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就万事大吉了。
“光说是在南边,到底在哪?”我问李易恒。
他嘿嘿一笑,对我说道:“长江以南,太湖是也。”
我咽了口唾沫,一竿子支了大半个中国,赶忙问他:“你这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
“小友莫要怪罪老夫,我算不出水若寒那等精准的卦象,不过,到了那自然会有所获。”李易恒说完长叹一声。
四叔摇了摇头,把那半株参王给了李易恒,嘱咐他按顿吃,还能活几年,别惦念着长生不老成神做仙了。
李易恒眼里泪光涌动,用残手拍了拍四叔的肩膀。
四叔临走时嘱咐父亲二叔和照顾下李易恒,父亲不知李易恒是何许人物,只看他满身烂疮,双手皆残,以为是四叔在哪收留的孤寡老人,一口答应了下来。
至于四叔的突然没了一只臂膀,每当父亲问起,四叔只是说被打粮食的机器绞掉了,摆摆手,浑然不在意。
玄青我们几人收拾停当,看着村子里一天比一天浓重的大雾,不敢再耽搁,背起行囊就要南下。
“一鸣!一鸣!”二娃子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追来。
我看到他微微惊愕,这小子不好好在家烤烟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没等我答话,他已然跑到我身前,嘿嘿笑道:“诶,你还要大烟不?拿现钱最好,糖块也中!”
四叔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照二娃子屁股踢了一脚:“去,去,回家去!”
二娃子赶忙捂住屁股,跑的老远大骂道:“李四儿,你他娘的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儿!”
四叔又气又笑,做了个欲追去的动作,二娃子大叫一声,绝尘而去。
我看着村委会‘一对夫妻一个孩儿’的标语早已涂改成‘少生孩子多种树’的口号,不知怎么,心里有点酸。
涛声依旧,却不知远去海口的鱼儿,何时能再归来。
坐着硬板一路颠簸,玄青一直没怎么说话,我看着窗外的附着白雪老林,又想起了曼霜,想起那场毫无征兆的秋雨,打在身上,凉在心里。
“李四儿,快他妈醒醒!”玄青左顾右盼之下,狠命的摇着四叔的身子。
我被他的呼喊惊醒,揉了揉眼,忙问他:“怎么了?”
没等玄青答话,我看了看熙攘的车厢,咽了口唾沫,忙推了推四叔:“四叔,快起来!”
“都别动,把身份证都整出来!”一个腮帮铁青的汉子大喊道。
“啪”一个反抽把几欲阻止的乘警掀翻在地,又啐了口唾沫,手里的五连毛子散弹枪,搭在肩上,一面往前走,一面恶骂着。
他身后跟着几个头皮锃亮的汉子,脖间纹刺的邪龙甩出半个尾巴,一路打骂,要车厢里的乘客拿出身份证。
我看不好,坐火车也能碰上劫匪,真是倒霉催的,还不抢别的,专他妈抢身份证。
四叔听到喊骂声,一个机灵,猛的从座位上坐起,直直的盯着渐进的几个汉子,伸手入怀,嘴里嘟囔着:“咋又查票?”
玄青咧了咧嘴,做了个手枪的动作,四叔皱了皱眉,打量着那几人,眼神有些异样。我用余光扫了扫窗外,一看火车正奔驰在莽莽丛山中,汽笛长鸣一声,不知跑到了哪。
那几个恶汉走到我们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们几人,大喊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干啥?黑户!上他妈别地方要去!”四叔瞪了一眼那汉子,高声喊道。
车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哭闹的孩子憋了两声,止住了哭声,众人眼光齐齐看向四叔。
那几个汉子也都愣在了当场,他们可能没料到,自己长枪在手,到哪伸手都要五块钱的青头,竟震不住这汉子,都说横的怕愣的,拿枪的那个汉子,提枪‘哗啦’一声撸开了枪栓,对准四叔的脑袋,恶喊道:“傻逼,残疾证也行!”
四叔听完眼神微变,就要发作。我心中忐忑,四叔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枪顶到脑门也得受着,暗暗心焦起来。
玄青一看势头不对,赶忙笑脸相迎,翻着行李箱,拿出身份证,递给了那人,后方一个汉子伸手接过玄青的身份证,只看了一眼。
“彪哥!”说着把玄青的身份证递给了持枪那个汉子。那个叫彪哥的汉子,看了眼玄青的身份证,先是一愣,大叫一声,猛然举起枪托就砸在了玄青脑袋上。
“找的就是你们!”那汉子说完又举枪朝四叔砸去,我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要扑上去,四叔豁然抬起大手,凌空扣住那人的腕子,大喝一声,抬起一脚揣在那人的心口。
“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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