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军距离只剩下大约一百五十丈左右的时候,杨再兴长枪一招,嘶声下令:“给我狠狠的射!”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一千四百弓弩手拉得弓弦如满月,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倾洒下去。落在韩遂士兵的头顶,敲击在盾牌上,坠落在头盔上,倾洒到铠甲上,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犹如暴雨敲打着锅盖。
“啊呀……”
“呜呼……”
冲锋的西汉军不时出惨叫之声,中箭倒地者此起彼伏,刚刚被清扫干净的战场,片刻间又有三三两两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卧倒在山坡上,抱着中箭的部位惨叫哀嚎。
“还射!”
韩遂长枪一招,下令队伍还射,“敌军兵力不足,看这箭矢的规模,估计弓兵不过两千人,给我狠狠的射回去!”
韩遂一声令下,四千弓弩手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在半山坡上纷纷弯弓搭箭,向山坡上的东汉军还射。
箭矢在空中纷飞,“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弓箭在空中碰撞,拦腰折断,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
更多的则是带着呼啸的风声,飞进对方的阵中,或者被击落在地,或者射在甲胄上,或者射在之中,让中箭者惨呼哀嚎,声震旷野。就连山谷中的飞禽走兽都震惊的四散而走,仓皇逃窜。
当阳桥头,一时间腥风血雨,萧萧的北风之中裹挟着血腥的味道,在整个山谷弥漫。
东汉军虽然居高临下,但弓弩的数量只剩下一千四百张,箭矢也已经不足三万。韩遂率领的人马虽然处在不利地形,但弓箭三倍与杨再兴,箭矢充足,因此射起来有恃无恐。
一波互射过去,杨再兴身后倒下了七百人左右,而韩遂的部曲中箭倒地者将近两千人。虽然暂时占到了便宜,但杨再兴知道双方兵力悬殊,如此兑换下去,兵力差距只能越拉越大。
“刀盾兵居中,长枪兵在左,骑兵在右,随我冲锋!”
杨再兴长枪一招,双腿在坐骑腹部狠狠的一夹,纵马舞枪,一路拨打雕翎,像离弦之箭般射下了山坡,朝韩遂军中起冲锋。
“杀啊!”
除了一千弓弩兵继续固守阵地之外,一千五百刀盾手居中,一千长枪兵在左,八百骑兵在右,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踩踏的尘土飞扬,跟随着杨再兴的脚步向山坡下面的敌军起了冲锋。
杨再兴手中的长枪舞的灿若梨花,一路遮挡着箭雨,以不可阻挡之势冲进了韩遂军中。一杆银枪上下飞舞,每一枪刺出,必然夺走一人性命。
“咄”的一声,长枪破甲透胸,中枪者还来不及出惨叫,就被挑了起来。当做重锤横扫出去,叮叮当当的声音之中,连续砸到七八人,或者骨骼断裂,或者脑浆迸流,场面极度血腥。
长枪翻飞,马蹄如雷。杨再兴左右冲突,连刺敌军两员偏将,三员校尉于马下,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斩杀了一百五十多名韩遂士卒,杀的这支人马不断后退,自相践踏之下又死了许多。
主将如此骁勇,其他将士又岂肯示弱?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大砍大伐,只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满坡。刚刚被清扫掉的尸体,再次堆积的密密麻麻。
看到杨再兴及麾下的将士如此悍不畏死,韩遂胆战心惊,拨马欲走。杨再兴在乱军中认出了韩遂,催马紧追。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杨再兴一声咆哮,如同惊雷,纵马飞驰,所到之处波开浪裂。
韩遂逃走不及,被一枪刺中后背,自前胸透出,登时被挑下马来。杨再兴翻身下马割了人头,悬于马前,高声呐喊:“韩遂已经授,贼众何不早降?”
韩遂既死,部曲群龙无,逐渐呈现溃败之势。
传令兵飞骑禀报朱元璋:“启禀朱公,韩遂死在杨再兴枪下,部曲呈现溃败之势!”
朱元璋拍案而起,愤愤的道:“这韩遂真是酒囊饭袋,本来没指望他攻下当阳桥,只是消耗杨再兴所部的弓箭与体力,竟然遭到杨再兴阵斩,真是无用啊!”
拔出一支令箭,喝道:“传我命令,鸣金收回韩遂残部,命魏文通率第二队强攻当阳桥!务必坚持一个时辰,斩杀敌军两千人方可轮换,否则提头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