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一跃而起,从眼前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装上玻璃的毛胚窗户跳下,直扑舞台!
我凌空跃下,借着楼边舞台一侧的一个大型气球飘带飞速直扑那舞台。还没落地,却觉两股劲风直扑而来,一股直扑我的胸部、一股直扑我的右臂!
都是好手!正往下落的我立时感觉这两股劲风的来头不小。不过,凭我的身手,要躲过并不太难。但一旦躲开,那水泥预制板落下后,可就是惨景了。来不及了!我一咬牙,硬生生地接住这两股劲风,人仍旧按跳窗那一刹那的想法去做。
“砰!”我的右脚落处,正踢在那林朗?威廉逊的右肩上。几乎是毫无悬念,这个俊朗英挺的英国年青人被我踢得翻了一个跟头,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直落到旁边的民工堆中。
几乎是同时,两股劲风全部落到我的身上。我的左胸和右臂同时传来巨大的疼痛感。我知道,我的左胸至少断了一根肋骨,右臂也应该断了!我的胸口突然很闷,心头一酸一甜,一股有些腥味的液体从内腑直涌上来,就是从我口中喷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抑住了那股液体。几乎是同时,我双臂张开——包括断了臂骨的右臂——全身用力一扑,要将那三个美女扑到舞台之下。又是同时,我的右腿和左腰分别又迎来一股劲风,但我无法反击或是躲让,仍旧只能咬牙硬生生地接住这两股劲风!
三个美女终于被我扑到台下一侧。那一侧都是装饰的花卉盆景。在从楼一步跃下救人的那一刹那,我已经想好救这三个女子的程序:将三人扑下舞台的一刹那,我双臂紧抱三个女子,在半空中转身,让自己那在大山中磨练出来的身体垫底,尽可能地将三个柔弱的女子护在自己的身上,免受触地之苦。
平时,要做好这个动作,决不因难。父亲教我的时候,这个动作有个名堂的,叫“悟空抱月”,属于地趟功夫体系。当年我学这个名堂时,并不知有何用处,只觉得这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似乎有些不雅。但我却极为相信自己的父亲,早已听信父亲“万事存在,必有其理由”;加之自己生活在山区,对于在地上滚来滚去并不排斥;不但不排斥,反而异常亲热。因此,尽管心头有些疑问,但我仍旧认真地学好这个动儿。那一天我和哥哥比赛时,就是各抱起两麻袋稻谷练这个动作,我是完全成功的!要知道,两麻袋稻谷有近两百公斤!
但今天我显然有些困难!因为,我的胸口异常痛苦,右臂已经骨断,腰部、腿部都受到重伤!我几乎使不上力了!
几乎是下意识,我大吼一声,拼尽全身力气,双臂用力往中间一合,尽最大努力往怀中抱住三人——
砰!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