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把嘴一撇:“哼,你以为三队的队长就是那么好当的吗?你不是问我三队为什么这么穷是吧?我说给你听听啊,第一,三队的人没有一二队的人心齐,积极性不行!第二,三队的水利条件不行,你看啊,西沟那么一大片地竟然连一个水塘都没有,能长好庄稼吗?第三,三队…”
秋菊列举了三队不如一二队的种种原因,最后她幽幽的说:“友文啊,也怨我,昨晚你临去的时候也忘了嘱咐你,千万不要当那个队长,这下可好,烫手的山芋弄到身上来了,你有那个把握收拾好这个乱摊子吗?”
“有!这个冬天我准备好好地在那个粉厂上做文章,今年好在我们队上的地瓜大丰收,我预备把那些剩余的地瓜全部漏成粉条卖出去,弄钱明年开春就带动社员大修水利,多挖几个水塘,修几条水渠,以保农业商情,再有我们队东旺的那片果园也管理的不太好,我预备让技术员二狗这几天到外县去学习学习人家的经验,你说这样可以吗?”友文一边叠着被子,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
秋菊抱起女儿,沉默了一会才说:“嗯,就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女儿咿咿呀呀的好像在重复秋菊刚说的话似的,口水都流了出来,看着她的憨态,友文用手给她搽了搽,满是信心的笑了笑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你们娘俩等着瞧好了!”
“还有我呢,我也要看嘛!”刚从茅厕拉完屎的儿子进来听到后也争先恐后的直说要看。
“这孩子,啥都要有份!”友文笑着在儿子头上打了个响,说:“好啦好啦,你们娘三等着看我的成绩吧!”
“妈,你看爸,欺负人呢!”晓辉搂着妈妈的腿嘻笑着说。
秋菊把女儿放到了炕上,对晓辉说:“好啦,你爸又不是真的要打你,你怕啥呢!饿了吧?看好你妹妹,我拿饭,你爸爸赶紧洗脸,吃完饭该干啥干啥。”
饭后,友文对秋菊説,我到队上去了啊,就离开家往队部办公室走去,他一路走一路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