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陆康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一把将箭支折断,让箭头嵌‘肉’里,“就算老夫今日战死了,你们也要拼尽全力的坚守下去,最多再有半天的时间,江东的援军就要到了!”
“太守大人快看,援兵,援兵来了!”
一个眼尖的士兵忽然看到东面尘土飞扬,一开始天空只是浅浅的淡黄‘色’,慢慢就变得重了,由浅黄变成黑褐‘色’,尘土遮天蔽日,犹如乌云压城,不是援兵又是什么?
陆康闻言,‘精’神不由得一振,用佩剑支撑着爬起来,高声鼓舞士气:“江东的援军到了,击破贼兵指日可待!儿郎们拼死守住,庐江之围,今日便解!”
看见援军到来,城墙上的军民‘精’神大震,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弩箭以及滚石劈头盖脸的朝袁军招呼过去,终于在岌岌可危的关头打退了袁军的猛攻,让庐江城屹立不倒。
江东军大旗猎猎,周泰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江东援军既至,袁术军就不敢再全力攻城,掉过头来与江东军一场‘混’战,厮杀了一下午。双方互有死伤,看看天‘色’渐黑,各自鸣金收兵。
就在江东军大举增援庐江的时候,袁术也得到了探报,命令独子袁曜携带了一员武艺高强的大将,另外加上纪灵,率领三万‘精’兵穿过了汝南和庐江之间的山谷,前来协助张勋,对抗江东大军。这支队伍恰好在黎明时分抵达了庐江城下,很快的便与张勋的人马合并一处,声势大增。
周泰的先锋部队只有一万,数量远逊于袁术军,因此不敢在夜间用兵,后退十里扎下营寨。看看天‘色’大亮,周泰却是不再畏惧,传令全军拔营,向前骂阵叫战。
“幼平将军,据探子回报,昨夜又有三万袁术军抵达了庐江城下,贼兵声势浩大。依‘花’荣之见,不如按兵不动,等待后续大军到来之时,再做定夺?”对于周泰出兵挑战的决定,‘花’荣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周泰却拍着‘胸’膛道:“先锋者临阵当先,探敌军之虚实,壮大军之声威,岂可裹足不前?贼兵虽多,不过乌合之众,又有何惧?若是你不愿意出战,我拨给你五千人马守护营寨,某自己去厮杀便是!”
既然周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花’荣也不好意思退缩,建议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既然你决意叫阵,‘花’荣岂能畏缩不前?愿助将军一臂之力!但须言明在先,若是敌军势大,绝不能恋战,当速速鸣金后退,等候主力大军到来之时,再做定夺!”
“哈哈……这才对嘛,到时候由俺周泰出马搦战,‘花’将军直管替我掠阵便是!”‘花’荣同意了出兵叫阵,周泰心情大好,拍着‘花’荣的肩膀朗声大笑。
沙场上旌旗猎猎,卷起的烟尘遮住了骄阳。
周泰与‘花’荣引领着一万人马向前叫阵,袁曜命雷薄、陈兰继续攻城,自己带了纪灵、张勋,以及最近招收的猛将,起两万‘精’兵,列阵迎战。
一阵箭雨之后,双方‘射’住阵脚。
周泰手提虎头大刀,飞纵胯下黑鬃马,径直来到沙场中央叫阵:“逆贼袁术胆敢僭越称帝,简直是辱没祖宗!尔等竟敢助纣为虐,实在是不知死活,速速放下武器跪降,或许可以免尔等一死!死到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这家伙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谁敢枭其首级献于父皇面前?”
太子袁曜一身锦袍‘玉’带,披着金黄‘色’的披风,手中马鞭一指,喝问部将谁敢出战。
“让某纪灵去会会他!”
马蹄声响起,手持三尖双刃戟的纪灵冲出阵来,也不答话,便与周泰厮杀在一起。
两员战将在沙场上走马灯般厮杀在一起,你来我往,刀戟纷飞,战马直踩踏的烟尘飞扬,闪烁的寒光更让人眼‘花’缭‘乱’。
五十回合过后,纪灵逐渐不支,料知不敌,拨马败走。
“贼将还想走么,留下首级!”
周泰拍马舞刀,紧追不舍,一心要阵前斩将,立下赫赫大功。
忽然听得袁军阵中马蹄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员身高九尺,阔面重颐,头二龙戏珠冲天冠,发髻上‘插’着两根大红翎,身披鱼鳞黄金铠甲,手提方天画戟的大将拦住了去路,威风凛凛的喝一声:“汉将休要猖狂,可识得大成武德皇帝手下头号大将否?”
“来者何人,竟敢假冒吕布?”
周泰刚开始还以为是吕布,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冒牌货,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