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急忙躬身道:“卑职不敢,只是此事太过玄妙,卑职也不敢草率待之!”
张扬忽然笑了一笑,狡黠的问道:“连将军,你今年也快三十几岁了吧?”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出来,连胜也是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说着陵墓的事情,突然就跳到了他的年龄上面,只是张扬问话,他也不好不答。
“卑职今年三十有二!”
张扬了头,道:“三十二,那还很年轻啊,真是人生最好的时光啊!”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一副惋惜的神色,道:“可惜了,可惜了!”
连胜被他这话说得有些紧张,急忙问道:“桂公公此话是什么意思?”
张扬慢慢悠悠的指着皇陵内一地的狼藉,说道:“连将军,你说如今皇陵变成这副样子,这个责任,该谁来担呢?”
连胜愣了一下,在张扬面前他也不好直接说,你是这里最大的官,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场,所以责任该你来担。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张扬大的也只是一级,一时间,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扬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可能连将军在心里想,咱家是奉着皇命到此,事情发生的时候咱家又在场,这个责任自然是咱家来承担吧?”
连胜一听张扬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心中一惊,却是不敢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也不想一下子把责任都揽过来,于是说道:“卑职怎敢这么想!这个事情要上报皇上之后,由皇上定夺,到时候该卑职承担的责任,卑职绝不反悔!”
张扬嗤笑一声,讥讽道:“都说武将是一根筋,连将军你怎么也犯了这个毛病,实话说了吧,如果此事上报皇上,以皇上对咱家的恩情,咱家多就是罚罚紧闭,降个官什么的,杀头什么的,肯定是不会的,但是皇陵被弄成这个样子,有损皇家的威严,这种大事,自然要找一个罪的,连将军,你说到时候,这个罪的人,会是谁呢?”
连胜被张扬一席话说得冷汗连连,心中暗道:“对啊,这种事情如果闹大了,我一背景都没有,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拖出来做这个替罪羔羊,这该如何是好呢?”
张扬看着连胜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自己这番话起来作用,于是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连将军大可放心,咱家已经给你指明了一条明路,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连胜猛地盯住张扬,语气颤抖道:“什么明路?”
张扬却不看他,抬起头,呆呆的的看着天上,口中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连胜说着,喃喃念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