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好。”盖茂道,“唉对了贾会长,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谈的电影百花奖评比一事,不知道还需要在哪方面再做做努力?”
“嗨哟,现在我恍恍惚惚的,哪里还能记得什么。”贾绪构好像很不耐烦,“不说了不说了,啊,先这样。”
就这么的,电话挂了。盖茂拿着听筒,听着里面滴滴的忙音,愣了好一会。什么人这是,没礼数,好处拿了,好玩的也玩了,就一个意外的不顺心,一下翻了脸?
盖茂气呼呼地来到潘宝山面前,捋着袖子开口就说贾绪构不是个东西。
潘宝山正在何大龙与彭自来的事,见盖茂如此架势,就知道情况很不妙。
“怎么了?”潘宝山问道,“贾绪构不上路?”
“简直太不上路了!”贾绪构气得直喘粗气,“瞎猜想找借口,装糊涂摆架子,然后就开始推事,不爱搭理人了都。”
“只从表面上看,还真瞧不出贾绪构会是那样的人。”潘宝山道,“可能是我们把姿态摆得太低了,就没防着。一般说话豪气、漂亮的,办起事来多办不利索。”
“找朱易去,看他介绍的是什么人。”盖茂很不甘心,“钱都花了,连个响都没听着。”
“这事跟朱易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的出发没错,而且他也不知道他的同学到底能请什么样的人,所以,花钱没什么大不了。”潘宝山道,“关键是有些事情不是钱的事,现在报评材料都报上去了,就等着最后使劲了,他贾绪构一打顿,不帮忙不要紧,要命的是时间耽误了,再找别的关系打路子,根本就来不及。”
“那不行再去一趟,继续塞?”盖茂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贾绪构就是骗钱骗吃骗喝骗完的货。”
“很有可能。”潘宝山道,“他把自己想得也太聪明了,利用自己的头衔许大诺,捞好处,好处到手后,可能会想着法子找个茬头,然后趁机变脸,就甩手什么事都不管了,还让人说不出话来。如果没找着茬子,也不一定真的帮忙办事,能力还是一个方面嘛,最后,事情办不成就表示遗憾,说出现了意外,这次不成,就等下次。这样的领导多的是,从地方到北京,行行业业都不缺。”
“不管能不能帮成,总得有所行动是不是?努力了,帮不成也没关系,凡是送礼走关系的,也不会不上台面就拉下脸来。”盖茂道,“不过像贾绪构那样的就不行,还没怎么地呢,就开始撇着膀子不问事了。”
“没事,等我找他谈谈,他不是说精神不太好嘛,得给他提提神。”潘宝山道,“我想他是会有新状态的。”
“贾绪构能那么轻易就改变?”盖茂道,“再怎么着他可是广电协会副会长,级别不低啊,多少也要端着些。”
“广电协会?”潘宝山笑了笑,“他贾绪构自己不也说过嘛,虽然是直属广电总局的事业单位,其实呢,也是民间组织。在北京那地方,又能算个什么?找他,不是像平常的跑‘部’前进。一般跑‘部’,都是省里分管具体工作的副省长或同级别的,碰到要害的‘部’,那还得省委或省政府的一把手领导,那才叫级别。这方面,贾绪构就差得多,他想端还得端得起来。说白了,上次我们进京去拜会他,也是有高看他的。”
“潘局您说的还真是。”盖茂笑着头,“那看看什么时候动身,我这边提前安排一下,用得着找杜成行的,还得提前支一声,否则他那边要是忙起来可抽不身子对接。”
“不用兴师动众,我安排其他人过去就行,悄无声息的。”潘宝山道,“同一件事,我不见他贾绪构两面。”
盖茂听了潘宝山这底气十足的话,崇拜地看着他,“潘局,是得给贾绪构颜色看看!既然不不上路,也别怪咱们不讲情面。”
“跟他那种人还讲情面?那不是对自己不负责嘛。”潘宝山笑了,很自信。
自信源于监控录像,此时潘宝山真是庆幸当时启动了监控,现在算是应了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真没想到,贾绪构竟会把他当成随意拨弄的对象。所以,录像资料,有了用武之地。
这种事不能摆到桌面上,而且还得找自己人做。潘宝山琢磨着,其实做这事最合适的是鱿鱼,但现在彭自来与何大龙出了事,必须得有人盯着,鱿鱼是不二人选,走不开。
潘宝山找曹建兴去经办,让他多经些事,锻炼锻炼也好。潘宝山告诉他,直接去找贾绪构,传话时就说听闻他精神不太好,阳光矿泉商务会馆给他送提神的东西来了,别的不多讲。
在这些事情上,曹建兴显然是缺少胆量和经验的,他捏着只装了一个小u盘的档案袋,用略带惊慌的眼神看着潘宝山,似乎在征询求证: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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