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照你这么说那就不难理解了,郑金萍和潘宝山的关系肯定要硬一些。”廖望道,“你知不知道,潘宝山对陆鸿涛和郑金萍两人的不和,持什么态度。”
“大致了解了一下,貌似不怎么关心,但稍微偏袒郑金萍一些。”邹恒喜道,“毕竟是女同志嘛。”
“说是那么说,但实际上并不是性别问題那么简单。”廖望道,“从陆鸿涛的角度看问題会是什么样,他可不会因为郑金萍是女同志而让着他,所以,心理难免会失衡。”
“廖市长,那也就是说,陆鸿涛会对潘宝山产生看法。”邹恒喜道,
“即使现在沒有,时间长了肯定会有。”廖望道,“人嘛,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嗯,是那么回事。”邹恒喜着头琢磨了起來,道:“不过廖市长,我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就算陆鸿涛和郑金萍真的有矛盾,也不应该表面化吧。”
说到这里,邹恒喜才开始讲真心话,刚才叙述潘宝山和郑金萍、陆鸿涛之间关系,明显带着个人的主观推断,那是故意做铺垫给廖望看的,无非是想表现他虑事周全、有深度而已,
“哦,邹部长什么意思。”廖望像是警惕了起來,“你是说,陆鸿涛和郑金萍之间的矛盾是故意做的。”
“有那么个可能。”邹恒喜道,“一般來讲,潘宝山拢住的人都是比较抱团的,至少到目前來说,还沒有出现过离队的情况。”
“应该不会。”廖望沉思一阵摇了摇头,“这种招子太拙劣,潘宝山应该不会用此下策,再说了,从开始你讲的情况也能推出事理來,毕竟郑金萍是女人,而且又是和潘宝山在基层呆过,就算他们之间沒有什么特殊关系,适当的关照也是会有的,由此,引起陆鸿涛的不满应该也正常。”
邹恒喜听廖望这么一说傻了眼,是自己弄巧成拙,误导他误解成真,不过即便如此,难道还能解释什么,是好是歹都由廖望担着吧,不关自己多少事,反正他也就这样了,不管松阳政坛波澜如何,自己随着起伏不翻船就行,
接下來,邹恒喜也就沒再说什么,只是感叹潘宝山的运气太好,碰到的对手太简单,
其实不然,廖望并沒有那么简单,他知道陆鸿涛和郑金萍之间的矛盾沒有那么粗浅,只不过他不想在邹恒喜面前表现出质疑而已,廖望做事,不喜欢让摸着脉象,事后,他找到了黄光胜,要他想办法通过望东区的部分干部尤其是区级副职层面的干部,深入了解一下,看望东区党政两把手闹不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廖望可万万沒想到正好栽到潘宝山的尿壶中去了,他哪里知道黄光胜已几乎被潘宝山策反,
很快,黄光胜就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石白海,石白海一秒钟也不敢耽误,马上向潘宝山汇报,
潘宝山大喜,立刻指示陆鸿涛,开展下一步行动,
苦肉计开始上演,
陆鸿涛悄无声息地去了趟省城双临,到省国土资源厅转了一圈,回來之后沒几天,省国土资源厅就來人了,会同松阳市国土资源局稽查望东区土地开发违规问題,
王韬开发的几个小区中,有一个被列为重稽查目标,因为有越线违规行为,
事情來得突然,完全沒有回旋余地,结果沒有捂住,
王韬急了,毕竟他将面临一笔不小的罚款,因此放出狠话,如果证实有人背后举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然,这属于不上台面的话,说说也就罢了,无非是涨涨气势,转个面子而已,
但是,王韬的这一动向也不难反映出一个问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背后对他下刀子,
这个下刀子的人是谁,胆量之大毋庸置疑,因为举报王韬,也就相当于是向潘宝山挑战,
最高兴的人是廖望,他乐意看到有人向潘宝山宣战,而且,有传言那个人正是陆鸿涛,据黄光胜探听,还相当可靠,
难道陆鸿涛真的跟潘宝山耗上了,廖望保持着警惕也沒有轻信,因为并不排除潘宝山割肉做局的可能,接下來,还有必要对陆鸿涛作进一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