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感觉了,刚刚我还接到了黄光胜的电话。”石白海道,“黄光胜沒办法,他是受姚钢的委托,要为辉腾钢铁情。”
“辉腾钢铁那边这么快就找姚钢寻求帮助了啊。”潘宝山道,“你对黄光胜,现在还沒有形成处理意见,而且具体怎么处理你也决定不了。”
“好的潘书记。”石白海道,“对了,我估计辉腾钢铁的老总季划最后会找你通融。”
“不见他。”潘宝山道,“明天我就东部城区调研,那样就名正言顺地沒有工夫见他了,后天嘛,再到长陵区调研,有这两天时间,处理决定也就出來了,到时木已成舟,他还能怎样呢。”
“潘书记,这事对辉腾钢铁來还是挺严酷的,季划见你不着,估计会另想办法。”石白海道,“他要向省里求助该怎么办。”
“省里谁会话。”潘宝山道,“也只有万少泉了,不过我怀疑他会不会拉下那个面子,就是让人带话估计都不愿意,毕竟辉腾钢铁的违规,对省市合作共建园区的负面影响作用太大,谁护短就显得别有用心。”
“那就痛打落水狗,把辉腾钢铁给好好拾掇一番。”石白海道,“让姚钢急得打转吧。”
“明天,看看媒体的采访资料,如果齐备的话就从中找些污染危害片段充实到处理决定中。”潘宝山笑道,“处理决定要详实嘛。”
潘宝山笑得很轻松,是因为对《松阳日报》的记者采访寄予厚望,当然,记者也沒让潘宝山失望,
次日一早,接到任务的记者就兵分几路开始了登门入户采访,所到每一家,声音几乎都一样:恳求严惩辉腾钢铁违规排放,还百姓健康权,
省市合作共建园区附近的居民几乎都反映,自从园区内辉腾钢铁公司生产开始,他们的苦难日子也就到了,只要一看到公司的大烟囱一冒烟或者一闻到有刺鼻的气味,那就得赶紧会见关窗户,因为屋子里的味道充满了散不掉,呆久了头便会昏,还有粉尘也多得不得了,平常几乎就不敢在阳台外面晒衣服,
相关的采访记很多,经过简单整理后汇成资料,送到了江楠中,江楠马上跟潘宝山联系,记者采访收集的内容很详实,
潘宝山正在东部城区,所见皆是喜人景象,望东区城建得到了显著提升,港口建设日新月异,产业集群初具规模,
來不能只是等着眼看,必须讲两句,那才像领导视察调研,潘宝山便指出,临港产业要在较高的起上运行,具体也就是要坚决避免粗放型模式,一定要坚持走高科技、高效益、高集群化的新型临港工业道路,重围绕大型工业谋展,通过兴办大项目着力稳固产业层次,
这些话都很虚,不过作为总则指导也必要,但潘宝山并不喜欢讲,恰好江楠又來了电话,所以也就了那么寥寥几句,
“白海,江部长那边刚才來了电话,媒体采访过來的资料很充实。”潘宝山对陪同而來的石白海道,“等回到百源就跟江部长联系,把材料拿到。”
“我估计季划快要找你了,他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石白海道,“就在你接江部长电话的时候,我又接到了黄光胜的电话,辉腾钢铁那边想请你前往视察指导工作。”
“笑话,他季划也太天真了吧。”潘宝山道,“这个时候邀请我过,让我怎么理解,是对我的无视轻蔑、随意拨弄,还是他脸厚心黑、自以为是。”
“潘书记你也还真是,如果他谦恭地守在行政中心门口亲自见你好话,也许下的时候会留情,可他坐着不动托人邀请你过,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态。”石白海道,“不过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他已经自寻了死路。”
“不要以为每年为贫困地区捐款、资助几个贫困学生,从市政府捧个爱心企业的公益牌子,就以为有了护身符摆架子。”潘宝山道,“回就打电话给环保局,看看根据相关条例最重的处罚是什么,连夜把处理决定拿出來,明天就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