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我是清楚,所以请你帮的忙跟福邸小区也无关。”鱿鱼道,“我想在双临拿块地,靠近迅光和绵之两市的地方。”
“哦,你一说我就知道是哪儿。”周全源道,“筋三角嘛,牛筋的‘筋’啊,煮不熟烀不烂的荒地,现在那儿都租给附近农民种庄稼了。”
“到底是局长,业务真过硬,对双临的土地情况摸得是一清二楚啊。”鱿鱼笑了起來,“不过我想拿的地,可不是一啊。”
“江山集团想拿地,当然不是三两亩。”周全源此时恢复了一贯的官样神态,“不就是想拿块地嘛,早说啊,你们想要多少。”
“两万亩。”
“两万。”周全源被惊住了,“亩。”
“对,可不是平方米啊。”鱿鱼笑了,“不过不单是你双临的,还包括迅光和绵之的。”
“一块地,牵涉三个市。”周全源纳闷了,“你们江山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就别cāo心了,你只管把土地的事给我搞定就行。”鱿鱼笑道,“不只是双临的啊,迅光和绵之的,你也都要帮着协调一下。”
“那就有难了吧,本市的还好说,迅光和绵之两市的,我怎么能办到。”周全源为难起來,“虽然双临的级配高半级,但作为国土局都是平行条线,我沒法发话啊。”
“别不想出力,怎么着也是同系统的,办起事來还能沒门路,再说了,我又不是白拿,也都要走程序按规矩办事的,该交多少钱就交多少。”鱿鱼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周局,这里有活动经费二十万,多少就这么些了,你看着办。”
由于说完起身就走,到门口又撂下來一句,“七个工作rì如果安排不了,事情就算黄了,到时就请你看相关宏口矿的相关的报道,报纸、网络上肯定会铺天盖地的。”
“回來。”周全源叫住了鱿鱼,“事情可以做,但你总得把有些情况说清楚吧,至少到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江山集团的职务,你的行为到底能不能代表集团。”
“鄙人是江山集团的副总,完全能代表集团。”鱿鱼道,“另外跟你透个底,我说的那地块,地价也摸得差不多了,也就是七八万一亩的样子,那笔钱,我们集团会出的。”
“土地价格我比你清楚,七八万一亩的有,但也有十几甚至是二十万的,毕竟那块地面积太大,不能一概而论。”周全源道,“我知道你來之前准备得很充分,所以也不跟你打诳语,你说的地块,平均价格每亩肯定要超过十万。”
“周局长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我也跟你透个底,超过十万恐怕我们集团就有意见了。”鱿鱼道,“如果我们老板生了气,舍弃那块地不要,你还有什么筹码。”
“唉,真拿你沒办法。”周全源哀叹一声,“好吧,我尽量压低价格还不行嘛。”
“这才是合作的态度,不过你可别忽悠人。”鱿鱼道,“你想想,即便是平均一亩地十万,我们江山集团也是要一把拿出二十亿的,容易么,实话跟你讲,我们只准备了最多十五亿的土地出让金。”
“实在不行可以先缴一部分,另一部分缓缴嘛。”周全源道,“不过我力争不让你们缓缴,还不行么。”
“好。”鱿鱼笑着头,“一星期后听你的好消息。”
“不是一星期,是十一天。”周全源道,“你刚才不是说七个工作rì嘛,今天是周五,就算从今天算起,明后两天是周末休息rì,不算,然后是五个工作rì,接下去又是來两天的休息rì,还剩下的一个工作rì,要留到下下个星期一,和一共加起來就是十一天,对不对。”
鱿鱼听了直摇头,很不屑地说道:“为什么公务员不得老百姓的心,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就知道利用对自己有利的规则欺负人民子弟,什么工作rì、休息rì,你抓紧把事给办好不就行了嘛,我不管你怎么说,就给你七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