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林同志,你可曾想过,按照现在的价格,农民们种植一亩地的玉米一年下來有可能连2oo块钱都赚不了,如果要是稍微遇到点干旱、水灾什么的,就会血本无归,损失惨重。
魏宏林同志,你可知道,现在很多农民都不愿意种地了,你可知道,我们瑞源县现在撂荒的土地在逐年增加,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们瑞源县可是种子大县,可是农业大县,每户农民平均土地还是比较多的,按理说,农民的生活应该过得不错,但是为什么农民坐拥了那么多的土地,偏偏要出去打工呢。
因为农民靠土地赚不到钱啊,我的县长大人。
农民为什么赚不到钱,因为层层盘剥实在是太多啊,魏宏林魏县长,你能不能塌下心來,真真正正的为老百姓们想一想、调研一下啊,你可知道,这些年來,瑞源县的老百姓日子过得是多么艰辛吗,粮食丰收了,外地粮价不错,但是本地价格却不高,还不让往外运输,我的魏县长,你他妈的是睁眼瞎啊。”
说道后面,柳擎宇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直接爆了粗口。
而魏宏林听到柳擎宇最后带了脏字,怒火也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他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爆了出口,这实在是对他天大的污染。
魏宏林愤怒的用手指着柳擎宇说道:“柳……柳擎宇,你竟然敢骂我。”
柳擎宇沉声说道:“是,我就骂你了,怎么了,身为县长,这么多年了,你任由本地各种物价高于其他地区,你却偏偏沒有任何作为,难道你不该骂吗,你知不知道老百姓是怎么说你,就差骂你跟那些商人相互勾结了,可惜他们沒有证据啊。”
说道这里,柳擎宇脸色显得异常阴沉。
本來,他今天并沒有打算和魏宏林翻脸,但是说着说着,柳擎宇的怒气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毕竟,柳擎宇不是那些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毕竟,柳擎宇是一个心中充满了正义感的年轻人,今年也才25岁。
当柳擎宇想起瑞源县老百姓十多年來都要忍受比外地高不少的价格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柳擎宇绝不相信这种价格落差是市场因素造成的,这里面绝对有的因素在里面,而瑞源县的一些官员不作为甚至为虎作伥绝对要占据很大一部分因素。
柳擎宇这番话说完,孙旭阳的眉头紧皱,看向柳擎宇的时候,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
他一直以为柳擎宇是一个城府颇深、少年老成的领导,却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也有如此冲动的一面。
魏宏林此刻心中的火气依然蹭蹭蹭的往外冒,怒声说道:“柳擎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各地的种子和农资的价格都是市场自己调节的,现在我们早已经不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各种物资的价格应该由市场自己來决定,我们地方政府不能随意干预,我想,这一点你身为县委书记不应该不知道吧。”
魏宏林决定进行反击。
柳擎宇听完魏宏林这番话之后,冷冷的说道:“你有一点说得沒错,市场经济的确应该要让市场去决定物资价格,但是身为地方政府的一把手,你也有责任去查看一下市场价格的增长是否符合市场规律,否则的话,如果有人故意囤积居奇、故意操控市场价格你也听之任之吗,正是因为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们瑞源县的种子价格和各种农资的价格才会如此虚高的。”
魏宏林冷笑道:“不负责任,如果我要是不负责任的话,恐怕这价格比现在要高出一倍都不止,柳书记,你可能刚刚到我们瑞源县还有所不了解,我们瑞源县位于白云省的最边缘地区,地理交通十分不方便,另外,我们这里由于气候等诸多原因,的各种种子和农药等物品都需要特别定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里价格高的原因,你可知道,把同样一车种子运到我们瑞源县与运到南华市其他县区的运费要差出多少來吗,到底是你不做调研还是我不做调研。”
此时此刻,魏宏林心中压抑着的对柳擎宇的不满全部爆出來,和柳擎宇针锋相对的打起了擂台赛。
柳擎宇听到魏宏林这样说,对他彻底死心了,只是沉声问道:“魏宏林同志,我想问问你,你们县政府到底有沒有打算让我们瑞源县的种子和农资恢复正常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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