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飚对身旁的一位随从嘱咐了几句,那人转身去了,不多时回来,手中捧着一叠银票,交到张德飚手里。张德飚颤巍巍递给我,我没有接,笑道:“刚才只是玩笑,何必当真,我哪能真要了你的银子。”
张德飚道:“刚才的事我就没打算给你银子,你吓我不轻,我还想找你讨些惊吓费呢。这些是咱们赌场赚的银子,分你的红利。”
我喜道:“这么快便有利可分了?”张德飚道:“咱们赌场生意不错,你也看到了,咱们兄弟虽说官场上不得志,但怎么说也是旗人,各家都有些有钱有势的亲朋,大伙又都好玩上两把,一来二去,来咱们场子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你的酒楼前些日子开业,也着实为咱场子带来不少大生意,现在每天也有一两万的收入,这里是十五万,是你的那一份。”
我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这赌场如此赚钱,比在宫里可强上百倍。”张德飚道:“可不是嘛,咱们兄弟现在赚的,比在宫里是多上好几百倍,每个兄弟都分了不少银子,大伙都念着你的好,原来留在宫里的,也一个个想办法往外溜,都愿意跟着咱们干呢。”
我说道:“只要愿意来的咱们都留下,赚钱的生意多得去了。只怕咱人手不够呢。不过宫里好歹也留下几个人,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回家的路上我和小莲高兴的不得了,酒楼和赌场都开始赚钱了,而且赚的还真不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便可做满清第一大财主了。现在我也该考虑下一步计划,不能只靠这两家铺子赚钱,小玄子也说过,我要在多种行业上都做些尝试,不趁着圣眷正隆多赚些银子,那才是傻瓜一个呢。四十二章经里藏宝图所记的宝藏,也不知有多少,只怕到时候也没我赚的多吧。
第二天我出门前,瞒着小莲带了一套极有称头的便装,用包袱包了,进宫后先放到我在宫里的住处,侍候康熙时跟他讨了柄御扇。待出了上书房,便赶回去换上便装,拉出我那装着珠宝的箱子,挑了一只翠扳指戴在拇指上,又寻了一件羊脂貔貅挂在腰际。摇动御扇在房里走了两步,自觉着甚为帅气,便勿勿出了宫。
昨日里小莲在酒楼的一番话给我提了醒,那些痴妇怨女花着大把的银子,等候康熙临幸,终究不过是黄梁春梦。我既然冒充了韦小宝,又冒充过小桂子,何不冒充一把小玄子去替人圆梦,这就叫好梦一日游,俺便是那梦想剧场的当家男旦,老毕是也。咱做此等好事可决不能留名,否则人家不但不会谢你,反倒有可能害我掉了脑袋。今天是几号来着,莫非是学习雷峰日不成。老天保佑,昨天那女鬼可千万别再出来吓人了。
到得华丰楼,自然少不了众堂倌的一片窃窃私语,我的一举一动都引来不少的惊叹声。从她们的反应中可得出结论,我今日是帅得一塌胡涂,不由得按下心情,同一帮小丫头调笑一番,众丫头被我逗得是迷三倒四,浑找不到东南西北,个个小脸羞红,似要渗出血来。偏那鳌拜之女娜珊,好象对我始终没瞧上一眼,但脸却也是红的。心道你个小丫头跟我装,瞧我不揭了你。这边趁着跟别的丫头调侃的空,猛然回身,果然娜珊双目正瞧向我这里,一与我的目光接融,便立即又转向别处。脸上更红,但眼中却露出愠色。
我知她恼我瞧出她心事,不由心喜,哈哈笑着步向楼梯,路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轻声说道:“你今天真好看。”说完一声长笑,上了楼去。到得三楼,叫过来一名堂倌,小声问她房内今日是何人士,堂倌说左边的厢房里是几名官员,一早便到了,好象是要请镇国公来此吃饭,这会儿正在屋里候人。右边的厢房里是一位夫人,带着一名丫环,也是一早到的。我惊问可是昨日来的那个女鬼,这堂倌扑哧笑出来,说道:“昨天那位客人把对面的张大官人吓的吐了满楼,让咱们好一通收拾。掌柜的当时便发了话,象这等相貌特异之人,咱们酒楼是绝不能再接待了。”我这下便放了心,轻声笑道:“来的客人若都象你这般标致,只怕对面赌场的那群汉子,天天要寻借口往咱们酒楼里来了。”小堂倌面带喜色低下头,说道:“老爷你说笑了。”
我喜滋滋的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道:“我有些事情,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上三楼,回头我再找你聊天。”小丫头兴奋不已,招手叫过远处站着的两个堂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我走到右边厢房的门前,然后一声咳嗽,慢慢向龙湫走去,果然听到身后有开门之声,我不回头,走到龙湫门口,单手推开房门,跨进一步,却又似忘了什么事情一般,退回来,转身便往回去,刚走到那右厢房的门口,忽然从屋内走出一人,轻轻的撞了我一下,只听得哎呀一声娇呼,一个软软的身子倒在我身上,急忙伸手扶住,定睛看去,只看到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身着淡青色长裙,满身香气,娇滴滴依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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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奸笑道:“这个女子如此急色,却不知她家相公是哪个,我瞧着书评区里有位岛主似乎甚为活跃,莫非便是他不成。我且不忙着下结论,再看看还有哪位看官敢不好评加砸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