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尚未想到少年功夫如此不凡,王维称赞道:“小兄弟好身手啊,来,我给你引介这两位故友,这位挚友姓崔名颢,另一位仁兄姓岑单名一个参字。两人都是卓名的边塞诗人,想你也曾耳闻。”
李子仪惊讶未定,心想:嘿,今日时运确佳,竟巧遇了当朝三位久负盛名的大诗人,亦不枉我白上这艘船。欣然施礼道:“久闻几位前辈老师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晚生之荣幸。”
崔颢奇道:“前辈老师何以这般称呼”
李子仪哑然失笑道:“不瞒三位前辈,晚生自幼拜读前辈们的诗赋长大,难道还不算是小生的老师么”
三人闻声放怀大笑。
王维兴奋道:“崔贤弟何不将前日新作登黄鹤楼念与这位小兄弟,也好让他尽兴一番。”
李子仪闻得又有新作,大喜道:“先生快快赋来,晚生洗耳恭听。”
崔颢轻轻点头,举起一杯白酒下肚,意兴大起,站起身来,仰望浩浩江水,深情念道:“昔时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堪载千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日幕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李子仪随着诗中意韵,节奏不断点头不由拍手叫好,称赞道:“果然乃快炙人口的佳作,昔人已去,物是人非,唯剩下空楼烟波,令人思愁感叹。”
三人见李子仪果乃才情不凡,文采横溢,不禁大喜后辈更有贤人,心中大慰,纷纷吟出珍作,四人一起欣赏,共同感怀。
夜过亥时,桌上杯盘狼籍,酒坛滴酒无剩,三人余兴未尽,皆乃性情中人,难得相遇知己,岂能中途败兴而散,忙唤来船家夥计,吩咐再上来一坛好酒。
过了良久,李子仪问起三位前辈为何会聚此,将去何方。王维奇道:“小兄弟难道你还未所听闻啊这船上许多的文人墨客皆是赶往江南杭州,参加赏菊会,由才艺美貌堪称双绝的小诗女李紫嫣亲自献技主办,她和东晋陶渊明喜好同出一辄,钟爱菊花,紫嫣侄女儿今年芳龄十八,琴艺精湛,世间难闻,诗情卓越,才华横溢,才艺倾冠我朝,举世无双,而且生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只是她孤芳自赏,心高气傲,尘世中罕有令她心动的东西,又难觅其芳踪,故此次现身杭州赏菊,天下诗人文杰,英雄侠士哪还不趋之若骛,哈哈”李子仪惊讶半晌,没想到这小诗女的面子这么大,天下文人雅士都为之倾倒,古云:盛名之下无虚士,想必定是才艺惊天,人美如玉,又奇问道:“那么三位前辈此次南下杭州,远赴秋菊会,亦是欲睹才女芳容么”
三人闻言相视,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岑参笑道:“这女娃儿年幼时我等三位都曾抱过她呢,不过那时她才三岁大小,阔别多年,没想到我等都已这般年纪了。我三人此次下江南是为了去会一位故友,此人正是小诗女李紫嫣之父,诗仙李太白,听闻太白兄已到杭州,还邀了诗圣杜甫兄西湖上把酒赋诗,我等怎会不前去凑个热闹,哈哈”李子仪轻轻点头,寻思:怪不得这女子能有如此才艺诗情,原来是诗仙之女,曾记得三年前好象与她倒有过一面之缘。非也,连一面未曾谋到,只是有缘聆听到绝美梵音仙曲而已,反正自己闲来无事,正好趁此机会同去江南,一睹芳容,瞧她是何等人物
崔颢笑道:“我瞧小兄弟亦是一表人才,学识渊博,或许能才压群雄,夺得芳心,抱得美人归说也不定,那时我倒要瞧那心傲的侄女儿是如何娇艳欲滴,在情郎面前撒娇,啊哈”
李子仪为三人斟酒,四人尚又痛饮几杯,蓦地感到头晕眼花,不胜酒力,王维等三人当即扶案倒下。李子仪亦是头晕阵阵,猜想酒中定有蹊跷,眼下急忙运功欲逼出药性,忽闻从船舱中走出几人,手持刀剑,冷笑道:“五仙教的奇珍软骨散味道如何臭小子,料你有通天本领,终栽到五仙教的手里,今次我们可立一大功”
李子仪知此药性胜过普通蒙药十几倍,顿感四肢无力,真气涣散不凝,头晕目眩中,再也听不清对方说话,就此晕倒在地,不醒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