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混混,跟着一群不良青年到处违法乱纪,藐视着这个社会中那些乏味而不堪一击的规则。可尽管如此,这样的日子还是没能持续多久,我们实在低估了自身的价值,或者换句话说,我们终究逃离不了那个华丽的牢笼
有人抢在父母之前找到了我们,却不是为了拿到那笔数目可观的酬金,而是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劳永逸我们被绑架了。
匪徒很快联系上了爹地,那头接电话的却是秦钰非,我昏昏沉沉,被折腾得够呛,只听到他在电话那边吼,具体吼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我累得虚脱,在绑匪又一次的凌虐下凄厉地脱口而出:“妈咪救我”
绑匪终于谈成了一笔连他们也意想不到的天价,我松了一口气,暂时脱离了他们的魔爪。绑匪把我扔进了一个黑屋子,没多久阿司也被领了进来,见到我一身是伤,他险些崩溃,冲过来紧紧抱着我,双臂微微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很蠢莫名其妙弄得一身狼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称心如意,我不想让他们好过,他们都是混蛋,都该死”
阿司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在我的脖子上,他很乖,不像我这么死性子,绑匪们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他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肩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想象不出来。
过了好久好久,久得我都快要睡去了,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多大决心,又或者只是在叹气:“你太任性了”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这样,我迟早会被逼疯的。”
“嗯,”阿司在我的肩头微微头,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指,撇开那惯有的痞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那我们就不要回去。”
安全起见,绑匪把我们用卡车运回a市大概还要好几天,我们打骨子里就没有任人宰割的脾性,因而一路装得乖顺,暗暗地又在摸索出逃的门路。绑匪们只是要钱,而且碍于我们两家的权势背景,不敢真的对我们下手。生长在那样的家庭,有恃无恐早已成了我们的习惯,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去思考后果的严重性,我们是那样自负,又是那样无知,所谓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鉴于我们实在很值钱,绑匪们一路都盯得很严实,卡车几乎片刻不停地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们暗自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不知道过了几天,卡车停在了一个工厂的仓库里,我们被拉下车。这几天我虚弱极了,没走几步就腿软,绑匪终于良心发现,解开了我和阿司的绑绳,还给我们换了一套干整的衣服。
为了有力气逃跑,吃饭的时候我硬是逼着自己多吃了大半碗。听绑匪打电话交涉了几句,爹地他们好像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我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另一边的交接似乎又比较麻烦,绑匪们便没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我们身上,只留下三四个比较强壮的打手看着我们。可惜这个仓库的密封性太好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出口,我们只能佯装睡觉,一直等到看守中的一个人出去买饭。
只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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