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香兰,从东屋回到西屋,静静地躺在炕上,就心潮起伏,辗转反侧……竟然怀疑自己的动议是否有悖伦理纲常――一旦借了孙二皮的种,即便是外人不知,家人不晓,但在孙二皮的心里,会造成什么样的阴影啊――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是在跟嫂子偷青?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堂哥,一辈子都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做人?
他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呀,或许还不能承受这些无形的压力,还不能帮自己这个貌似容易、实则如同千斤重担的特殊任务呀!想到这里,周香兰竟然偷偷地扇了自己的一个耳光――你呀,咋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回头把压力都压在了孙二皮的肩上呢?谁能保证这事儿外人一不知道?谁能保证将来大皮知道了,会不会跟二皮反目成仇?谁能保证,自己怀上了孩子,将来的日子就真的好过,就一定有幸福的未来在等待自己和大皮呀!
想到这里,周香兰突然萌生了放弃怀孕的想法,尽管十来天前,大皮还没出事儿前,跟大皮还有过多次夫妻生活,也都期盼着尽快怀上孩子――现在若是跟小叔子孙二皮借了种的话,一般人看不出来是自己跟了外人,大概连大皮都不会怀疑不是他的种吧――时间刚刚好,不能再拖了,再拖半个月,说出龙叫唤来,谁也不会信自己怀的是大皮的孩子了呀!
然而,时机再好,却只占了天时;大皮在下狼村治病,家里没别人,也只是占了地利;可这人和,不是自己能硬性摆布和安排的呀――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即便强扭下来,将来或许还是一颗苦果,甚至恶果呀!
正在周香兰经过反思,决定起身,到东屋去找孙二皮,告诉他,嫂子想明白了,这个忙,不用他帮了,放心睡觉,放心去读他的高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那第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周香兰的心里一惊――好久没听见狼嚎了――或许就是这匹眼狼,带头围攻了大皮,并且将他的裤子撕碎,将他的男人物件给一口叼住,生丝活拉地给扯了下来,留下了一片血肉模糊吧!
第二声狼嚎,又让周香兰浑身一惊――或许,眼狼的嚎叫,在提醒自己,一切都是天命注定――之所以眼狼能掏了大皮的男人阳物,大概就是活该自己守一辈子活寡,就该令大皮此生无后,就该让自己的家庭残缺不全的吧!
当周香兰听到第三声狼嚎的时候,竟一个激灵,浑身痉挛起来――天哪,自己的罪,就由自己来遭吧,何必牵连无辜的二皮呢!
可是,正当周香兰想翻身起来,冲到西屋,去告诉孙二皮自己的最新决定,放弃刚才说的话,卸下二皮身上的负担,让他完全恢复自由的时候,却听见房门咣当一声响,孙二皮竟然直接冲了进来,还一个箭步跨上炕来,掀开被窝,就将她给压在身下,还气喘吁吁地说:“嫂子,我想开了,这个忙,二皮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