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流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虽然是在一个偏僻破烂的仓库内,虽然时间地都不对。龙腾小说 Ltxsfb.com但是她就是有些按耐不住,就像有只小猫在抓,心痒痒的。早就习惯夜视的眼,即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还是能清楚的看清身旁的男人。
刀刻一般坚硬的轮廓,墨夜一般深邃的眉眼,那弧度挺直的鼻梁,那因为被她过於烧热的视线注视著,而紧紧抿著的薄唇,看著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她突然就眉开眼笑起来,那因为抹著油彩而看不出原样的五官,也霎时间变的妖娆万千。
她看出他已经绷紧了身子,拼命的忍耐著,但是她丝毫不知收敛,依旧用那热切的视线,在他身形完美的曲线上下游移。
直到对方低低的骂出声,“该死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低沈悦耳的嗓音听起来真是种享受,就不知道他叫床的时候,是不是会更性感更悦耳。她面上依旧带著妖娆的浅笑,心里暗暗猜测著。
不知道是不是猜透了对方心里在想什麽,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坚硬的线条里竟然泛起隐隐的杀气。她竟似无所谓一般,抬手扶上男人的肩,凑到他耳边轻诉,“哟,生气了?”声音慵懒略带沙哑。
男人毫不领情,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挥开,一副厌恶到极的样子。“风流,不想死就别碰我。”她挑了挑眉,完全不受他威胁,轻轻的将手收回,还故作姿态的将刚刚碰过他的手心,放到自己唇边,极为陶醉的落下一吻。
看著因为她那挑衅的动作,男人瞬间扭得死紧的眉头,她更是忍不住咧开唇角,笑的愈发灿烂得意起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有多麽厌恶自己,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他难以自拔,真是自找苦吃。
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这行多久了,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当时他正跟在头儿的身後,小小的个子,却挺得笔直的身子,和他的性子一样,坚韧不屈。头儿说“风流,以後你来带他,他的代号:风寒。”
她当时没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风寒?那不是种病麽。却不小心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满是怒意和不屈的眼神,竟然那麽悄无声息的就打入了她冰冷的心中。
可笑,从五岁被组织挑中去培训,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吧。她每一次的接近都被他毫不掩饰的拒绝,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可是她却爱极了他那愤恨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瞪著她的时候,那双眼里满满的全是她。
其实她很明白为何他那麽恨她,若是没有她,他就是组织的NO.1了,也不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被别人称为万年老2。但是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其实她明明可以放水的,可是只有在他前面,才会被他当成对手,一辈子放在心上。
远处似乎传来些微声响,好像有人在靠近。她立刻从回忆里醒来,目标已经出现。她和他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手握扳机随时准备动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职业杀手。
其实这次的任务只叫了风寒独自完成,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因为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任务会很不简单。这才不顾这家夥脸色多难看,多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死皮赖脸的缠著来了。
似乎隐隐有红光一晃而过,风寒依旧保持著戒备的身形,风流却瞬间朝他扑了过去,扯著他的身子就往一边滚去。风寒正恼火的想要甩开她,却听到身後密集的枪声,侧过头才看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布满了枪眼。
风流还没给他时间反应,扯起他就闪到另外一边。果然,他们刚躲开,枪声立刻响起。饶是再讨厌风流,风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夥的确比他要强太多,首先那异於常人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就不是他能够追上的。
风流这时已经顾不上调戏风寒了,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被出卖了!敌人事先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此,外面最少有十来个人。而且对方还有一个用远程红外线的狙击手。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怎麽逃出去。
摸出一个闪光弹,她朝风寒头示意。然後猛得丢到仓库外的空地,一瞬间闪起的强光,灼伤了伏击者的眼睛,他们乘机破窗而出,片刻不停就躲入树林深处。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面小跑著,伏击者紧紧在後面跟著。一副要将他们置之死地的态度。前面的密林突然间开阔起来,风流远远一看,就忍不住咒骂一声。Cāo!前面竟然是悬崖,除了转身杀回去,没第二条路可选了。风寒似乎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後停了下来。
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身就各自找地方隐藏起来。几个莽莽撞撞追来的家夥,瞬间就被解决了。
如果没有被包围,论起暗杀的技术,这世上没人能强过风流,她是整个行业里的NO.1。如黑豹一般矫健的身手,毫不犹豫,干净利落。最让人心寒的是,每次杀人时她嘴边浅浅的笑意,那麽满足,那麽妖娆。
那个样子的风流是连风寒都惧怕的。她似乎一都不排斥杀戮,她甚至很享受杀戮的过程,每次看到她享受血的洗礼时。风寒的心里都带著莫名的畏惧,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这个人,她是个天生的杀手。
看著地上死相极其残酷,身形扭曲的尸体。风流嘴角的浅笑逐渐加深,她从小就偏爱用冷兵器作战,一般情况,她都不太喜欢用枪,虽然她的枪法照样出神入化。可是用枪永远比不上用刀的感觉,感觉它那麽锐利的划入血肉,那麽接近鲜血的感觉。
眼角似乎又有什麽一闪而过,她猛得转身就朝风寒扑过去。可是这一次不像在仓库,风寒对她的厌恶,让他不愿意离她太近。她突然转身扑来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这一次离的太远了!她无法像在仓库里一般,扯著他躲开,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挡住那颗子弹,子弹穿xiōng而过的瞬间,她拔出腰间的枪,顺著耳边的风声,准确的射出一枪。
那个人倒地的同时,她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风寒跑到她身边时,她正狼狈的咳著血沫。他竟然一反常态,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她意识到这一时,忍不住想嘲笑他两句,可是张嘴却又吐出一口血沫。
风寒手忙脚乱的用手捂住她xiōng前那不停出血的伤口,还一边结结巴巴的安慰她,“风流,没事……的,我……我马上……给你止血。”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该笑的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甚至还把她抱得这麽紧。
她清楚自己肯定没救了,那一枪是致命伤。可是,临死前,还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拥抱,她算是无怨了吧。她强忍著嘴里那一口口涌上来的血沫,声音有些嘶哑,“相信……了……麽?”
风寒深邃的墨瞳紧紧的盯著她,狼狈的问她,“相信……什麽?”
是她的错觉麽,她竟然看到他眼角有泪光,呵呵。临死前果然会出现幻觉,她自嘲的想,自己死了正好,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会有人挡在前面,他终於可以脱离万年老2的称号了。他该是喜不自禁才对吧。
纵使眼前一阵阵发黑,纵使xiōng腔的疼痛已达到最大,纵使她开始喘不过气了,她还是想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她终於说出来了。
话音落,她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了。
可惜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了,她心跳停止时,风寒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死死的抱著开始逐渐变凉的躯体,怎麽也不愿去相信。那麽强,他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的存在,怎麽会这麽轻易就死,老天是在开玩笑麽?他拼尽全力,但无论投入多少训练和努力,总是轻而易举就超越他的人,就这麽倒下了……
“风寒,你这个大笨蛋!”记忆中,她最喜欢这样轻轻骂他,语气里总是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在每一次考核後,他都会自己增加训练强度,这时,她总是静静的陪在一边,看他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定下的任务。然後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轻轻的骂他是笨蛋,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超越她,就算她主动和他讲话,他也总是置之不理。
他怎麽会以为自己恨她?每一次她靠近,xiōng腔里跳动失常的频率。每次她扬起笑颜,那恍然失神的神智。每次她碰触自己时,那紧绷到战栗的身体。每次看到她和其他人亲近,那抑制不住的杀气。他竟然能把这些都给压住,然後自我暗示,认为自己是恨她的。
可笑啊,他想超越她,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强,也能够保护她而已。该死的,他爱她,他早就爱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对著他哈哈大笑,那麽灿烂又阳光的笑容。她是那个死气沈沈的组织里,唯一的阳光,也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他紧紧抱著她的尸体,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咳嗽著停住。“我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眼角再次有泪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才会明白。如他。
若有来世,我一定紧紧抓住你,再不放手。
第二日,组织收到线报。
“任务失败,疑有内鬼。代号:风流,风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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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是你爹
她是被颠醒过来的。骤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像小鸡一样的给拎在手上。这让她异常不爽,下意识的就想干掉这个人,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身形变小了。看著小小的手脚,她愣住了。她变小了……
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看著周围和拎著她的男人,竟然是古装打扮。她这是借尸还魂?然後她下意识的就想到风寒,他应该没事了吧。
想到那个人,心里竟然还会痛。风流啊风流,枉你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一个木头手里,而且还为他赔上一条命。
拎著她的人感觉到她醒了过来,诧异的问道,“你没死?”
她心情正不爽,开口就回,“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开口大骂,“待会再收拾你!”
然後此人足下提气,速度越发的快了。他好像在躲什麽人?风流回过头像後看,见到有一个黑衣的人一直紧追不放。寻仇?
结果狂奔了一段之後,那个人陡然停了下来。风流顺势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微笑气啦。又是悬崖啊,真是巧了!
拎著她的男人当然看见了她的笑容,恶狠狠地威胁。“再笑把你扔下去!”
恩?敢威胁她?组织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她最讨厌被威胁。
哪个黑衣人这才慢悠悠的追上来,然後不偏不倚的挡住他们的退路。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边是个悬崖,所以丝毫不急,慢慢的追在後面,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
“夙寒,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那人赶紧放下话来。
风流这才注意到这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他慢慢的走过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是个人。这男人干脆拎著她冲上去和那个叫夙寒的人交起手来。风流忍不住翻白眼,他们要决斗的话,她很乐意在旁边观摩。但是想用她来当挡箭牌,那就绝对不行!
就算她身子小了,就算她力道也不够,就算整个人都换了,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风流,所有杀手眼里的NO.1。几乎是眨眼间,她顺手拔出那人腰间的匕首,完全不犹豫的,一刀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那个人轰然倒地,她轻盈的一个翻身闪到一边,手里还拿著那把匕首。看著那个人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不屑的挑眉,敢威胁她的人都不在这世上了。
倒是对面那个黑衣男,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她撇撇嘴,把匕首上的血擦尽,然後转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夙寒愣愣的看著她的举动,心里翻天蹈海一样的平静不下来。她方才的那个动作,那个犀利狠辣,一击必杀的招式,他看过千万遍了,几乎是刻印在他脑海中了一样。心里深深埋藏的那个名字,差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为什麽这个小女孩,会那麽的像她。看著她要走,他忍不住拦住她。
风流皱著眉看著这个几乎是眨眼就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完全没胜算。於是她还算客气的昂起头问他,“干嘛?”
“我是你爹。”夙寒看著自己的女儿,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分明是她女儿的身子,可是那眼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下换风流楞住了。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陡然间变小已经足够打击了。现在还冒出个男人对你说,我是你爹。
整个悬崖边上,一下子静寂无声,只剩呼呼的风声。
“我还是你大爷呢!”风流突然爆出粗口,就算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也豁出去了。
夙寒楞了一下,这个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像到不行。
风流看到他又发愣了,而且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好像认识她的眼神看她,而且她也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她是想到就要去做的,立刻上前撤掉那人蒙面的黑巾,这下换她愣住了。
那熟悉到极致的线条,那张在梦里千回百转出现过无数次的脸。“风寒……”
夙寒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风流?”
风流的xiōng腔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每次看到风寒,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揪心的疼痛,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看著那双如墨一眼深邃的眉眼,心里再一次深深的鄙视自己,风流,你真他妈没用,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是这幅鸟样。
以为死了一次,就可以断了对他的念头,谁知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思念他。可是,又想到了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反感,估计他现在也郁闷著,就连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自己最恨的人。
想到这,风流转身要绕开他。夙寒反而愣住了,她明明是风流,为什麽她不认他?
“风流。”他赶紧拦住她离开的身子。
风流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要干嘛?“你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风流,跟我回去。”夙寒硬是拦在她的面前,誓死不让的态度。开玩笑,他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了下来,心里天天念的想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老天总算待他不薄,将这个人给送来了,要是就这麽让她走了,他一定会疯掉。
风流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眸,看到里面不顾一切的坚定,忍不住又心软了。就算只有一刻,她还是想要在那个人身边待著。这样的自己,真是越发让自己看不起了。
看到风流松懈的态度,夙寒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xiōng腔里一直空荡荡的某处,似乎突然就被填满了。
风流趴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做梦。接著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嘴角有丝浅笑,怎麽也忍不住。老天爷似乎对她还不错,她现在是风寒的女儿?风寒就算再不喜欢她,终归还是得带著她吧。
不过,女儿?!他什麽时候成的亲?生的孩子?这麽一想,她立刻恢复本性了。“你到这世界多久了?”
夙寒的轻功比刚才那人不知高超多少倍,在空中起跃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晃动。“有几年了。”
“恭喜你成亲了啊。看来我得和我娘好好谈谈了。”风流的声音越发的不满了。
夙寒愣了愣,然後终於明白她暗示的意思。心里更是下意识的冒出个年头,这小家夥吃醋了。心底忍不住就泛起甜蜜的感觉,就像他死前做的决定,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你了。”夙寒赶紧解释道。
听著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风流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风寒似乎很怕她误会。
看著风流又不讲话了,夙寒以为她生气了。“那个女人死了很久了。”
瞥了一眼他有些不安的神色,风流心情突然就好了。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然後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睡一会,好累。”
夙寒一听,忍不住放慢了动作,似乎生怕吵到她似地。风流感觉到了这些微小的变化,嘴边带著一抹浅笑,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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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要改行写H的放心,那不是俺的菜!
再激情的H,缺少了爱,我写著也不觉得爽
涟漪正在打草稿,理大纲,会马上恢复连载。
先把风流更出来让大家看著,这是中篇小说。
可能是因为觉得欠著大风,这篇文我写成父女了。
这一对不会互相猜忌,这篇文我的设定是1V1~
他们之间只容得下彼此,不管相隔多远,
两个人都不惜一切要到对方身边去的那种
想看女儿把爹爹压倒麽?那麽看下去吧!
3.一手无法掌握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突然有些慌了,风寒呢?难道这一切只是场梦,风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风寒!”风流有些闷的喊了一句。
“嗯?”夙寒的声音从外阁传来,然後就看到他掀开帘子走进来。
风流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然後又有些失落。还是那麽的喜欢他,真是没出息。
看著她有些沮丧的样子,夙寒忍不住过去揽著她,“饿不饿?”
她头,然後夙寒扯了扯床边的铃铛。管家进来的时候楞了楞,然後恭敬的向他们行了礼,“王爷,郡主,可以传膳了麽?”
夙寒了头,管家马上出去张罗起来。
风流斜著眼看向夙寒,“王爷?你混的不错呀。”
夙寒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有些害羞,看的风流心里跟著一动。糟糕,又忍不住了。
看著管家将房里的灯全亮,然後将丰盛的晚膳都上齐之後,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夙寒给风流乘了一碗饭,然後两个人都默默吃著,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夙寒很想要说什麽,可是一贯的寡言,让他不知道讲些什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风流主动和他讲话,他却不愿意搭理,现在他和想说些什麽,但是风流却不想搭理他了。夙寒有些著急,是不是来不及了?风流已经不喜欢他了麽?
两个人就在这麽沈默的气氛里用完了晚膳,直到管家又将所有的晚膳收拾完,撤出去以後,连个人之间的沈默显得更尴尬了。
夙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风流不知道该做什麽。
风流看著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痒痒的,为什麽这个人就连发呆的样子,也那麽勾引她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突然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然後一步步的朝著夙寒走过去,夙寒忍不住屏息以待。直到她走到他的凳子前,然後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夙寒的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又担心摔著她,伸出手小心的揽著她的身子。
风流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的小手将夙寒的脸板正,直直的对著她的眼睛。“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夙寒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紧张,也突然开不了口。
“或者说,你为什麽也死了?”风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夙寒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风流干脆将脸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问。“风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怎麽会为我殉情?”
她讲完这些话,还很恶劣的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夙寒的身子立刻轻轻颤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我……”夙寒的心也有些微微的轻颤起来,当你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又失而复得的时候,仍谁也会情不自禁的有些小心翼翼吧。
夙寒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失去呼吸的那一幕,心跳更是急促了起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双手用力的环住她的腰,确定她在他怀里之後,才有些叹息有些感叹的说。
“风流,我爱你。”
风流的身子也僵硬了,他说什麽?!他爱她……
夙寒微微的侧过头看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她的小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用行动证明了刚才他的话确实不假。风流楞了一下,然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了。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慢慢的分开。
夙寒的呼吸已经急促得要失控了,看著风流有些调笑的神情,他深呼吸了两下。“你每次都这样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分明是勾引你好不好?”风流说完很快的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夙寒的喉头立刻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後他马上将怀里作乱的人给按住。声音暗哑还有些低沈,“别乱来,你想流血麽?”
听完这话,风流才反应过来。她这身子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几岁了。“我到底几岁了啊?”夙寒看著她脸上有些郁郁的神色,忍不住浮起嘴角。“前几天刚满的十岁。”
什麽!才十岁,难怪跟个小鸡一样的。风流更加郁闷了,她挂在夙寒的脖子上,嘟著嘴抱怨道,“那我要什麽时候才能享用你呢?我的爹爹……”
夙寒微微僵住身子,然後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她还是没变,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将他扑倒吃掉的样子。而自己每次看到她那个眼神,身子总是会忍不住变热,每次靠近她的时候,身子更是会忍不住紧绷起来。
“别闹了,去沐浴吧。”夙寒的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若是让外面那些人听到,恐怕要震惊好久吧。
风流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那种人,知道风寒喜欢她,甚至还为了她殉情,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心情好的不得了,然後更是借机发挥,“我要一起洗!”
夙寒楞了楞,然後看著风流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又开始忍不住僵硬了,不过终究还是没办法让她失望。只得抱著她往外走,门口侯著的管家和几位丫鬟,看到了都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风流轻轻的趴在他耳边问他,“他们干嘛那麽惊讶?”
“因为我平时对你很冷淡。”夙寒淡淡的开口。风流扬扬眉表示接受了,要是风寒对谁都很热情,她才忍不住想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