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身子一起,就钻进小门里面去了。那小瓦房里面黑里古通,再没什么声响。
那母狗并没有跟着回去,而是警觉地竖着耳朵,向大根匍伏的地方瞄过来。只几秒钟,它便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了。
大根立即身体一颤,有了一种惊慌的恐惧。他使暗劲狠狠冲击喉咙,含了一口浓淡,准备母狗靠近的时候吐给它。有时,一些贪嘴的家狗吃了人家的口水,就会对人摇尾巴了。
他知道,康叔肯定已经是这小瓦房的常客了,不然老母狗不会对康叔这么客气。
盼贵家原来是还有几只小狗,一个月前给卖掉了。
那老母狗还没跑到大根跟前,却是已经自己摇尾巴起来了,到了近前竟在大根脸上舔了几下,表示亲热。他嘘了一口气,自己是虚惊一场了。
大根这才记起,上个星期天早上盼贵妈到自己家看那只好看的公鸡,她是想要买它回家当种公鸡的,但那天早上因为鸡群已经放出了,还没买成。那天大根是吐了几大口浓淡给这只老母狗吃过,倒是给混熟了,不然今晚就惨了。
他拍了拍母狗的背往那小瓦房一指轻声说:“你还是回家吧!”
那母狗好象听懂了一般,摇着尾巴当真地跑了回去,钻进狗洞里面去。
这时,小瓦房那边房间的电灯唰地亮起来了。
大根蹲在地上望着那低矮的小瓦房,冥思苦想起来。
都说盼贵爸是到外地的什么地方做工了,每个月有几百块钱的纯收入。但现在大根却有了另外的想法,他开始怀疑,大贵爸、大贵妈、康叔、大山深处的山里人、还有未知的什么人和另外一些什么人,他们组成了一条贩卖鸦片的狡龙,挣着不为人知的巨款。也许,现在他们一帮团伙正在这偏僻的小瓦房里密谋呢!
这么一想,大根莫名地激动起来。他要想办法看一看,看到底是一些什么人,看鸦片交易是怎样的一个过程,真的象那些电影电视里面演出的一样吗?
于是他又轻轻地向那小瓦房摸去。还好,那朦胧的月亮已经悄悄地落下山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