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走过去拍了拍曜的肩膀,算是安抚。
曜整个人往后一摔,仰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想笑就笑吧。”
一回到家,骆依依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一关就是好几天。唐欣然只能干着急,却怎么也劝不了她,一边还要编谎话哄张姨,忙得焦头烂额,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薛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好几遍唐欣然也没吐露半个字,只能作罢。可这样一来,心里却总是堵得慌,然而一看到唐欣然憔悴的样子,又马上心疼得不行。
第三天,骆依依终于开门出了房间,甚至说话神情跟平时都没什么两样,唐欣然识趣地对那件事只字不提,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摸样。只不过钱还是不够,医生那边却催得紧。更糟糕的是,不知到出了什么事,那个主刀医生突然反悔,坚持要收全额,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唐欣然束手无策,只能先找各种零碎的杂活凑合着。
每次大半夜上床,唐欣然都累得不行,薛辰却是睡意全无,在微弱的光线中看着唐欣然熟睡了却依旧皱着的眉头,嘴边不由得挑起一丝苦笑。
唐欣然睡不安稳,转过身换了个姿势,背对着薛辰。
薛辰闭上眼,仰躺着对着天花板,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其实,我好像一直都走不到你心里虽然不知道你过去经历过什么,也许你自己没有察觉,你始终都戴着一个密不透风的坚硬甲壳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触探你的心底,也不相信任何人。”
“对我来说,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有些失落有些伤心”
“我喜欢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看见你就莫名地觉得心疼。我爱你,也不是为了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只是想好好保护你,让你开心,看着你笑,这就足够了”
“可你不知道,我也会害怕,我最害怕跟你在一起,却还是一个人睡着。”
初冬的夜晚有些冷,窗外的虫豸逐渐开始冬眠,鸣叫声轻了很多,只有夜行的鸟偶尔会盘旋在空中,发出一两声孤独的鸣叫。
唐欣然动了动小拇指,转过身,轻轻抱住薛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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