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罪甩动着冰霍,空气飞扬起股一股冷风。
浆怪把大掌直接拍在秦罪身上,秦罪没有任何动作,视线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直线前进着。
浆怪是能量体,没有意识自然不会觉得眼前人的反应有多么奇怪,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继续拍下大掌,只是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发生了,就在浆怪触碰到秦罪一米的距离时,这空间骤地发出「嘶嘶嘶」好像什么东西被融化的声响,周遭被一股巨大的浓烟包围而住。
水雾弥漫在空间之内,使得防护罩里面的事物完全被遮盖住了。
「喂!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喂喂老人罪你没事吧──忠萧魄你这小子快说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在外面看得紧张的伍紫祁见到重要处竟然就这样被马赛克掉,忍不住在外头喊着,深怕秦罪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伍紫祁在外面喊着,里面也没有响应的声响。
不过伍紫祁看不到并不代表卲斐煜看不到。
毕竟卲斐煜的存在跟伍紫祁是完全不一样的,力量阶级的层次理所当然也不是同一个阶段。至少卲斐煜就看得很清楚,同时也包括在里头的忠萧魄。
外面的嚷嚷声忠萧魄没有注意,因为此刻他这兴奋的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件。
对自己下了一道方程次清晰的看清楚过程。
只瞧此刻浆怪的手掌出现了一个大洞,像是被融化一样,侵蚀出来的,而中心的人物──秦罪,他仍然完好无缺的前进。
感觉这人身上就好像有层隐形的防护一样,将他保护的死紧。
「……」
秦罪身上环绕着滚烫的烟气,因为骤然的水份蒸发将秦罪这具身体的黑色发丝微微地吹扬起来,秦罪不在乎眼前的迷雾,也没有注意到在外担忧的伍紫祁,他嘴里默念着心法,冰霍矛端发出银色的刺光。
双手持着冰霍绕起一股沁冰的气流,剎时原本弥漫在空间的烟雾被吹散了开来,而浆怪像是突然被冻结一样,从脚处凝固到全身,最后成为一座巨大雄伟的冰雕冻结不动。
这时秦罪也已经走到忠萧魄眼前。
他勾起淡淡的浅笑轻问,「接下来,你还要使出什么手法呢?」
忠萧魄讶异于秦罪的力量,他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人可以这么强,有些不甘愿,但他仍然挂着坏坏的笑隐藏住内心的慌张笑道:「让你可以死去的手法,你看这样好不好呢?」
「就来试试又何妨?」
第一次这样与人正面对战的秦罪觉得十分有意思,本来较为冰冷的面容勾起了笑,虽然称不上俊美可却算得上好看的脸多了一股凉意,增添了美感,秦罪总觉得活了这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实战。
平时的他大多都是修练心法,炼制法宝,鲜少有过战斗。
尽管有实力也差上太多,弹指便可解决。
此次虽然眼前这叫忠萧魄的少年实力仍有不足之,但是秦罪战斗中实力最近的人物之一,且他相信忠萧魄的能力不仅于此,能量体不过只是一个试探的手段,真正的杀手锏还没有使出呢。
就在秦罪打量着忠萧魄时,忠萧魄也在打量着秦罪。
眼前这人,感觉有很多的空隙,是故意留这些空隙给他还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忠萧魄质疑着,可是他也不打算就这样两人互看下去,眼神一变在自己脚下输入风的方程式,快速跟秦罪拉开距离,同时也在这一刻他在对方头上留下了密度极为强烈的爆破程序。
「……」
秦罪瞧着自己眼前骤然围绕起红色的半透明程序,且这程序密度极高。
他向上望着已经腾空而起的忠萧魄。
忠萧魄笑道,「唷!糟糕不小心把方程式忘在你的脑袋上,怎样?罪老人、老人罪,你要不要干脆认输算了?不然这东西要是在你脑袋上不小心爆破了可就完蛋了,可能会死耶怎么办呢?」
秦罪淡定道:「你可以尝试解开方程式看看。」
「别当我说假话,如果你不够强真的会死的。」忠萧魄收敛起脸上的坏笑,并瞧了眼在防护罩外的伍紫祁。
忠萧魄考虑是否真的要解开这个方程式呢?如果眼前这人不如他所想的厉害真的死了的话,外面那人肯定会讨厌自己,虽然他对秦罪没有什么深刻的友谊,可是既然认了伍紫祁做朋友,那就不该这样做才是……
他──究竟要不要解这个方程式呢?
修真受27 棋局有棋称平局
方程式围绕在秦罪的头上,秦罪不慌不乱一脸淡然。
他手持着冰霍,身后浆怪被结冰的模样,此时忠萧魄则利用风的方程式漂浮在空中看着秦罪思考着。
当然,秦罪敏锐的瞧出忠萧魄的犹豫,他侧头向外面的伍紫祁露出笑容表示没事后,才回头道:「没关系你就解开,我定能挡下,我只是好奇自己可以挡到何种程度罢了,若到时伍紫祁问起,我定然会跟他解释你不用担负任何责任没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喔!」
忠萧魄打量着秦罪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打算拖拖拉拉下去,他弹了一下双手,一下子环绕在秦罪头上的方程式立刻解了开来,同时忠萧魄也在瞬间飞到震压外围,而秦罪所待之处则是瞬间轰然一声掀起巨大尘烟。
尘烟遮住秦罪的身影,强大的震动将结冻的浆怪给震成了粉末。
这样巨大的冲击让在外面的伍紫祁担忧不已。
他当然知道忠萧魄的爆破威力,自己也有尝试过当然知道多强悍,更何况他平常接受的都是普通的爆破方程式,这样子浓缩密压的方程式可是第一次见,可想而知威力有多大。
虽然伍紫祁知道忠萧魄会这样做秦罪也有同意的念头不过他还是很不开心。
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了,如果人死的话可就不是可以救的回来的,哪里设下方程不好偏偏往头上设?如果是手上脚上或许还不会很惨可是头……手紧紧抵着防护罩,在外观看的伍紫祁一颗担忧的心已经快要飞了出来。
偏偏浓烟这么大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过伍紫祁看不清楚可不代表忠萧魄跟卲斐煜看不清楚。
一来忠萧魄是在内场,加上有一定的能力自然看得清楚,二来卲斐煜则是因为不是普通人自然可以看得清楚。
只见烟雾之间,秦罪略微白皙的脸颊泛着红色的血迹。
血液浓稠的滑落脸颊,秦罪却彷佛不知痛一样,眨了眨眼露出了浅笑。
伸手摸着不断低落下颚处的血液,秦罪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是受伤了……金丹期初期的修为挡不住一个方程式,而且他相信这密缩的方程式不可能是忠萧魄现在仅有的实力,他肯定还有什么藏着,看他不慌不乱而且实力饱满的样子就知道了。
如果硬要说的话,自己多可以跟对方势均力敌。
没有超越也没有前进,搞不好还在后面……
吹了吹口气,冰凉的气息立刻凝固了伤口,秦罪对上头的忠萧魄笑了笑,随即收敛起神色,口诀一念,原本还在他手上的冰霍就像有了灵识一样朝忠萧魄飞了出去──
修真之者,是可御剑飞仙的。
虽然不到元婴期还没有办法真正御剑,但是使剑却是可以的!
修真者所谓的御剑,不单单只是剑而已,那不过是一个统称,实际上是使用法宝,然而法宝也会随着制造出来的不同或者出处不同而有意识,如他师父的法宝就是拥有高阶意识的仙器。
秦罪先前虽然有炼制许多法宝,不过因为心性的关系,法宝通常而言灵识不多,最多也才到达中阶。
不过大多法宝早在天劫之时硬生而断,而这冰霍算是一个特例。
他从来没打算拿来用,不过今日一使秦罪才发现他手上的冰霍也不得了了,虽说他还未达元婴期,可是他却知道冰霍是一把极为有灵识的灵兵利器,且身上的能量运转还与自己此身的能量相当吻合。
只是现在一想冰霍究竟是从何到手,秦罪却怎样也想不透。
总觉得此次重生,好像发现以往自己有一段记忆硬生生不见一样。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那金色的印记?出现在他身上的冰霍……这些究竟是……心绪忍不住乱了起来,冰霍也随心乱了起来,忠萧魄原本被冰霍打压的死紧,瞧现在有机会松了口气,立刻凝聚更强大更密缩更难解的方程式出来!
他很讶异,忠萧魄真的很讶异。
他没想到刚才那个方程式竟然只造成秦罪这一的伤,照忠萧魄的想法里,他期待的应该是血液四散,可秦罪的伤口却偏偏没有……既然没有……忠萧魄再度露出坏坏的笑,既然刚刚没有──这次就一定要有!
没有像刚刚刻意的把方程式放在秦罪头上,忠萧魄这次是把方程式套上的秦罪的手脚上,一时刻,当秦罪回神之时,他的手脚已经被捆绑住了忠萧魄的多层方程式之中。
一个肢体上至少环绕着四个方程式……
秦罪见此,不免也笑了,收回冰霍让冰霍成为晶坠,他淡道:「一层不够,就多加几层,这样的手法的确很像你会做的。」
「你别夸我啊!这不是本来就要这样吗?不过你收起武器是打算认输吗?真看不来……」
秦罪摇头,「我收回冰霍并不代表我要认输,是代表这场对战应该结束。」
「怎么说呢?是你认为我会输吗?秦罪桑……」
秦罪没有说话只是如同大海的眼神骤然暗了起来,彷佛平静得没有浪花一样,忠萧魄感受到对方气场一变也不再客气,立刻解方程式。
不过……
「这能力的确挺好的,但,若说四肢算一个方程式,解一个方程式0.5秒,那么同时解开我身上这些方程式……也需要两秒……」
两秒之内,秦罪集中起身上的真元力在尚未结成的金丹内运转,并极快的向忠萧魄攻击,然而在解方程式中,忠萧魄需要的是绝对的计算的话,那么这突如而来的攻击他根本没有办法防备,瞬间就被秦罪的拳脚给弄受了伤喷了血。
不过尽管如此,忠萧魄的方程式还是解了开来,爆炸声过后,秦罪的四肢都是血水,看起来十分严重,不过相反的忠萧魄也不见得说又多好,此时忠萧魄的腹部被刺入了冰霍底下的冰刀,因为被冰凝结的关系正动弹不得。
淡定地瞧着忠萧魄仍旧挂着坏笑的脸,秦罪轻道:「这局,就算平局没有意见吧?」
修真受28 秦母最终的抉择
忠萧魄对于秦罪的答问自然是应头的。
毕竟秦罪的剑已入腹,加上两人的实力相近,忠萧魄自然感受的出来腹部那把剑嚣张的气息,那是一种可以瞬间将一切冻结的气息,就比如忠萧魄制造出来的浆怪不就是被这股霸道的气流给冰冻住吗?
虽然忠萧魄是可以防御,可是这样的战斗太累了,又不是拚生死,何必呢?
于是忠萧魄在精密的思考后,决定平局。
虽然他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实力竟然被这突然出来的家伙给比下去,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头。
让伍紫祁将忠萧魄送入医疗室,本来伍紫祁是打算让秦罪一起过去的,不过秦罪却拒绝了。
他这伤口并不严重,只是炸伤而已。
虽然忠萧魄二层的爆破方程式有他的力度在,可是方才他骤然的攻击却已经破坏了这方程式精密的程序,虽然威力仍在可却比不上第一个方程式来得强悍,更何况他的伤口都也已经止住了血。
秦罪的身上一旦有了伤口,他体内的真元气便会化做适度的寒度凝结,避免伤口流血不止等。
离开了异能者的训练场,才一出门秦罪马上就遇到不想要见到的人。
「邵组长。」基于礼貌,秦罪见到卲斐煜还是习惯性的头打招呼。
卲斐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他轻轻鼓了鼓掌道:「嗯,是我。你刚刚很厉害嘛……才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而已,你的力量却是用飞的在成长,真是让我十分嫉妒。」
秦罪想,方才的对战应该都已让这人观见。
既然如此秦罪也没有特必隐瞒的意思,「邵组长太夸大了,尽管有变强,但比起你而言,我却好像还在云雾中摸索,看不到你实力的底,代表我的能力就如同蝼蚁一般,永远不知道上位者的存在。」
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会有这种尊称的想法,卲斐煜感到意外,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柔和的笑容,他凑近了秦罪,摸了摸他太阳穴附近已经凝冰的伤口,「没事吧?需不需要治疗一下?虽然已经止住血了,不过看看搞不好会比较好。」
秦罪摇头,觉得并不需要。
不过……感受到卲斐煜的指腹在他太阳穴游移的温度,秦罪皱了皱眉宇退了开来道:「不过是等小伤,无需如此费心。」
「我可是很在意的,嗯,看看你的手腕也都是血,虽然都已经止住了。」
「你……」
「嗯,抓到了。」早一步握住了秦罪预料到退缩的手,见对方用着淡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卲斐煜笑了笑将对方的手腕给抬了起,「的确是没有大碍,可是毕竟还是有了伤口,你确定不治疗吗?」
秦罪想要挣脱卲斐煜掌心的热度,无奈对方抓的很紧,甩不掉。
有些烦恼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秦罪摇头,「我真的不需要做任何治疗,还请邵组长放手,你这样会给我带来困扰,我并不喜欢你这样的举动。」
「嗯,我并不觉得会给你带来困扰,嘛……更何况我喜欢这样的举动。」卲斐煜将唇凑近了伤口部位,镜片底下眼神充满着假意的笑容,他吻了吻手腕的伤痕并向下舔起伤口未愈合之前的血液……
「你……」
「邵组长你在做什么!」
秦罪才正要开口,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见远方一道气冲冲跑过来的中年身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也是他的秦母……秦母的身影从模糊的变成清晰的,而卲斐煜也已经放开了秦罪的手腕回头挂着温和的微笑。
卲斐煜见秦母走进,连忙柔声问:「怎么了?嗯,竟然让沈小姐?这样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我才问你刚刚对我儿子做什么!」
虽然知道秦罪此时灵魂并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双方坦承后的秦母还是把罪当成儿子在疼在看待,刚刚从远方看到这特殊部年轻的组长竟与自己儿子拉拉扯扯,忍不住秦母自然是当头就冲了过来。
她早就觉得这年轻的组长看自己儿子眼神很怪。
没想到这年轻的组长居然有这样的兴趣。
秦母怒视的瞧着卲斐煜,卲斐煜听此则是不以为然的推了推眼镜道:「做些治疗,?的儿子刚刚在与一些异能者做些切磋,受了伤。我看他坚持不肯去治疗才想说主动帮他治疗。」
「呃……」秦母本来是带着把卲斐煜宰了的决心冲上来的,如今听卲斐煜这样一说立刻一愣,看了看一旁沉默的秦罪,秦母询问道:「小罪,是这样子的吗?」
秦罪瞧了一眼手腕上已经好了的伤口,他瞥了卲斐煜一眼头,「是如此无议,方才与人练习了对战不慎受伤,想说小伤便不打算治疗,后来是邵组长帮忙的。」
「可是我刚刚明明有看到你跟邵组长拉拉扯扯的,难道没有这回事情吗?」秦母狐疑。
「是有此事,其实是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邵组长之意,所以才会做出挣扎。」秦罪淡然说出口,秦母才做出松了口气的神情,见此秦罪把目光拉到卲斐煜身上,他头谢道:「谢谢邵组长费心,不过这小伤真的不需要治疗。」
卲斐煜柔笑,「嗯,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勉强。」话末,他瞧了一眼秦母又道,「好了我还有事情我先去忙,你们母子先聊聊吧。」
等到卲斐煜一走,秦母才又有了动作。
把秦罪拉到比较隐密的廊道,确定四周没有监视录像器等的科技设备,秦母才询问,「小罪你老实告诉我,刚刚真的是这样吗?我看那家伙的眼神看你不对,我不喜欢。」
秦罪露出浅笑,安抚道:「方才是如此没错,还让?担心了。」
「是这样就好。」秦母了头,随即又道:「刚才儿我把数据都看过了,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不简单,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特种兵也了解上头的意思,我有一个决定想要告诉你。」
「何事?」
──「我想要接受邪骇的毒。」
修真受29 追赶的猎手之间
──接受邪骇的毒!
秦罪如同大海般的眸子瞬间掀起了浪花,又随之平息。
他太清楚知道为什么秦母会这样想了。
一个人是不会甘心于现状,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一个逐渐衰老,过去却拥有过风光跟强悍的女人。
拥有这样过去的女人拥有着更坚强的心智,她们不怕死,只怕跟不上时代,能力不能比过去更好,更何况现在这世界光是特种兵这样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应付,正因还与邪骇战过,所以秦母才会下此结论吧?
秦罪这样想着,可是还是忧心。
他不敢担保秦母是否会如伍紫祁那样好运顺利的活下来。
动了动手指,秦罪最终还是忍不住握住了秦母的口,语重心长道,「母亲,虽然?并非我生母,我也并非?儿,可我们告解过也倾诉过,因此如今我仍然这样唤?,只是?确定真的要定下此结论,?有可能会……」
秦母看到秦罪这么认真,忍不住被逗笑了,拍了拍秦罪的头,秦母瞇起了有鱼尾纹的眼,笑笑道:「你放心吧!既然知道了这些信息我自然不会笨到直接去接收邪骇的毒,我会利用这里的科技训练自己的毅力,从数据上的解读我大概知道邪骇的毒是改造,改造的过程最需要的不是过人的体力而是耐力跟毅力以及执着。」
「是如此无错,只是要怎样训练。」
「这我会跟邵组长讨论,我相信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基本上要训练的东西不外乎就是耐力跟毅力这儿事情,至于执着的东西,小罪你应该知道……让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我希望你过的好,没看到你真得过的好我舍不得走……」
秦罪听此,内心升起了不知名的暖度。
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是会让他想要紧紧拥抱眼前的中年妇女,秦罪想──或许秦母会想要接受邪骇的病毒,原因并不是岁月等的流逝,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吧?
那种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态……
秦罪露出了浅笑,他头,「那?自然要小心,我是打算还是先回去本来的屋子待着,?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秦母赞同道:「你回去比较好,虽然刚刚那邵组长并没有做出什么踰矩的事,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双方打定了主意,秦罪也没有特地跟邵组长说就独自回去了。
只是卲斐煜……他肩膀头上那金色图纹的印记……秦罪想到这让他在意得不得了的印记,忍不住就有冲动想把这事情从自己的记忆中挖出来,无奈的是这图腾跟冰霍一样,秦罪怎样想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何时见过。
冰霍,为何会落到自己手中。
秦罪发现自己内心越来越多疑惑了。
带着这些困扰回到了秦母的家中,进入了内头秦罪摇了摇头失笑,政府的人手脚还真快,一回来原本墙壁上的枪洞都复原了,一切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斗的地方一样,比修复的阵法还来得快呢。
摸了摸接近太阳穴附近的伤痕,秦罪突然间觉得有些疲劳。
可能是真元力消耗到一个进度的关系。
想要回到卧室修练,可是秦罪在踏入二楼的阶梯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压迫,这样清晰的压迫立刻让他进入了警戒状态。放出灵识想要把藏匿在这屋子之中的不速之客给找出来。
无奈灵识怎么寻秦罪就是找不出来。
是他多心了吗?可是这压迫这么的真实?还是对方的修为比他高上太多,于是自己才没有办法察觉到对方?想到这秦罪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也有些慌张,因为谁会莫名其妙来到这呢?而且有这种让他察觉不到的人会来这的也就只有……
正当秦罪脑中涌上源源不绝的思路时,骤然身体就被人揽在怀中。
一切是这样迅速,对方在靠近之时,秦罪都没有察觉。
「晚上好……我们又见面了。」
秦罪不可置信的瞧向来人,眼前这人竟是稍早之把自己带去对方家中的夏韩晖?看来方才那股压迫就是这人传来的,只是这人来此有何目的,想要挣脱开夏韩晖的怀抱,无奈对方用了十分强硬的力道,秦罪挣扎不开也只好放弃。
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鼻子,秦罪道:「你来这有何事?」
夏韩晖露出了邪笑,「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来找你吗?」
「……」跟夏韩晖的距离是很紧密的,如此凑近的开口让秦罪有不舒适,尤其是对方的温度一直传上自己的肌肤……他们说个话有必要如此亲密的凑在一起吗?这让秦罪有些皱眉,虽然如此秦罪还是开口。
「我只是很讶异,稍早之前不才见过,如今又特地跑过来必然是有事情,只是究竟是何事也只有你知道了。」
夏韩晖听此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对于自己如今的行径也是非常的感到讶异。
怎么会突然就想要来呢?只是想到稍早之前与秦罪相处的过程,他瞇起了眼,碧眸的妖光直直闪烁着,低下头近距离瞧着秦罪如同海洋般的双眸,他耸了肩。
「本来是没想到原因的,可现在听你这样一问倒是想到了。既然你不想留在我的笼子,那我也只好自己来追鸟了不是吗?」
秦罪楞了楞,立刻想透夏韩晖的语意,「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住?」
「你不介意吧?反正这间屋子现在也只有你一人了不是吗?还是你想住在我那我也不介意。」
「……」
秦罪终于理然何谓哑口无语。
夏韩晖的话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驳,虽然非常的无奈。
的确他不愿意留在夏韩晖的那,也用尽他的方式让自己得以离去,可如今夏韩晖亲自追鸟儿来秦罪便没了办法了──被居困在一个笼子,跟飞翔在外可是身后却多了一个主人这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方式。
他没有办法阻止夏韩晖离去。
除非他能够躲避夏韩晖的追赶,可是秦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夏韩晖的实力,让他畏惧。
秦罪看不穿夏韩晖的实力,就跟卲斐煜一样,这两人身上彷佛都缠绕着迷雾一样,追寻不到雾后真相。
修真受30 地盘的侵入始之
然之,秦罪自然是不想过去与夏韩晖住,只是他又不得不应准。总之最后夏韩晖是在秦母的屋子待了下来。
秦罪看着夏韩晖在这屋子来来去去的身影,心里突然很憋屈的想──这该不会就是人人所说的同居吧?虽然说与秦母相住也算是同居的一种,可是跟夏韩晖的相处比起来又有很大的不一样。
譬如,夏韩晖客房不住硬要同自己挤一间房间,这让秦罪很困扰。
秦罪一进房就见夏韩晖也跟进来,眼睁睁瞧着夏韩晖侵入自己的地盘,秦罪不满道:「你进来做何意思?不是有客房。」
夏韩晖头,但还是没有退出的意思。
他左顾右盼了这间房间后,也不忌惮房主在这,直接的坐上对方的床,他勾起唇露着笑意瞧着秦罪道:「有是有,可是我比较喜欢这里,这里的气息我比较喜欢。」
秦罪听此才想起这房间他是有放过一个缩小型的聚灵阵。
想此秦罪也比较能够理然夏韩晖此刻的所作所为,只是虽然理解,他还是没有那种兴趣跟一个大男人待在同一间房间里面,住在同间屋子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连私人领地都要被跟进的话就是超过了。
于是打定主意,秦罪立刻往门外走。不过秦罪才刚脚步一动,未料夏韩晖更快,瞬间就把秦罪抓在怀里。
秦罪没有发出惊呼,只是用着淡定的眸子瞧着夏韩晖。
将秦罪抓在怀中的夏韩晖见此,他原本上扬的唇角恢复到原来的位置,瞇了瞇眼夏韩晖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这间房间,又或者说我不允许你去住其它房间。」
秦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知道夏韩晖话里的真实性,秦罪也就收拾了原本想要改住客房的心里,只是……
秦罪不解问,「夏韩晖,我不懂这样子做究竟有何意义?你说你喜欢这间房间我也就认了,我想要去住其它房间你又何必阻止我呢?你究竟是存何居心?是想知道什么?要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一也比不上你身上的谜团。」
夏韩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也知道现在的行为会把眼前的人逼得太紧,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就这样做了,此刻夏韩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在这名叫「秦罪」的人类身上他已经犯下太多特例了。
若说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到最后真的觉得有趣。
可只是趣味会让自己行径失常吗?
夏韩晖不懂,可是都做了就代表他想做,反正也很少人可以让他乱了分寸不是吗?既然眼前有了一个,那就称作特例吧?想通了这些夏韩晖的碧色眸子马上闪露着趣味。
拍了拍秦罪的肩膀,夏韩晖故意凑近道:「你这样赤裸裸的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你呢!因为我会这样做也不知道理由,只能说你运气不好,这么广大的世界之中偏偏就你跟我见了面,所以才让我有这些作为。」
「……」
秦罪被这张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给说得不知如何回应,是太久没跟人对谈也不是?至少跟伍紫祁还有秦母等人交谈时自己是不会有这状况,可是一旦跟夏韩晖对到嘴,秦罪常常就是憋得不知道该回什么。
瞧了夏韩晖这张脸半晌,见对方还不肯退开,秦罪才干干的应了声,「好!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也不再问,只是可不可以别靠我靠得这么近?」
「呵呵……靠这么近不好?」
「……」如此相近的距离是只有亲密之间的人才可以有的,秦罪说到底也是老古董,心态自然没有这么时尚,总觉得如此亲密的动作除了与亲人爱人或者真挚的友人之外,其它人真的十分怪异。
悄悄的向后挪了一下,秦罪头认真道:「当然不好,我不喜欢。」
夏韩晖见秦罪回答的这么认真,丝毫没有半的羞涩感,他便有兴味索然的放开手来。看来他身上足以媚惑众生的魅力真的对眼前这男孩没有用,面不改色如此认真的说出不喜欢这话,真是挫败。
不过挫败归挫败,夏韩晖马上又找到别的兴趣。
半躺在床上瞧着秦罪坐在书桌前一动也不动的发呆,他觉得很有趣,忍不住下了床从后头玩弄着对方的发丝,夏韩晖侧身凑近秦罪的耳窝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可以跟我分享吗?」
「……」
夏韩晖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自己耳旁,淡淡的热气让秦罪从思绪回神。
本来是想说夏韩晖在屋子里他便没有办法练功,只好开始想着卲斐煜身上金色图腾以及冰霍的事情,只是都还没想到头痛没想到夏韩晖竟然又跑来。有些恼怒了侧头看了夏韩晖一眼,秦罪想了想最后还是回话,「不过是一些想不透的事罢了。」
「想不透的事情?告诉我看看或许我可以帮你想。」
秦罪也无意隐瞒,托腮道:「怎样的情况会使人忘却了某一部分的记忆?明明有印象可却怎样也记不起来?还有先前明明就没有那样东西,可是他就是存在更奇异的是自己竟然还知道使用的方式?」
夏韩晖盯着秦罪疑惑的侧脸,想也不想的就道:「人类的记忆力是有限的。」
「……」秦罪摸了摸鼻子,越来越觉得憋屈了,人类的记忆力有限这他当然知道,可是修真后记忆力就又不是人类的层次,冰霍这东西必然是他在修真所得自己又岂会忘呢?
摇了摇头,秦罪换个法子道,「去除掉人类这因素,理当不该忘的东西却想不起来这……」
「那也很简单,不是被封住就是被改过,总而言之如果记忆发生了想不起来的断层又不是有限的因素肯定是外在的作用,如果都不是就是你的内心强迫自己忘记,就这几种而已。」
秦罪听此,了头认为有理。
那么关于金色的图腾及冰霍,究竟是外在还是内在的因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