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一年元旦刚过,严景标两天之内三次到百源区拆迁选现场调研考察,每一次不是指出意见就是提出批评。
这是一个迅猛的信号,猛到旁观者清,当局者也不『迷』了。
陆洪涛开始抓紧处理计划内需要办理的事情,人事上该提的提、该调的调,项目上该审批的就审批、该开工的就剪彩。
果然不久,在新一批人员任职调整中,陆洪涛从百源区区委书记的位子离开了,到市档案局去管事。档案局虽然也是正处设置,但几乎是一钱不值的单位,所有人一看就知道,陆洪涛名义上是平调,实则是被严景标贬了,被贬的原因不外乎是在拆迁建设力度不够,工作进展不大。
其实这也是严景标给其他机关单位一把手的一个警示:不要对老城改造升级、办公单位朝新区动迁不当回事,如果拖拉不决,就很有可能被拿下!
作用是有的,再加上一些急于拍马溜须的单位负责人逢迎,一时间各大机关单位买地的买地,置换的置换,都开始筹备迁建工作。
这是一大利好的局面,严景标在市委新住宅区的一栋楼房里,压在崔怡梅的身上快活地说,没想到一步棋活了全盘子。
崔怡梅自然不会错过邀功的机会,旁敲侧击地说是她带来了灵感和好运。严景标气喘吁吁地挺着屁股,几乎顾不上答话,只是模糊不清地说是是,然后就是一阵狂颠软了下来,歪在一旁呼呼大睡。
崔怡梅把这种事完全是看做一种工作或应酬,根本就不在乎作为女人的感受,她没把此时此景的**看成是灵与肉的升华或者是生理的需要。所以,严景标昏昏睡去后,崔怡梅利落地清洗了一下便穿上衣服回到工作状态,盘算着下一步该做什么赚钱。
有一件事,崔怡梅觉得是很需要提醒的,就是告诉石白海抓紧把工作上手,做出样子来。
现在的石白海是百源区区委书记,他接替了陆洪涛的位子。
“这次严景标把你放到百源区一把手的位置,我说话的作用所占比例并不大,他主要是想看看你的工作表现。”崔怡梅对石白海道,“老城区的改造提升是严景标非常关注的事,如果能做出一定的成绩来,必然会让他更加刮目相看。”
“姨姐你放心,这认识我还是有的。”石白海道,“百源区现在是风口浪尖,到这个位置上不好好拼一把就会跌翻下去,那个我懂。上任的第二天,我就召开了全区干部大会,就城区改造拆迁建设进行专题部署,提出要‘天天有进展,月月大变化’的目标,而且把任务层层下压,落实到人头,谁办不好就拿谁问罪。”
“你明白就好。”崔怡梅道,“白海,另外我有个想法你考虑下是否合适,如果可以的话马上『操』作。”
“姨姐你尽管说,只要有一可能就可行。”石白海对崔怡梅是百分百顺从,他知道可以通过她来影响严景标,作用很大。
“市委市『政府』大院那块地可是黄金地,一旦腾出来势必要成为众开发商争夺的香饽饽。”崔怡梅道,“我想如果『操』作的余地很大,到时我直接入驻参加招投标,拿下来就相当于是捧了个聚宝盆。如果难度很大也不要紧,我完全可以变换角『色』,游走于众开发商之间,协助某一个来中标,然后拿回扣,那也相当可观。”
“嗯,你说的很对。”石白海闻听后并没有急着应允,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那块地的归属肯定会很敏感,弄不好就会扯不清,“姨姐,现在我还真没把握向你保证什么,因为有关市委市『政府』大院原址地最后怎么『操』作我也不知道,百源区参与度多高我也说不准。还有,到时竞争有多激烈更是难说,假如要是碰上个茬子,稍一打听便不难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没准那还就麻烦了。”
“是,我也有那方面的考虑。”崔怡梅道,“所以我跟你说了第二个选择嘛,到时我从中斡旋分利,那样还比较隐蔽。”
“先那么盘算着。”石白海道,“没准也许会很简单,你直接上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有可能就行。”崔怡梅道,“那我回去就开始着手,现在公司已经组建了,下面就是组织人员。同时也备着另一手,联系几家有实力的地产商,实在不行到时就让他们来掐,我从中调节得好处。”
“没问题,姨姐你尽管先着手准备。”石白海道,“到时我自然会加力,只不过现时我还得把精力放在沿街拆迁建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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