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喜鹊猛的憋出三个字儿来,回身红着脸到屋里拿包袱去了,不一会儿回转,果然手里抱着个大包袱,逗得小桃忍俊不止。
陆平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惊喜,但瞧瞧那大包袱也是怪可笑的,便笑问道:“喜鹊,你这是做了多少件衣裳?怎么这样大一个包袱?莫不是怕我冬日里没衣裳穿?”
喜鹊见他当着自家姑娘的面儿跟自己说话,又喜又羞,低着头忍着臊道:“没...没有几件,只是我瞧见前两日落雪了,想着今年冬天或许比往年冷一些,便把那两件棉衣多絮了些好棉花。你整日跟着姑爷在外面四处跑,不要...不要冻坏了身子...”说完,将包袱放在桌上,转头出去了。
小桃瞧得好笑,忍不住道:“陆侍卫,我家喜鹊哪里都好,就是在心上人面前太害羞了,你别笑话。她这几件衣裳鞋子可是费了心思的,她怕这几天变天凉了冻着你,特特的除了吃饭睡觉伺候我的时间外,就都用在缝衣裳上了,你方才没瞧见她眼圈底下发黑么?那便是熬夜熬的。就冲这一片子真心,际侍卫准备什么时候娶我们家喜鹊啊?”
陆平挠了挠头,老实回道:“王妃,我都想好了,等你嫁过去王府,与我们王府成亲完后,我和喜鹊两个便由着两位主子挑个好日子成亲就是了。横竖王妃嫁过去喜鹊也是要跟着陪嫁的,整日在一起瞧着,也不很想得慌。”
小桃被陆平说的笑了,“你倒是个老实的,行啊,到时候我定会给你们操办操办。你这棉衣和鞋子都到手了,我也没什么事情了,你便回去罢。对了,我给你们王爷织的那毛线袜子和衣裤都得了,你顺便给他捎回去,若是这两天天冷,便让他穿在外衫里面,挡挡风也好。”
说着,便让画眉从里间床头的小柜里取出织好的衣物,也拿个绿底红花的包袱皮儿给包了,这一下了陆平两手一边一个大包袱,倒也瞧着好笑,惹得小桃和几个丫头都偷笑个不住。
隔日上午,因着喜鹊和画眉要帮小桃绣出嫁时用的枕套等物,小桃便带着小珍和豆儿两个坐着自家马车往聂府里去。聂府离着乐府不算太远,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程紫烟前日收着小桃的回帖,早知道这个时辰小桃会来,早已吩咐门房在门口看着,及至门房来报乐姑娘来了,程紫烟连忙从府里迎出来,身后还跟着聂管家聂忠。小桃瞧见程紫烟满面喜色,气色比往日好得多了,也不禁心喜,与她挽着手往聂府里去,边走边笑道:“紫烟姐姐也太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没见过的大人物,只在里面等着我便是了,何苦亲自迎出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程紫烟笑道:“怎么不是大人物?你如今往大了说是皇帝亲的儿媳妇儿,平遥王爷的未过门儿的准王妃,还不够大么?往小了说,是我聂紫烟的知心姐妹闺中密友,我亲迎你一回,也算不得什么?”
小桃听她说自己为聂紫烟,便知道她已是随了聂川改了姓氏的,便笑道:“姐姐改了姓聂,嗯,聂紫烟,不错不错,这名字比程紫烟更好听了。”
聂府的管家聂忠因与小桃见过几次,便在后面陪着笑道:“乐姑娘,我们老爷今早带着夫人一早去了我们医馆里了,说是一个老客人家里的孩子生了急病,医馆里的大夫拿不准病症,才特特请了我们老爷去了,我们老爷和夫人听说姑娘今日要来,说是晌午前后便能赶回来,让姑娘不许走,留着一起吃饭呢。”
小桃听了笑道:“那是自然,聂老伯的吩咐我哪敢不听。只是等到见了嬷嬷我要改口了,不能再叫程嬷嬷了,应该改叫聂伯母才是,别说,这样一改口,初时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聂紫烟笑道:“可不是嘛,别说是你,我头两日想起自己如今起叫了聂紫烟了,也适应了好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