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给我下了毒,然后问我想怎样?”顾柏看着她,有些头痛,干脆轻松地躺到床的另一边枕着脑袋道,“好了,我知道,三尸脑神丹没解药,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这样吧,你发誓永远不要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因为日月神教,或许将会在他的手上覆灭。
“我会请平一指来给你看病。”东方教主侧过头看着躺在一旁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正是这种熟悉到简单的温暖,教她心生怀疑,却又无从说起。
“那种药你还有吗?”顾柏突然问。
“有。”东方教主自然而然地掏出一瓶递给他,手指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察觉到顾柏并无过多防备。于是猛地抬起头,东方姑娘几乎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迅速翻身而起扣住顾柏的脉门。
“你干什么?”
“你闭嘴!”
如此不顾别人的感受,还真是她的作风,顾柏认命地摸摸鼻子。
“你既然是我日月神教之人,我怎能放任你在京城独自做大?”
“莫非你们教派就是谁吃药谁做老大?”他逗她。
“没错。”东方姑娘赌气道。
这话简直狗屁不通,当他是白痴啊:“那你自己吃了多少?”
“这药是我的。”
“那我吃了这瓶可以做到哪一步啊?”
“……副教主。”她想了想,假若他肯来,他要什么都随便他。
“这貌似倒是比混官场还容易,那有没有不吃药做首脑的?”顾柏狐疑地转头,东方不败不是今天吃错药了吧。
“有。”东方姑娘头。
“……哎,是谁?”他假装感兴趣道。
“他走了。”她盯着他,锐利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一切伪装。
“一定是你给的福利太差劲,被别的地方翘了墙角。”他心中一动。
“也许吧,”东方姑娘依旧听不懂他的某些话,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月亮总会找到太阳,“我以后会改进的。”
“你好蠢,他都走了。”顾柏笑话东方姑娘,同时,也笑话自己的无法拒绝。
“没什么人是无可替代的,他走了,新的人回来。”她自言自语道,“而不变的会一直都在。”
“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顾柏不知道她在自语些什么,却是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再像现在这样下去,会害了整个日月神教?”
“哦?”东方教主顿了顿,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冷静了许多,顾柏突然这么认命地交出他的身份,可能也是觉得无法瞒下去了吧,或者是已经无所谓了,她如何如何再也不能羁绊他?他还是,决定要动手了。
“也许吧,不怀好意的人总是有的。盛衰荣辱本是寻常,无可厚非。”
……
淡若流水的话语中暗藏机锋,只是有些东西舍不得,既然无法舍弃,也就认命了吧。
他一直就那样,很危险很甜蜜地如影随形在她身侧。
爱情是种毒药,东方姑娘却自认甘之如饴。假如为此倾尽所有,只能说这是她自己一生最后的劫难,或是幸运。
那些无聊的细枝末节,以及诸如上述此类毫无营养的对话,就不必再提。
……
黑木崖在中国西南边陲,而京城里的紫禁城……向来离皇帝越近的人就越不好离京,顾柏突然这么一回来,没干多少事又离开,皇帝却无半微辞,只是手下兄弟免不了抱怨。
曲阳和刘正风见了东方教主,但也没有什么讶异。毕竟顾柏开始的救命之恩,打得就是东方教主的招牌。
“大人这就离开?”刘正风如今做了个清闲小官,并不卷入朝廷争斗,倒也乐得自在,只是没想到顾柏,哦不,杨大人,在京城居然也有这么深的根基。江湖上的人对朝廷一向都避之极深,曲阳看教主这副知情的模样,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
黑木崖。
刚回到自己屋子放下东西,顾柏就被背后一个紧紧的拥抱搞的喘不过气来。
“喂,我刚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满身的土!”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搞突然袭击啊?”
“没有,只是怕你跑掉。”东方姑娘靠在他肩上呐呐地说。
“啊,从前看你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高高在上,我还以为对誰都是如此,没想到……”
“你的没想到也太多了。”东方教主脸色不好看了。
“哟,我只是很担心你对令狐冲那个小子做了什么?”顾柏站在那一动不动,嘴上可是继续口花花,“你有没有把他欺负的下不来台?啊,那么单纯的少年……”可是叫他恨的牙痒痒。
“你只是因为长得和他有相似,没有以前好看所以……”东方姑娘语气有些危险,放开他,一挥袖子关上门,“失去美女的青睐了?”从前他们下崖路过市镇的时候,总是有许多“动机不纯”的女人找他“搭讪”,东方教主一贯都无视之——那时她还不懂其中的缘由。
“没有啊,我只要得到你的青睐就行了。”顾柏表示无辜也中枪,“我唯一比较在意的是,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着谁。”.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