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
杨尚军一阵激动。
“对不起,我没想负你,只是造化弄人……活该我变成这样,尚军,走到这一步,是天罚……”
“别说,烟儿,别说了……”
杨尚军面色一凛,怆然地抓起了我的手。
我不经意地哼了哼,这才感觉,我只能开口讲话,四肢依然不受大脑所支配。
“尚军,为什么我的手脚依然动不了……”
“别急,这之前,你不是连话都说不了吗?”
杨尚军释怀地一笑。“烟儿,你集中精力,试着动下腿或着手……”
我动不了,无论杨尚军怎么样诱导,我的手脚依然不被大脑所指挥,慌慌间,一股浓郁的意侵体而来。
我想小解,却不好意思劳驾杨尚军。一个礼拜前,他亲自为我导过,如果……
如果再让他为我端盆,我自己都觉不好意思。
“尚军,家里……我是说,程家没给我找陪护吗?”
“这里是高护房,除了医生护士,不用外人陪护。”
唉,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可是,我想小解,真的想。
我茫然地看了看半掩的套间门,门外空空如也,漫说护士,连个会喘气的活物也没有。
“怎么?”
杨尚军仿似看出了我的异样。
“尚军,能不能给我找个护士?”
实在憋不住了,我只好赤红着脸问。
杨尚军抬腕看了看表,“我让护士十二过来,现在才十一。”
还差一个时辰?我的脸明显地绷了起来,似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忍,只能忍,想想薄被下光裸着的自己,我只能咬牙忍着。
“想小解了吧?”
杨尚军看了看依旧在滴着的输液器,柔声道:“打滴小便会频繁些,烟儿,如果有了意,说明你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就能下床走动。来,抬起屁骨……”
杨尚军居然神态自若地取过卧便品,并动手掀起了我的被子。
“别……”
当我光裸着不受大脑支配的身子呈现在杨尚军面前时,我原本泛白的脸蓦地染上了桃花色。
“我是大夫……”
大夫就是大夫,杨尚军做这事时一没有做作之情,就连轻轻地抬起我的屁骨时,脸上也是平静如故,倒是尴尬而又紧张的我又出状况了。
“尚军……”
因为解不出,我又出现了喘气不均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