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船杨起风帆,沿着长江下流,京杭运河航行,顺流继续南下,再有一日航程,便可抵达杭州。
李子仪当下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杉外褂,梳洗一番,意气分发,来到船舱中层客房,拜会关中刀君。
关中刀君身为一代宗主,名门白路高手榜位居第二,行事一向从检低调,谢绝一般武林人士,虚名之辈的拜会,独自于房静修吐纳,闭目养神,“血饮天刀”最重气势,不战而屈人之兵,令对手涌起无法匹敌的感觉,从而占尽优势,立于不败之地,故此纳气养神极为重要,练刀既是练气,以深厚内功驾御天刀,方可无坚不摧,所向无敌。
李子仪此时来到客房门外,通与姓名,登时房门被打开,迎出花容月貌,体态婀娜的张晓月,笑厣如花道:“李少侠,家师与王右丞等已等待多时,快进去罢”
李子仪望向面前容姿娇美的俏佳人,身穿淡黄色的衣裙,秀发轻拂,亭亭玉立的动人娇姿,玲珑美丽的身条,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会心微笑道:“有劳姑娘。”
言罢踱进房内。
此刻房中客桌前正坐着气宇轩昂,壮若天神的一代宗主关中刀宋烨,瞪别三年已久,风采依旧,面容伟岸庄严,散出圣洁的光泽,正是长期修心养性,习练上乘武学吐纳吸气,以使真气自然而然,绵绵不绝,延年益寿,气质超然。
正如家父一般,天下第一剑气,更是上乘武学颠峰的极品,想起父亲李云天心系社稷,正气凛然,恬静修为,窥测天道。深悟武学之极限,冥思宇宙之无穷,念起父亲慈爱的面容,不禁黯然神伤。
李子仪走到桌前,抱拳行礼道:“晚辈李思羽,见过刀君前辈及各位大人。”
宋烨锐如鹰焦的双目电射在李子仪俊朗英伟的身上,虎躯微颤,掠过惊讶神色,旋又恢复如常,疑虑尽去;点头微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适才老夫惊讶,还以为得遇故人少友,回神深思,方知差异,的确老夫思君心切,故将少侠看作了他人,江湖滚滚千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后生可谓少侠请坐。”
李子仪从他的眼神中便可猜出适才定是由面前的李思羽联想到昔时的李子仪,对方神情里掠过失望复杂之色,知道他已经深信自己并非故人,心中塌实,暗想:若是被人轻易瞧出破绽,那“天下第一妙手”的招牌可就要换它一换了。迎笑上前坐到桌旁空位,左边为天刀首徒林平南,右侧正是嘉州侍郎,边塞大诗人岑参。
王维奇问道:“适才听宋贤弟言下之意,这位小兄弟极像贤弟一位故人,却不知何来故人少友而言”
宋烨感慨道:“不瞒王兄,这位故人是宋某三年前有缘识得,当时此子年不过十六岁,曾与宋某,太白兄及九龄兄相逢洛阳,把酒言欢,尽兴而谈,因此子年幼故称少友,适才这位小兄弟进来,与之却有几分相似,不过再仔细一瞧便绝对不是。”
王维又奇道:“那是为何”
宋烨笑道:“哈我那位少友不是旁人,正是宋某仁兄西剑李云天之子,他自幼习得祖传九龙剑典兼之悟性奇高,昔日虽年幼,但宋某深知此子内力已决不在我之下,瞪别三年,能与邪帝古向羽堪匹敌,可想而之如他在此,宋某怎能感应不到他那深浑雄厚的内力,和王者的剑气,纵使他或可易容,但此点却决瞒不过老夫,故此二人相差的便是灵性气质和内力剑气,宋某方才断言如斯。”
众人大悟,原来关中刀君所言的故人少友便是震国少将军,情剑山庄的少庄主李子仪是也。
李子仪暗呼厉害,果然姜属老的辣,的确有过人之处,幸亏自己早已把先天剑气储于丹田,静而不动;体内又流淌着魔性化情功的内力,以使气质、眼神、功力大异,才使刀君释然再无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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