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淡淡一笑:“许厅长,您儿子到底是什么人,您说了是不算数的,我说了也不算数,我认为,我们还是等着法院最终判决之后再说吧,我虽然是鹿鸣市的市长,但是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干预人家公安局、检察院和法院到底行动不是。”
听到柳擎宇这样说,许怀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咬着牙,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缓缓的把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说道:“柳擎宇同志,如果我个人在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赔礼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工作上的恩怨带入到个人事情之中,我就许思威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希望的儿子出事。”
话说道这种份上,许怀远其实已经是在变相的示弱了,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时候也应该退一步了。
但是,对于柳擎宇來说,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題,因为柳擎宇通过听取艾琨的工作汇报已经十分清楚,许思威在天舟集团所酿造的水榭花都小区事件之中到底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对于这样一个关键责任人,他怎么可能会放对方呢。
柳擎宇只能声音沉重的说道:“许怀远同志,我柳擎宇也以一个党员干部的身份郑重的向你承诺,我柳擎宇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从來不会从私人恩怨的角度去处理问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依法办事,按照程序办事,我理解你作为一名父亲的在此刻的心情,但是,在许思威这件事情上,恕我无能为力。”
听到柳擎宇这样说,许怀远直接咔嚓一声挂断电话,他知道,柳擎宇是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了。
一时之间,许怀远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内走來走去的,思考着对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许怀远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许怀远连忙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腰微微的弯曲了下來。
电话那头传來了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怀远啊,听说你儿子许思威被鹿鸣市那边给抓进去了。”
许怀远连忙恭敬的说道:“是啊,老领导,我这边正在着急呢,我刚才给柳擎宇打了个电话,但是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生瓜蛋子,油盐不进,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老领导,您看您能否跟鹿鸣市那边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的声音暂时沉默了一会,这才缓缓说道:“怀远啊,到了你这个级别了,做事做人要向长远看,思威那个孩子不错,很聪明,我也很喜欢,但是有些时候,人啊,不能总想着索取,该付出的时候也要付出,天舟集团的那件事情我看就到思威这为止好了,让思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扛下來,这样做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如果这件事情继续酵酝酿下去的话,事情很有可能会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柳擎宇那个人你应该了解的,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不怕死的蟑螂,他的心中只有国家和民族大义,只有公平和公正,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而许怀远却噗通一声坐在了地板上,久久无言,泪水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滑落,他的心如刀割一般,因为他知道,事展到这种地步,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了,毕竟,水榭花都小区事件肯定要有人站出來背黑锅的,而自己的儿子许思威由于平时在天舟集团主事,所以也属于背黑锅的最佳人选,他虽然有心救自己的儿子,但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这一夜,对许怀远來说也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地板上,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痛不欲生。
第二天一早,当他起來照镜子的时候,现面容憔悴到了极点,原本满头的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白了一半。
他却只能惨笑了一下,梳洗完毕之后,拿出手机,进行了一番部署,部署完了之后,他再次瘫软在地上,久久无法起來。
鹿鸣市,更大的行动正在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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