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注意收敛。”鱿鱼一缩肩膀,笑道:“那就到双临饭店吧。”
“嗯,不过现在去还早。”庄文彦道,“刚好我还有事要联系一下。”
“也是,那我先下去,到车里等你。”鱿鱼道,“你就坐我的车吧,别开你的宝马了,太招眼。”
“怎么去等会再说。”庄文彦道,“不过得先委屈你回避一下。”
“那有什么好委屈的,有美女可等嘛,幸福地期待着呢。”鱿鱼说完,笑呵呵地出了门。
庄文彦看着鱿鱼离去,坐进躺椅里陷入了沉思,从他们合作的事情来看,确实是个比较大的动作,进一步和他接触也不是没有必要,而且,这个男人虽然嘴皮子滑了,但能说得让人高兴,倒也不让人讨厌。
有这种想法,庄文彦也知道原因所在,倒不是鱿鱼多么优秀、多么出类拔萃,而是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自从抱上了段高航的大腿,身边的男人都对她客气了起来,敬而远之,或者是惧而远之,而她又不可能主动寻求些什么,一定程度上说,她是寂寞如影相随。所以现在,看上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鱿鱼,跟她说一说,笑一笑,竟能让她感到是一种合适的发泄,甚至还有一种痒痒触觉。
想了很久,庄文彦起身来到休息室,她站在换衣镜前,微探着上身,端详着还难以看出年龄的脸。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尚未老去的容颜,到底是留给谁捧在手里揉捏的?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庄文彦,她经常反复思量,下一步到底以何种状态走下去,是继续依着段高航,还是彻底决裂踏上生活的正规上?这一,庄文彦看得很透,不可能一边靠着段高航,一边开辟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那早晚要出事。从内心讲,她倾向于寻找一个安稳的归宿,然而,对金钱天生的强烈喜好和占有欲,又让她舍不得早早地离开段高航,那可是一棵硕大的摇钱树。也因此,庄文彦决定再跟段高航几年,等钱赚得让她足够满意多的时候,再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离开他。
庄文彦相信,那种局面也是段高航所希望的,所以,她曾在他面前透露过这种想法。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段高航听后很满意,并明确表示会帮她好好地挣上几年。
对此,庄文彦也感到非常高兴,她觉得很有盼头,下定决心要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几年。然而,让她感到稳不住的是身体的需要。段高航已经老了,和他在一起时的关系,就像小商家和大客户,她付出高质量的身体服务,得到的只是和身体感受无关的金钱。尤其是时间一长,她就很清晰地觉得自己有了某种饥渴感,日月累加,当**来临,身体就像要着火一样。
正是这个原因,庄文彦觉得鱿鱼身上有种她需要的东西,但她不确定,如果放任自己,会不会是飞蛾扑火?摸着石头过河吧,察觉到有危险就立刻撤出,有些不自控的她,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最后这么决定。
出门前,庄文彦换了身衣服,还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她不但是对自己的脸蛋满意,对身段,也同样有信心。
很快下了楼,庄文彦在门口张望,她不知道鱿鱼在哪儿。
“庄总,这里,这里啊!”不远处,一辆灰溜溜的越野车门被推开,鱿鱼拱了出来,抬手招呼着。
“你这车不能洗洗?”庄文彦走过去坐进车里,有不情愿。
“庄总,我可不像你啊,要天天在工地上跑的。”鱿鱼摇着头道,“车子一到工地就脏,就是天天洗也没用。不过一般有事出去,还是要洗洗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庄总能给这么大的面子和我一起出去吃饭,要不我就是用舌头tian,也得把车弄得干干净净,就像婚车一样漂亮!”
“唉,你这嘴啊。”庄文彦笑了起来,“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而且还让人不知不觉地就信了。”
“庄总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批评我?”鱿鱼道,“我哪有那本事?如果有的话,早就哄一大堆女人在身边了!”
“有那本事也没让你一定要哄女人啊。”庄文彦道,“你这人心思歪得很。”
“呶,我说吧,一听就知道你是批评我的。”鱿鱼笑道,“不过无所谓,能得到庄总你的拨,我很荣幸。”
“好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庄文彦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尤总,我说你往后讲话能不能正经?”
“可以,完全没问题!”鱿鱼启动车子,笑道:“咿,我怎么感觉身价一下就起了来呢,你喊我尤总?”
“是啊,本来就是嘛。”
“那你刚才和施丛德出去回来后,不是喊我尤裕的嘛?”鱿鱼抖着眉毛笑道。
“什么身份说什么话,我不是说要讲话要正经嘛。”庄文彦道,“你好好讲话,你就是尤总。”
“哦,好,那就谈正经的。”鱿鱼收住笑容,道:“我在你衣柜里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和施丛德提到‘福邸小区’的字眼,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