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到山脚下,汇成一湖,湖水清澈见底,天光云影,湖上一石桥,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倒挂流出去,遮闭了桥门。
刘晨走过石桥,只见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乳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罍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
看着这没有桃的世外桃源,刘晨简直有了种想归隐于此的想法,当然,只是想了想,刘晨现在还不想做隐士。
这山洞毕竟以前没人,所以刘晨与黑熊精收拾了一夜,才终于收拾好了,刘晨吩咐黑熊精看家,自己带着赤兔,御剑驾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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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晨一回到观音禅院,那唐僧赶紧迎过来,道:“师兄!可算是回来了啊!”
刘晨笑道:“三藏不用担心,我的本事还是很大的!”
刘晨回来之后,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西行。
正是那春意正浓的时节,草衬玉龍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花香蛱蝶驯。这般秋去冬残春过半,不知何年行满得经文。
二人二马一猴行了五六七日路,天色将晚,远远的望见一个庄村。
唐僧下马对孙悟空说道:“悟空,你看那里有座山庄村落,你先去打探一番,我们去借宿一宵。”
孙悟空刚要前去,刘晨拦住他道:“不用探查了,前面是个普通村落,名叫高老庄,我曾经来过这里!”
唐僧闻言喜道:“那真是甚好!我们前去借宿一宿吧!”说完,上马前行,不一会儿,来到高老庄。
突然见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持伞背包,敛裩扎裤,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步。
孙悟空顺手一把扯住道:“哪里去?这么慌张?”
那个人只管苦挣,也不说话。
唐僧陪着笑道:“施主莫恼,这猴子性子急,又好盘根问底,你就与他说说何事慌张?他也可解得你的烦恼。”
那人挣不脱手,气得乱跳道:“可恶!可恶!主子的屈气受不了,又撞着这个猴子,受他的清气!”
刘晨道:“你有本事,挣脱开那猴子的手,你便就去了也罢。”
那人左扭右扭,那里扭得动,却似一把铁钤拑住一般,气得他丢了包袱,撇了伞,两只手,雨点似来抓孙悟空。
孙悟空把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抵住那人,凭他怎么支吾,只是不能抓着。
唐僧道:“悟空,放他去罢。”
孙悟空笑道:“小子,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的。你实与我说你要往哪里去,端的所干何事,我才放你。”
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公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那妖整做了这三年女婿,我太公不悦,说道女儿招了妖精,不是长法,一则败坏家门,二则没个亲家来往,一向要退这妖精。那妖精那里肯退,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将有半年,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我太公与了我几两银子,教我寻访法师,拿那妖怪。我这些时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都是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降不得那妖精。刚才骂了我一场,说我不会干事,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教我再去请好法师降他。不期撞着你这个纥刺星扯住,误了我走路,故此里外受气,我无奈,才与你叫喊。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我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我走罢。”
孙悟空笑道:“你的造化,我有营生,这才是凑四合六的勾当。你也不须远行,莫要花费了银子。我们不是那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却实有些手段,惯会拿妖。这正是一来照顾郎中,二来又医得眼好,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我们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善能降妖缚怪。”
高才道:“你莫误了我。我是一肚子气的人,你若哄了我,没甚手段,拿不住那妖精,却不又连累我来受气?”
孙悟空道:“管教不误了你。你引我到你家门首去来。”
那人也无计奈何,真个提着包袱,拿了伞,转步回身,领他们到于门首道:“二位长老,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等我进去报主人知道。”
孙悟空才放了手,落担牵马。
刘晨看着高家大院,道:“哎!一晃就是四百年了,没想到这高家大院还是如此!真个是传承不断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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