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标对此已然有了打算,本来让崔怡梅从中运作的装修工程了汤,刚好用重建的项目来个大弥补。他告诉崔怡梅,这次需要找建设公司,八千万的候机厅建设,比几百万的装修项目可肥厚得多。
崔怡梅大喜,又找到上次运作行政中心大楼的省三建公司联系,争取再把候机厅的重建工程拿下来。二次合作,驾轻就熟,很快就敲定了方案。
候机厅建设项目搞定,严景标开始谋划油库建设一事,他觉得不能把事情做过分,该表演的时候要表演。
“机场油库建设项目要向社会公示,走百分百公开招投标的路子。”严景标对冯德锦道,“我们不伸手不掺假,那是一层保护色,必须不折不扣地涂好!”
“严记放心。”冯德锦一挺腰板,“一切唯您马首是瞻!”
“嗯。”严景标满意地头,“石白海那边的事比较棘手,你应该抽出时间照应一下,老城区的改造提升工作确实有难度,第一阶段的主干道拓宽工程在拆迁上阻力很大,而石白海的能耐又有限,让我很不放心呐。”
“严记,眼下强拆是个敏感话题,街道拓宽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冯德锦道,“其实难就难在资金上。”
“不错,石白海也想办法了,已经操作了政fu债券运转方式,根据他的汇报情况来看还可以。”严景标道,“不过对于全局工作来说,并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毕竟缺口还很大。”
“严记,其实在我看来,在工作思路方面是不是该稍微转化一下?”冯德锦问得很谨慎,他边说边密切留着严景标的表情变化。
“哦?”严景标眉毛轻微地一个抖动,“你说说看,怎么个转换法?”
“严记。”冯德锦上前两步,借石白海说事,“照目前石白海的思路看,是想靠政fu投入来打通老城区‘井’字形主干道,形成‘环’字格局,以提升发展潜力来让地价飙升,然后再通过招商引资所得回补财政。”
“这思路比较通用。”严景标听出冯德锦话里有话,问道:“当然凡事有利弊,你怎么看?”
“利处显而易见,就是前期政fu靠少投入来换取市场大回报,用少量的拆迁投资,博得地块升值,让开发商掏大把的钱。”冯德锦道,“不过严记,从百源区的实际情况来看,这恰恰也是弊端所在。因为随着一系列房屋拆迁法规政策的出台,现在的拆迁代价太高,尤其是百源区的事情更是如此。也就是说,我们前期的投入会很多,后期的招商引资不一定能回补得过来,而且回补的期限又遥遥无期。”
“你说的是实情,这种情形也并非我们松阳是这样。”严景标道,“各地的城市开发建设,都存在这么个问题。”
“所以要转变下思路,一次性直接到位。”冯德锦道,“与其我们先投入,后让开发商反哺,还不如直接让开发商直接投入,让他们负担拆迁补偿费用,然后把地块免费或者少收取费用,让他们来开发。这样我们既免了投入,又能让老城改造提速出形象。”
“也就是说变‘筑巢引凤’为‘引凤筑巢’?”严景标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冯德锦没有立即支声,只是默默地为严景标加了水,让他安静思考。
过了一会,严景标睁开眼来说道:“你的思路不是不可行,但有一还是欠考虑,就是我们的收益问题。你想想,我们投入拆迁,把开发环境搞好后再招商引资,收益要大得多。”
“可是严记,那个收益的期限会有多长?”冯德锦似乎早就料到严景标会这么问,接话很快,“如果在您执政松阳期间能收回当然很好,可如果几年后您高升到省里才开始收回,是不是有晚?当然,我们的事业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千秋大业,不能有私心,可理论和实际到底还是有所不同的。再者,您说的收益问题,那都是有很大调节空间的嘛,我们现在可以把优惠政策放得很宽,并不影响收益。”
“我明白你的意思。”严景标表情凝重,“那可是寅吃卯粮啊,对地方的长远发展来说不利。”
“严记,您深明大义,这是不可否认的,但我们确实也要从实际出发,您想想,不管通过什么法子,如果能把老城区改造提升这一有深远意义的事情给办好,又有什么代价不能付出?”冯德锦道,“况且这种做法也不是我们松阳首创,外地也有不少类似先例,也几乎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事实证明还是可取的。”
“呵呵,即使没有先例也不是不可以尝试,创新嘛。”严景标笑了笑,“这个问题我再考虑考虑,现阶段你还是要抽出精力关照下石白海手头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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