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近午时,王兄如果不介意,文远愿意做东,到红香楼为王兄接风洗尘。”马如得到肯定,心中顿时打起了小九九,近乎献媚的对王小虎出声说道。
“也好。”王小虎闻言,头道:“马兄不说,我还不真不知道肚子有饿了。”
“如此,王兄,请这边走。”马如闻言,满脸笑容,如沐春风的说道。
来到红香楼三层包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王兄,你这是第一次来和开县吧。”马如给王小虎倒满一杯酒,说道。
“是啊,第一次。”王小虎仰首一饮而尽道。
“这样啊。”马如眼睛一转道:“王兄可能不知道荆州赵家大班这几日正好在和开县做江湖卖解,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一去占位置,再迟一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王兄这么急着赶路,不能一见,实在可惜啊。”
“真的?”王小虎闻言大喜道:“如此,我在这里停歇两天再赶路不迟。”王小虎穿越过来没多久,还真没看过古代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鲜的玩意儿可看,王小虎立刻把大表哥张孝义丢到脑后去了。
吃过饭,王小虎在马如的引领下来到赵家大班,只见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乡绅富贾的看台,当王小虎跟着马如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攒动,王小虎在马如的带领下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第七位。
王小虎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经过马如的介绍,知道王小虎是巡查御使的表弟后,纷纷头致意,王小虎则是连连回礼。
客套一番过后,王小虎坐了下来,左右一看,台右席的人不由吸引住了王小虎的目光,由于男女有别,因此,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得花技招展的,王小虎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古代闺女、少妇。
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莺莺燕燕之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无不秋波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王小虎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王小虎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和平县的大才子王有钱王公子也,没有想到他会来到我们和开县,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王小虎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和开县将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病相思了,嘿嘿。
王小虎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儿,好戏可就开始了,王小虎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王小虎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
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王小虎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王小虎戏,王小虎搞不清楚这个名堂,于是回头问坐在旁边的马如道:“马兄,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马如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王兄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王兄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王小虎闻言,看到马如嘴角一闪而过的微笑,心中顿时知道这是马如耍的花样,王小虎向马如行了一礼,然后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了一个“火弹”,班头有人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于是很恭敬的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了不少戏目,有的钻刀圈,有的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王小虎欢喜赞叹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王大公子‘火弹’一出,表演者,赵玉仙。”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王小虎眼光真锐利,对戏目鉴赏力极佳。
有的说赵玉仙虽然来过和州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赵玉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子,外披着玄绸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右手执韁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