哄著,手指一遍一遍的擦著她脸颊上的眼泪,直到她哭累了,再也哭不出为止。
才轻轻的问,“流儿,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风流秦打了个嗝,泪眼汪汪的回眸看他,一张小脸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我……”
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若是平时换了任何一个人,卫熙都不可能像这般耐著性子哄著忍著,只怕当时就一耳光打过去了。
可是谁让怀里的是风流呢,他舍不得凶舍不得骂,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哄著。
“不怕,一起都有我呢,我给流儿做主。”
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风流才慢慢地说。“熙……”
这一句熙,唤的卫熙几乎要软下半个身子,满眼深情的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一句话把卫熙又从天堂打下了地狱,其实卫熙是个仔细的人,昨夜给风流擦汗的时候就发现她颈子上有几抹暧昧的红痕,床第间他早不是新手了,自然看得出那是什麽,只不过当时他却强迫著自己不要去乱想。
可如今听到风流亲自和他坦白,想要装不知道也不行了,脸色一下子又青又黑的,真是精彩极了,可是终究还是憋了口气,语气平和的问风流。
“他强迫你的麽?”
风流一听,眼眶一红又要哭,卫熙忙把她揽到怀里拍著。
“流儿乖,我不问了,不哭不哭……”
想了想,又说。“流儿你要记住,这卫国的王後只有你一人。那个伤害了流儿的人,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风流感动的埋进他怀里,卫熙温柔的抱著她,一副互诉衷情的模样。
(11鲜币)62.你我只是合作
卫熙刚刚登基不久,朝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特别是在大婚之後,他忙著四处搜查风流的下落,朝政几乎已经被荒废。
现在风流回宫了,只需要好好休养,卫熙自然就要回去处理政事。
然而他离开後不久,就有一个细小的竹棍飞到风流的床上,她随手拿起然後捏碎,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名单,风流看完记下就烧了。
脸上是无奈又幸福的神色,夙寒那个笨蛋,竟然费尽心思将她以前训练出来的三十名暗卫都调过来仍她差遣了,不过她倒是发现自己有小瞧那个男人了,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往卫王宫里安插三十个暗卫进来。
风流躺在床上用手轻轻的遮住自己的眼睛,闭著眼睛微笑,显得无比的舒适和幸福。
她都差忘记了呢,夙寒可是一直都紧紧的追在她身後,随时都想要超越她的家夥,那家夥的手段不会比她差呢,她只是太想要为他做什麽了。
不过现在,岚国的事情解决了,夙寒又调了这麽多的暗卫过来,是不是意味著他要插手了?
那家夥!她想著想著又笑了,真是大男子主义啊!就是不愿意承认输给一个女人麽?或许还不止,想著夙寒看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流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了,那个笨蛋肯定是担心卫熙会对她做什麽,毕竟她可是和卫熙名正言顺举行过大婚了,难怪迫不及待的就要掺和进来,真是不听话。
下午,卫熙在书房批阅奏折,有个暗卫突然跪在他面前,低低的说,“主子,已经查明。”
“说!”卫熙放下笔,抬头看向对方。
“只有通过交合才能中毒,中毒时间超过三天发作,超过七天便无药可救。”
卫熙的心里沈了一下,死死握紧的拳头有些发白,果然流儿的清白已经被那家夥毁去了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在她身上下毒,若不是侍卫们侥幸救回流儿,是不是她就要这麽香消玉殒了?
脑海中不期然的回想起,那个老太监的话来,他说他要让您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会对流儿出手,竟然在大婚之夜劫走他的王後,这巨大的耻辱让卫熙气的脸色发青,他此生此世若是不在离天身上讨回公道,怕是死了也愧对卫家列祖列宗。
挥退了暗卫之後,卫熙从龙椅上站起,走到窗边遥遥的望了会儿天,“父王,孩儿这就将离天送去陪您。”
他唤了则安过来,附耳吩咐了许久,则安头就下去了。
第二日几乎全城都张贴出了告示,画上为一个俊秀的男子,甚至还附带了该男子的介绍,当年的鬼医离天是如何的吃茶江湖,好多老一辈的人都还隐约记得。
告示上说,鬼医离天凭借美貌迷惑卫王,霍乱卫国毒害卫王,今卫王已逝,必将捉这妖孽为父王报仇,提供线索者赏银钱千两,诛杀此人赏黄金万两。
这高昂的报酬让整个王城都沸腾了起来,来往行人都恨不得瞪大两只眼睛,只要瞅到有几分相似的人,都要凑过去细细的端详许久。恨不得立刻就见到离天,然後捉了他去换赏钱,甚至忘记了对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诡异,施毒的本领千变万化。
离天没有出门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甚至他得到的消息还更加详略一些。除了那些满大街张贴的告示外,王城最近还流行起了一份小册子,上面尽是yín词豔语,极近龌龊下流,描写的全是离天如何勾引卫王行房的勾当。
王城里的公子哥们几乎人手一本,甚至还互相传阅,离天和卫王的闺房秘事现今就成了那些花街柳巷里最好的谈资。
离天气急攻心,药没喝下去,反倒又吐了一口血。
身旁的人立刻搀扶住他,用袖子将他唇边血迹抹去,看著他苍白的容颜,越发的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一双眸子像星辉一般闪耀,真是勾人摄魄。
离天没有感激对方的帮忙,不客气的将人推开。“不要碰我。”
对方也不气,又拉出个笑脸来哄他,“不气不气,你要是不喜欢,我命人去把所有的书都搜了来,一齐烧掉便是。”
“烧掉有什麽用,你管得住他们的嘴麽!”离天怒喝。
苍白的脸颊上因为发怒而浮起两抹诱人的酡红,让他更加美的如妖精一般,男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一把将他扯入怀中,捏住他的下颚就吻了上去。
离天抬起右手,用一枚毒针指著男人的咽喉,语气冰冷如一条毒蛇。
“赵大将军,不想死就给我放开。”
那位赵姓的男子嘿嘿的干笑了两下,放开了钳住他的下颚,离开前还在他苍白的唇瓣上蹭了两下,离天一脸厌恶的推开了他,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那苍白的嘴唇经过他一阵用力的擦拭,竟然还泛出了些血色来。
看起来更加的瑰丽了,赵将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几乎都要忘记怎麽喘气。
也许一直这麽看下去,他会自己把自己憋死也不一定,不过显然老天还不想他就这麽窝囊的死去,离天再次怒极攻心又是一阵闷咳。
赵大将军终於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忙端起那放在床头的药碗,里面的汤药还是温热的,等离天咳完了,他就慢慢的舀起一勺喂过去,离天厌恶的扭头。
“不是想报仇麽?不喝药身子怎麽会好?”难得那个凶神恶煞的赵大将军竟然也会这麽温柔的哄人喝药了,可是被哄的家夥完全不领情。
一脸愤怒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道。“我自己喝。”
将军大人不但不生气,还笑咪咪的把碗递过去,“小心烫嘴。”
屋外的几个侍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从那日将军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就欣喜若狂的召集了一队侍卫,然後马不停蹄的就往王城赶,众人还猜测是否是新王登基准备要赏赐将军,可是从前卫王如何赏赐将军,也从未见将军如此动容。
带到了王城,将军拿著一副地图,弯弯扭扭七拐八绕的走到这个小胡同,进了这个小院子,见到这个男人之後,就立刻变了一个人。
那张英伟不凡,满是煞气的脸上,顿时堆满了讨好的傻笑,跟前跟後的挨骂,满连愉悦的替对方跑腿拿东西,就连被骂了都是一脸兴奋。
众侍卫只能一脸郁卒,却又不敢有二话。
离天才不管赵成刚的傻笑呢,他依旧冷冰冰的。“将军自重,你我不过是合作关系,我要卫熙的命,你要卫王的宝座。”
(13鲜币)63.鹬蚌相争
风流躺在床上,光明正大的当病号,手边是刚刚才到的密信。
上面可有一条不得了的好消息,一直驻守在北方的定国公赵成刚大将军竟然秘密到了王都,甚至他手上的十万大军,正在私自集结。
卫熙这才登基,这家夥忍不住蠢蠢欲动了麽?摆明了是要篡位嘛。
不过风流看下去之後,立刻就惊喜了起来,那个赵成刚竟然和离天混在一起,风流摸著自己的下颚笑起来,离天那家夥真是蓝颜祸水啊,他吸引的似乎全是男人来著。
不过这也好,自己就不用在私下帮他了,这场战斗现在看起来,两方都是势均力敌了,不过看情况,卫熙会败的可能性最大,他太轻狂自大了一些。
卫熙这边自然也察觉到了,十万大军私下集结,这可不是小事。
“啪!”卫熙直接把密报的奏折甩飞出去,则安小心翼翼的上前捡起来,胆颤心惊的陪著小心,“王上不要动怒,这件事还有转机。”
“什麽转机?!”卫熙怒气腾腾的。
“小人进宫的时间长,也曾听过一些宫闱隐秘。据说呀,当初太上皇和赵大将军是一齐微服私访,更是一同被鬼医所救,据说赵将军也同样痴迷著离天,只不过太上皇独占欲太强,所以才将赵将军派去镇守边疆。”
卫熙淡淡的听著,脸色也变得更难看起来。“你是说,赵成刚兵变都是离天策反的?”
“小人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谁想,卫熙更气了,那离天先是抢了他父王的所有的注意,又在新婚之夜抢了他心上人,甚至还侮辱了她,此时更是连他的王位都岌岌可危。
他此生此世和离天都势不两立!气到了极他反而变得更加冷静起来。
“离天被暗卫所伤,必然逃不出王都,我定要在赵成刚的大军杀过来之前,先除去他。”
则安忙头,然後低声问。“要集结人马麽?”
“让罗、张两位将军,秘密的回都,手下大军做好迎敌准备。”
卫熙又迟疑了一下,然後又道。“禁卫军有多少?”
“不到一万。”
“先吩咐下去,做战前戒备。”
则安令了命迅速的下去了,卫熙揉揉脑袋只觉得事情太多,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的是,他登基之後大婚,不但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能顺势将岚国的势力也一并的掌握在手里,却不想这个离天的出现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况且在流儿出了那种事之後,卫熙甚至不敢让岚国知道,他们的公主在大婚当夜被劫持,甚至还被侵犯中毒。
一直听闻夙寒爱女如命,要是被他知晓了,只怕岚国第一个就要杀过来了。
卫熙苦恼的皱眉,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朝中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和手握重兵的大将身上,所说他已经登基了,可是卫王那麽多年为了个离天,已经荒废朝政很久,他虽然一直在学著处理政事,却又没有真正的权利。
那些权利现在反倒是集中在几个臣子的手上,要想这个王位坐得稳,他也不得不向对方的低头,只要得到他们的拥护,赵成刚的十万大军也成不了大事。
这麽一想,卫熙就开始安排起来,大婚之後不到半个月,新王又迎娶册封了数位妃子,这些妃子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虽然婚礼的隆重程度远远比不上王後的仪式,也略显了仓促了一些,可是卫熙这段时间一直流连在後宫的新人宫中。
却还是让後宫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们认为,王後自从被虏出宫又失了贞洁之後,已经被卫王打入了冷宫,这些新人便是最好的证据。
当风流靠在软榻上吃糕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就那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风流自己却毫无感觉,仿佛和她毫不相干一般,甚至还伸著懒腰打哈欠。
“娘娘,你就一都不担心麽?!”
风流诧异,“担心什麽?”
“就是……就是……”失宠那两个字,终归还是说不出口来。
“哪个王上的後宫不是佳丽三千,我有什麽好吃味的。”
其中一个宫女不服气了,“可娘娘的父王,寒王陛下的後宫就一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