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条腿就好办了,我稍微停顿一下,放松手臂的肌肉,然后把全身的力气灌注在左腿,死死咬着牙憋足一股劲,一鼓作气将左腿也抽了出来。
我不敢起身,生怕在陷进去,就那么趴在水里双手抓着树根慢慢向岸边滑动,这次不敢大意,万分的小心,直到双手摸到硬地,才终于松了口气。
艰难的爬出沼泽,扑通一声趴在那颗救了我命的大树下面,刚才不觉得,现在轻松下来才现身体严重脱力,连翻个身都变得困难。
大雨拍打在身上,阵阵冰凉刺激着我的神经,突然感觉很舒服,就这么趴着不想起来,然后沉重的眼皮慢慢闭合,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趴在雨水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已经停歇,我身上的稀泥都被雨水冲刷干净,我慢慢睁开眼睛,天色早已大亮,抬头望望天,灰蒙蒙一片乌云还没有散去。
我挣扎着爬起来靠在树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上午十点,这一觉睡了六个小时,没办法,从下飞机到现在快二十个小时,一直在行军没有休息,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必须睡觉,否则不等见到敌人身体就先垮了。
背靠着树干拿出一盒扭头罐头,我现在急需肉食补充,以最快的度恢复体力,从时间上看,我已经耽误了近半天的时间,接下来可能会更辛苦,其实辛苦我倒不怕,怕就怕完不成任务,毕竟目标是军方的高级指挥官,在我们的军队相当于旅长级别的人物。
这种人哪有那么好杀,我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政府军基地,就怕到最后连人都见不到。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检查一遍装备,背囊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都没问题,枪械都经过泥浆浸泡测试,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事,但还是担心关键时刻打不响枪。
于是我把零件都拆下来重新擦了一遍,最后推上弹匣,对着天上飞过的水鸟开了一枪,随意的一枪打中了翅膀,几片羽毛从空中飘落而下,水鸟扑腾了几下,落到了远处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