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为了你,在五霸岗杀了灵鹫寺的大师。”令狐冲满心悔恨,喃喃道。
“你后悔了?”东方姑娘静静地看着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我东方不败虽然行事狠辣,出手不留情,却还不屑借着一个小丫头的模样做些争风吃醋的蠢事。令狐冲!你口中所言,是我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你若是有意,大可来找她,本座在黑木崖等着你们!”
“圣姑?”令狐冲咀嚼着这两个字,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救的我吗?”
东方姑娘想及先前遇见顾柏,孑然一身,流落江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因为她是东方不败就义愤填膺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令狐冲,不由得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了你这样一个人,我竟然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葬身火海。……令狐冲,你人活的虽然糊里糊涂,有句话倒说的真对,你这么一条烂命,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若有再见之日,本座定当取你性命,以慰他在天之灵。”
“等等!喂!”令狐冲听得云里雾里,正欲叫东方姑娘说个明白,只是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佳人早就一无所踪了。
……
杭州,西湖畔的树林中,任盈盈收到部下偷偷传来的消息,不禁脸色一变,东方不败居然回到了黑木崖,还发现她不在,大发雷霆之下竟然密令撤掉了她的“神教圣姑”之职,给她扣了个“谋逆犯上”的帽子,逐出日月神教。
太狠了!东方不败很久没有这么心狠手辣明目张胆地排除异己了。
此次出行,到底是什么事情促使东方不败做出了此等决定,任盈盈冥思苦想之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令狐冲,真是一步“好”棋啊,她烦恼地走来走去——在她即将救出爹爹任我行的时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柏,肯定是有他的铺垫和推波助澜,她的旧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消息——除了那些暗桩和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长老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任何端倪,任盈盈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年轻人尽管才华横溢,看问题偶尔也会出现有失偏颇之处,此事任盈盈就是吃了东方不败不会动她的亏。东方不败乃是当世枭雄,曾经将任我行踹下神坛,又岂会是易与之辈?是否妇人之仁,只在一念之转。
当机立断,任盈盈立刻下令叫这些人隐藏起来切勿妄动,以静待时局好转。
待这些紧急事件处理完成,任盈盈急急忙忙送走部下,才坐在树下喘了口气,有力气骂她那该死的盟友:“顾柏这个墙头草,我就不该信他的花言巧语!白白张了一副好皮囊,吃软饭的小白脸。”
“是吗?”一个声音忽然从树上传来,“我都不知道他顾柏原来竟有这么坏?”
“什么人在树上,报上名来!”任盈盈心中一惊,站起来朝树上望去,枝繁叶茂的大树枝叶层层叠叠挡住了她的视线,只看到一角灰袍。任盈盈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树上,那她自己刚才的部署不是都被这个人听到了吗?想到这里,任盈盈杀机顿起。
“说我的坏话,还想对我杀人灭口,任姑娘啊任姑娘,我就是想放过你,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啊!”那人似是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轻轻笑道。
“顾柏!”任盈盈身形一紧,提高了警惕。
“正是。”顾柏坦然承认。
“哼,知根知底,你在树上装神弄鬼干什么?”任盈盈一声冷哼,语气不屑。
“我想现在这副样子,不适合见故人呢。”顾柏顿了一顿,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我们顾大左使居然被毁了容,是谁这么大能耐,盈盈佩服。”任盈盈心里窝火,正好幸灾乐祸。
“哦,这么开心?”
任盈盈可以想象顾柏在上面挑起眉毛看她:“那是当然,对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又何必以礼相待。”
“啊,你说……我既没有灭你满门,也没有抢你相公,搞的你家破人亡,夫离子散,你恨得毫无道理啊。至于任教主,该出来的时候他总会出来的。”
“你煽动东方不败将我逐出日月神教,叫我有家归不得,这还不够吗?”任盈盈倒也沉得住气,顾柏武功比她高强太多,最好不要动武比斗。
“哈哈哈,不愧是东方教主,她没有叫我失望。”顾柏靠着树干,闻言不由得开怀大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好了任姑娘,旧情联络到此为止,我准备带你去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你就不用再拖延时间了。”
“你!”任盈盈来不及呼喊,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好像每次遇见我,任姑娘你都很倒霉,”顾柏飞身而下,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完好无缺却不再熟悉的脸,墨色眼眸端详着任盈盈的脸庞,“很遗憾,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教中内部斗争,岂会没有血泪死伤,保你一命,也是为了我自己。此番种种,我也知道为他人做嫁衣裳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既然人心如此难测,我又不想勉强。不如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