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两个就展开了一段对我来说完全是天书级别的对话,我蹲在一边双手拄着下巴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他们,叽里呱啦,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这时候我才发现,语言是多么重要,谁要娶个这样的女人回家,吵架的时候几国语言翻着花的骂都他吗听不懂,想想心里都发怵。
我蹲在旁边,悄悄把手放在裤脚上,手指按着绑在腿上的军刀,要是一会谈崩了,我就得先下手为强,这地方的山民都带着股野性,惩罚的手段也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狠,火刑,水刑,绞刑,什么烂规矩都有,要是落在他们手里,弄不好会被浸猪笼的。
陈汐和那老者谈了许久,那老者忽然笑了,然后挥挥手,那些男子明显松了口气,把枪都收了起来,这时候四周的房屋里又走出不少人,都是些老弱妇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友好的微笑,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之前在村口碰到的小男孩也跑了出来,依偎在老者身边,好奇的看着陈汐,眼神还略微有些羞涩,陈汐微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小男孩的脸,没想到他小脸一红,转身就跑了。
老者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和陈汐相视一眼,跟着老者向前面走去,其他人都各自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孩子们又开始嬉闹起来,村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他们的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大?”我捅了捅陈汐的胳膊小声问道。
“他们是被那些贩毒武装害惨了,一开始也把我们当成了毒贩子,因为这个地方平时不会有生人来,所以才会误会,我跟他们说咱俩是来旅游的,因为迷路已经在山里转了两天,这才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把误会解释清楚,自然就没事了。”陈汐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迷路这个说法是我俩早就编好的,看我俩现在这狼狈样,的确像是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天的人,我还好点,因为刚换了衣服,陈汐那衣服脏的都不像样了,不用解释,就我俩这惨样就足够有说服力。
老者把我们带到一座木屋前面,坐在一处石凳上,经过一番询问我们才了解这里的情况。
原来五天前,这里来了一伙贩毒武装,路过的时候被一些村民无意中看到,于是都被杀了灭口,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就在其中,而他躲在草丛里,亲眼看到父母死在那群畜生的枪口下,所以才会对陌生人那么害怕。
后来村里的人心里气不过,就组织了一批人找那群毒贩子报仇,前天夜里山民们伏击了一批贩毒武装,可是因为装备太差,去的二十多个人,只有五六个逃了回来。
这几日山民们一直防着贩毒武装的报复,所以警惕性都很高,听到这些我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年轻男子这么少,原来都被那群畜生给杀了。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那些贩毒武装应该就是拉纳一伙,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应该是在四五天前入境的,时间上刚好吻合,而且他们表现的那么穷凶极恶,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被杀了灭口,恰恰说明害怕暴露,所以基本可以断定是拉纳那帮人。
不过,这些话是不是真的还不能确定,我们也不可能在老者面前表露身份,更不可能完全相信他,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帕朗寺,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他们和贩毒武装之间的恩怨,我们毫不关心。
当陈汐以躲避为由,问起那些贩毒武装在什么地方的时候,老者无助的叹息一声,说了两个字,“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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