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诸多疑问,困扰着我,我思索着,苦恼着,惆怅着,就仿佛着了心魔般,想要解开这个谜团。
于是我加快速度,发足向前狂奔,想要找到她,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
“行行……行行……”
是母亲的呼唤,我心神为之一震,迷乱的心于刹那间恢复清明,这时候,我猛然醒悟前方是一片迷途,于是我顿住向前的步子,返身向母亲的喊声奔去……
然后我醒了。
双眼睁开,当适应了光线时,我发现自已躺在里屋床上。
身边除了父母,还有隐修道人。
见我醒来,母亲抱着我又是一番大哭。
父亲将隐修引进了堂屋。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逃不过我敏锐的耳朵。
“听说鱼肚眼快不行了?”是父亲的疑问。
“生死有命,谁也逃不过这一关!”隐修的语气平淡如水。
“我听关校长说,在李老师扑击行行的时候,鱼肚眼表现怪异,似乎是看……不,感应到了什么,竟然朝,朝我们家行行跪拜在地,道长,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古怪……”
“这个你该去问鱼肚眼呀!”莫修冷冷地道。
“可是,大师,他哑了!从学校回来后,就不会说话了!”
“好了,别再提了,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否则,你也会像鱼……”
“……”
堂屋里静默了一阵。
“大师,我想好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要让五行跟着你学道!”父亲恳切的声调。
“这件事,要孩子同意才行!”
“大师,我是他爹,这件事我说行就行。”
“凡事勉强不来……唉,他要愿学,就趁礼拜天吧,周六可把他送上山,周日我亲自把他送下山。这样不耽误他的学业。”
“这样最好,有劳道长。”
…………
从母亲口中得知,这次我又昏睡了两天,李爱莲老师大病了一场,鱼肚眼哑了,身体也彻底垮了,看样子,怕是活不到明年。
听到这些消息,我有些黯然,也有些困惑。
我不知道鱼肚眼爷爷的身体因何而垮,只是有为他悲伤。身体恢复后,我去看望了他一次。
鱼肚眼天生是个瞎子,传闻又是个阴阳眼,就是说,肉眼看得见的东西他看不见,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他看得见。
鱼肚眼没有隐修的清高,但却很酸,那张酸嘴很爱说道,有好多人像我父亲那样瞧不起他,但他却不以为意,毫不介怀。只要是村里的事,他都不计报酬地出力。
因为残疾,他一辈子没讨得老婆,也可谓是孤独一生,如今大限将至,栖身在那两间破土房里,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