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忙接话:富宁,我叫富宁。两位格格留步,我这就走了。
顺治转身要走,董鄂叫祝蝴:喂!慢着!
顺治惊喜地回过头,董鄂温柔地看着他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顺治拱手道:不敢,格格请吩咐。
董鄂柔声道:上回那头小鹿,生下来还没满月呢!差一就没有机会长大了。如今正是春天,草木滋育,百兽繁衍,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暂时不要行猎,以免有伤天和。不晓得 你愿不愿意?
顺治感动地: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格格,你放心,我不行猎。
董鄂温柔地微笑:谢谢你。
顺治看着她的羞花闭月般的笑容呆住了,董鄂羞涩地微微转过头去。
青格格怒道:喂!你不是要走了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小唐不满地喃喃低语:没见过这么凶的格格!
青格格气恼地问:你说什么?
顺治忙拉了一把小唐,一面走,一面赔笑道:我们走,我们走!
他对董鄂叫道:格格,你放心,我听你的话,不会行猎,你那头小鹿一定能长成好大的鹿,而且还会长命百岁!
顺治、小唐逐渐走远。董鄂忍俊不禁,掩口一笑。
青格格撇着嘴道:疯疯癫癫的,真奇怪!
董鄂望着顺治的背影,想了想,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啊!
永和宫里,大玉儿、孝端后与贵太妃相对垂泪,苏茉尔在一旁递帕子递茶。顺治沉默地 低头坐着,博果尔心不在焉地站在旁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陀螺。
孝端后难过地:唉!这孩子,怎么就不知珍重自己呢!
顺治劝道:皇额娘请节哀。
孝端后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小玉儿是我看着她长大、为她主婚的。叫我怎么不难过!
大玉儿也劝慰道:十四爷哀毁逾恒,丧事办得十分周到。姑姑保重,别让十四爷担忧。
贵太妃叹息道:唉!是我这外甥女儿没福,实在想不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突然”就这么去了……
她有意把话顿住,瞥了大玉儿一眼,继续道:终究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顺治听出弦外之音,又将贵太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脸上阴霾密布。他不满地瞥了大玉儿一眼,细心的苏茉尔看出了顺治对大玉儿的不满,很是担心。
博果尔不经意地问:便宜了谁啊?
贵太妃故意紧张地斥责道:孩子家多什么嘴!这种事儿也是你问的?
博果尔一怔,不悦地嘟囔道:哪种事儿啊?问问也不行?
顺治也帮腔道:是啊,十四婶是什么病呢?怎么突然就死啦?
大玉儿与孝端后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贵太妃故意打了博果尔一下,训斥道:都是你!一张嘴就爱胡问!
博果尔不满地反驳道:皇上哥哥不也问了吗?怎么偏偏就是我挨打?
贵太妃话里有话地说道:还不是你给引的!这些事儿,皇上还是不知道的好!
大玉儿、孝端后脸色微变。顺治则明显地流露出不悦之色,苏茉尔都看在眼里。摄政王府书房里,多尔衮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多铎与何洛会苦口婆心地一个劲儿地劝慰他 。
何洛会耐心地:居丧期间早已过了,王爷却仍无心政事,想必是伤心太过。请王爷保重,多多节哀呀。
多铎附和道:是啊,哥,打起精神来!
多尔衮认真地: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伤心之外,也同时在思索一件事。
何洛会忙道:请王爷示下。
多尔衮沉吟道:那就是……身为一个父亲,该怎么对待儿子。
多铎困惑地:父亲?儿子?
多尔衮答道:我已经答应玉儿,要把皇帝当作自己的儿子!
多铎大吃一惊:什么?
多铎、何洛会惊愕万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