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惋如好奇问道:“原来公主也曾败在他的手中啊”
云姬梨涡浅现,秀眉微扬道:“不错,中了这无赖的埋伏,呵呵,听惋妹的语气好象也曾吃过他的亏么”
秦惋如白了李子仪一眼,尽现柔情蜜意,含羞道:“他呀半夜到我府上盗取宝物,还偷看人家,哼,次晨遇见后,我使出浑身解数,无论如何抢攻发招,他脚不动身不移,便将人家的招数尽数化解,想想这轻狂的主儿,人家就有气”
云姬娇笑道:“如此说来,你应恨他才是,怎么也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呢”
秦惋如被说中心事,无言以对,顿时霞烧玉颊,微垂螓首,容貌娇艳绝伦,一副腼腆羞涩的娇态;身旁的李子仪与云姬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此时暮色苍茫,晚风吹动,二女的秀发从后脑向双颊飘动,李子仪见到玉人雪白的后劲,心中一荡,双臂一揽,便抱住二女的腰肢,一切情意自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黄昏来临,众将领齐聚帅帐内等待军令,李子仪桀骜不驯的目光扫过诸人,慷慨道:“诸位将领,我军如此狼狈西逃相信全军将士都瞥满了一肚子的火气,这口气今晚就先撒在吐蕃军上,各路禁军听我号令,凡擅离职守者斩延误军情者斩不战而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军令如山倒,不得有误”
众将高喊遵命,深受鼓舞,势气高昂。
李子仪满意点头,伸手摊开战略地形图,剑眉一扬,嘴角微微绽出一丝笑容,环顾众人道:“吐蕃生性凶悍残暴,铁骑横行,一向滋扰大唐边疆,对中原虎视耽耽,却不知南朝中原地广人多,崇尚气节,多有俊彦豪杰,自古以来,势可杀不可辱,从不屈服外族,如今塞外邦国纵然一时疆界逞快,他日反被驱逐,更伤元气,今夜我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痛击吐蕃大军
“首先由陈玄礼将军率领禁军三千保护皇上大臣的安全,半个时辰后,准备拔营起程,切记缓行虚张声势,此处接近巴蜀之地,前面树林繁茂,峡路奇多,而吐蕃定在十里外必经的峡谷设有伏兵,陈将军领军缓行致峡谷一面林路处,停在路口暂止不前,派人将林口设下绊马索,林中则布满火种易燃料,等吐蕃伏兵沉不住气,必会前来突袭,到时候便可用火克敌
“裨将李光赞、段秀实率领弓箭手五百,精兵一千,绕走山麓,趁吐蕃伏兵出击之时,抢占高崖之险,掩护三军安全通过峡谷。
“先锋席元庆、都潍赵崇秕,幕僚刘贺,岑参带领一千弓箭手,三千步兵,备好火种箭头组成先锋队,赶在吐蕃骑兵之前,随本帅声东击西,趁吐蕃主力出营援助之时,突袭对方军营,使吐蕃左右受敌,疲于奔命,则此战胜券在握。”
众将各自领命,纷纷持令旗出帐点兵,过不半晌迅捷出发,半个时辰后,陈玄礼传令全军夜行兼程,声势浩大,却行动缓慢,远处几名暗哨见状立即返回军营禀告,余下窥测的哨卫探子则被情剑弟子封喉血泊之中。
吐蕃大将军听得探子汇报,立即调兵遣将,派重兵把守峡谷,阻击唐军。
李子仪身披铠甲,率军夜行至一处山丘,屏息静观,吐蕃军营耐心等待其他两路队伍动静,凉风袭来吹动战袍展动,威风凛凛,状若天神,挥剑决浮云,气概何雄哉
夜如从天而降的黑色幕布,将大地裹了个严严实实,突然西南方树林处火光冲天亮如白昼,显然吐蕃伏兵见唐军在前方停歇休息,沸沸扬扬就是不前,逗留一个时辰后,伏兵按耐不住,终于派出部分铁骑突袭,驰入林中登时中了圈套。
吐蕃统领见西南火起,登时不妙,亲自点兵一万前去支援,人马驰出军营不久,李子仪见时机已到,当即发出进攻的命令。
一千弓箭手防弦射击,数千支火箭如雨点般射入吐蕃军营,点燃了帐幔、栅栏、粮草猛烈地燃烧着,火光中一波勇悍的禁军敢死队高举盾牌和砍刀猛攻山丘。
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拼命防守的吐蕃军队以漫天飞舞的飞矢回敬潮水般的涌上来的唐军,抵近山丘的唐军饱受着滚油和箭羽的袭击,数不清的尸体形态各异,从山坡护拦前一直延伸到山下平地处。
前方不断有遍体鳞伤的伤员被人从前方抬下来,余下的士兵苍茫地瞧着战友的尸体,又茫然地瞅了自己满手的血迹,蓦然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挥舞着大刀冲向敌群,千千万万流星般的火箭漫天飞射,一排排士兵倒下,后的的士卒随即顶上,激烈的场面令身经百战的诸武将都觉得惊心动魄。
李子仪亦看得热血沸腾,同时挥起全线进攻的令旗,一万回纥铁骑顿时如洪水决堤一般,汹涌冲向吐蕃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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