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上次节目过后，秦枫开始了每天都去星芒娱乐报道的日子。龙腾小说 Ltxsfb.com
就演唱技巧方面，他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加强训练。
星芒娱乐已经着手准备为他打造第一张个人专辑，开始联系一些圈类比较有影响力的词曲作者，力求做好铺垫。
对安睿来说，于公于私，他都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前段时间他似乎忙着什么事，秦枫几乎天天去星芒，却很少见到他。
而秦枫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完善自己的演唱水平。在这期间，有几家食品企业和二线服饰品牌想找他代言，都被元蔷拒绝掉了，理由是要代言就要代言有格调的东西，等以后，多的是选择。
上次的《星先问》播出之后，秦枫的人气又提升了一个档次，连续一段时间内，陆陆续续的都有媒体关注着秦枫进军歌坛的问题，然后或多或少的对秦枫所唱的《一生爱恋》进行分析与赞扬。当然，负面说法不是没有，但是大多局限在网上，而且并没有对秦枫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影响。
秦真正的红了。不过，现在的红都是虚浮的，如果没有具有说服力的后续动作，他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
这只是一种表象，也可以说，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绝好机会。
这天，秦枫照旧上星芒受训。
老师仍然是钱亦。以钱亦那种性格，理所当然的，秦枫没少被他吼。不过，都被他无视掉了。
但是，不久后就出现了一种有趣的情况。
这个现象和张晓有关。
张晓做秦枫的生活助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工作态度上来讲，四个字可以形容，兢兢业业。只要有她在旁边，秦枫就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秦枫已经对她表示，因为某种意外，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是唯一的选择，不然长期的接触下来，怎么都无法隐瞒，还不如自己主动给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说法。
曾经在梦中，他见过以前的秦枫一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个完全不同。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就算外表一模一样，也不得不让人怀疑。而张晓作为一个熟悉秦枫以前的人，是麻烦，也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就是她对自己的心思让秦枫不自在，害他第一次想对一个人说，我不是秦枫。
完全颠倒。
对于这一，秦枫很无奈。幸运的是，张晓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只是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而且，对于能够再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的秦枫，她表现的很满足。
在有意无意之间，秦枫会断断续续的跟她问起以前的事情。本来可以直接问的，但是怕她太过激动，引起没必要的误会，所以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一说起以前，张晓就唧唧喳喳个没完，让秦枫倍感头痛。
从她嘴里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基本没用。张晓也是在星云大酒店才认识秦枫，对他的过去是一无所知，只知道那只猴子一直和秦枫过不去。
猴子好像和秦枫以前就认识，除了这一稍微有用处，她所讲述的重都是秦枫在星云大酒店上班的时候脾气比现在温和许多，喜欢照顾人，对她有过什么帮助等等。
秦枫在心里暗想，难怪，那样的性格最容易撩拨小女孩的芳心，而且还不自知。
“你现在和以前相比气质变化了好多，比以前更好看了。”这是张晓回顾过去之后得出的结论，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还冒着星星。
她有时候还会疑惑的感慨，“难道这就是明星气质？”让人啼笑皆非。
是个单纯的女生。
秦枫无奈的发现，猴子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但是，这个突破口有了等于没有。一想到那张委琐的嘴脸，明显对自己有着莫名仇视，他当机立断的决定，算了，过去的事想这么多干什么？安心的等着事情自己找上门来吧！
张晓除了在细节上把有关秦枫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细致，而且非常的维护秦枫，维护到另人发指的程度。
另人发指，就是这个词，没错。
这是钱亦的形容词，是他深有体会后得出的结论。
钱亦心不坏，但是性格很冲动，有什么说什么。像当初他对秦枫有误会，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而当秦枫的表现不符合要求时，他说话照样不客气。
现在，秦枫每天都在他手下受训，经常有挨训的时候。秦枫自己是无所谓，可是，身为他贴身保姆的张晓却按耐不住。
在演唱方面，秦枫以前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不过通俗乐坛在这方面的要求并不高，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特色，只要先天嗓子条件不错就可以塑造。
但是，毕竟以前没经过系统训练，因此，在这个过程中让钱亦感到不满也是正常的。
钱亦投入到艺术里，想到什么说什么，毫不留情。一开始，还没怎么样，多上两次，张晓就看不下去了。
对象都是秦枫，一个口没遮拦，一个全力维护，因此，经常就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幕。
“你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给谁看？”张晓气呼呼的样子。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乱插嘴！”
“我是不懂，我只会听。秦枫的声音多好听，低沉又有磁性，比你的声音好听多了！”
“你！”钱亦被气的不轻，“他是歌手，我又不是！”
“你自己都没他唱的好，还怎么训练人家？我看，是你根本不行！”
钱亦现在是又气愤又懊恼。
本来歌手在单独训练的时候，他是可以拒绝助理进入的。但是张晓很坚持，说她在一旁也可以递个水什么的，坚定的表示生活助理就是在工作期间绝不离开一步。
怪只怪自己当时觉得她有好笑，看她一幅无害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尤其是她的眼神，真不该被她眼神中的坚持所打动，一时心软就同意了她的入内，造成现在的恶果。
等于引狼入室。
刚开始是小小的反驳，后来熟悉了，就越来越变本加厉，到现在，已经是一句重话都不可以说了。
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赶也赶不出去了。
钱亦实在是悔不当初。
看她说的是什么话？居然质疑他的专业！
他愤怒的反驳，“你说什么？说我不行？知不知道媒体是怎么称赞我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张晓被他的愤怒小小的惊吓了一下，有必要这么愤怒吗？好象我是他仇人似的。她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下油，大声的说：“我说的是事实，你敢说你的声音比他的好听？”
“是没他的好听，但是我不是歌手，要那么好听的声音干什么？”
“那就是说，你承认了你比不过他？你都比不上他了还跟你学什么学？”
“我又有哪里比不过他了？”
“你刚才自己承认的！”
“我是的是方法！是技巧！”
“我只听声音，歌手不就是需要大众认可吗？”
“我不是歌手，不需要！”
“反正，你就是没他好！哪有老师比不过学生的！”
“谁说我比不过他？我和他只是音色不同！你不要乱说！”钱亦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了。
“你强词夺理！不行就是不行，还找什么借口？刚才还自己承认了的！”
“我强词夺理？到底是谁强词夺理？！”钱亦彻底怒了。
张晓瑟缩了一下，“……明明就是你……”
“……算了！跟你说简直是对牛弹琴！”
“你说什么？”张晓的气势又上来了。
“你……”
……………
对于这时不时就会上演的一幕，秦枫完全视若无睹。一开始还觉得有趣味，现在也是已经麻木。如果说张晓当初是看不得有人责骂他，那么现在倒像是他们两个吵架吵成了习惯。
只要钱亦哪一句话有把柄，张晓就会抓住机会反唇相讥，钱亦经常被气的不轻。
久而久之，秦枫对钱亦那仅有的一同情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旁人什么事？
觉得无趣，秦枫一个人站在窗边，淡淡的看向窗外，身后的动静好象完全影响不到他。
元蔷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张晓和钱亦两人还在那你一句我一句，而秦枫就那么站着，似乎整个室内只有他一人。
元蔷一直觉得，秦枫的侧面是最完美的剪影。这眉眼，这线条，简直无可比拟。
张晓一看见她，立刻讪讪的住了嘴。钱亦瞪她一眼，才笑着对元蔷打招呼，“元小姐，你来了？”
“嗯，有小事。”
秦枫一听到元蔷的声音就已经转过身。这时钱亦对张晓哼了一声，“你傻了？”
张晓不看他，只是轻轻的开口，“元小姐，你好。”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元蔷的第一眼开始，元蔷一直对她和颜悦色的，但是，就是让她从心底里畏惧和尊敬，因此，在元蔷的面前，她丝毫也不敢放肆。
元蔷给了她一个微笑，“怎么了，刚才气氛不是还很热烈吗？”
“没什么……”
“有的人表里不一。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现在又变成温顺的小猫！”钱亦还在一边落井下石。
张晓的脸涨的通红，在元蔷面前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在心里生闷气，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呵呵，钱亦你什么时候会这么欺负小女生了？”元蔷打趣的说。
“什么？我欺负她？”钱亦激动的就差没跳脚，“我哪有这个能力？不行，秦枫，你来说句公道话，我俩到底是谁欺负谁？”
秦枫一直没说话，这时才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此话一出，钱亦顿时石化。我乐在其中？
第37章 为什么不全心全力？
看着钱亦的模样，秦枫暗自好笑。明明可以强硬的把人赶出去，却没这么做，反而像炸了毛的公**似的跟她闹，那不是自找的么？
他不再管那两个人，转向元蔷，“有什么事？”
元蔷没立即回答，而是带他来到休息室，关了门这才说：“小枫，我以前不让你接拍代言广告，是因为那些东西除了少量的金钱，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会失了格调。”
“我明白，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秦枫有些奇怪。
“听我说完。但是现在有一个级的服饰品牌想让你给他们代言，之前他们的代言人是影帝郑爽。所以如果能接下的话……”
“你安排就是了。”
“小枫，我刚才说的只是客观原因。实际上，这加品牌是属于东氏旗下的。”元蔷一口气说完。
秦枫一怔，“是东流夜的意思？”
“是，所以才和你商量。小枫，这对你来说是大有好处的。现在他们跟郑爽的合约到期，却没和他续约而选择了你，在大众眼中，证明他们对你的看好重视，无形中会抬高你身份……”
“随便，你觉得好就行。”秦枫微微挑眉，淡淡的说。
相反元蔷还稍微愣了愣，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那天晚上小枫对东流夜甩门的情况，她还记得还清清楚楚。
她以为会很困难。
“没其他事了。你安排吧！”秦枫若无其事的往外走，经过她旁边时，一句轻轻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露馅了。”
呃……元蔷只能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
小枫实在是太聪明了，在他面前演戏，简直就是丢自己的脸啊……
秦枫说的对，元蔷就是在装。不说别的，首先一，以她的能力，如果觉得有必要让秦枫代言高端品牌，她自己家就有，何必去找别人家的。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流夜家的不能完全算是别人家。
对现在的小枫来说，没这个必要。
她的确是有那么一私心。
秦枫出门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元蔷这个女人……
元蔷现在等于是他最亲密的家人，这么一小小的要求，他怎么会不满足她呢？不管怎么说，她不会勉强他。
亏她能说出那么多废话来。
东流夜是吗？我不怕你。代言而已，用这种方式，你以为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以前逃避的太多，现在，他已经有了面对任何事情的勇气。而且前两次与他的交锋，都在自己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以后会如何，还不见得。
秦枫回到钱亦的教室，奇怪了，张晓和钱亦两人居然没有在争吵。
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没人打扰，不是该吵的更无顾忌才对吗？
看他们两个，一个在架子鼓前摆弄，一个在角落整理秦枫那少的可怜，整整齐齐，根本不需要整理的物件。
两人都当室内没有另一个人似的。
张晓也就算了，怎么钱亦也这么孩子气？
秦枫耸耸肩，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进到里面，那两个人居然都没发现他。
还别说，钱亦敲起架子鼓来的时候，在他那干净的气质上增添了一份狂野，挺有男人魅力的，跟他的性格完全不成正比。
就是这声音有吵了，秦枫不是很喜欢，他偏向安静。
因此，他直接伸过去一只手抓住了钱亦的，“别敲了。”
钱亦停下，看了秦枫一眼，没好气的说：“来上课！天天被这个事打扰，那个事打断，你还怎么进步？！”
口气有重，秦枫只是笑了一下，不往心上放。难得的是张晓这次居然没像以前那样马上冲过来维护。
似乎钱亦没发现，他自己和张晓耽误的时间还多些？
秦枫看了看张晓心不在焉的神色，“张晓，今天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是你的助理，不能擅离职守……”张晓迟疑着。
这姑娘，脑子怎么转不过弯呢？
“我现在又没什么通告。等过段时间就有你的忙了。今天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是不是我做的不好？”
钱亦在一旁重重的哼了一声。
秦枫微笑着说：“不是，你做的很好。”
“那……”
“让你休息还不好？又不会扣你工资！”钱亦的语气颇有恶劣。
“你！”张晓眼一睁，正想说话，又突然咽了下去，对秦枫轻轻的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来。”
“两面派！”对着她的背影，钱亦低咒了一声。直到秦枫出声叫他，才回过身来。
“开始吧，你不是一直希望她不要打扰我们吗？现在可以了。”秦枫表情淡然，语气平静。
“当然了，我巴不得她以后都别再出现！”钱亦恨恨的低语。
秦枫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钱亦本来就是非常敬业的人，也很快收拾好情绪，投入到音乐的世界。
“秦枫，你嗓音比较抵哑，和你的形象真的是绝配。不过，也不能完全没有高音，发高音的时候你试着把声音尽量往后靠，来，我们试试。”
秦枫照做。
“对了，比刚才好一。但是不够。嗯……形象说吧，往头后方，对！就是后脑勺！”
秦枫再试一遍。
再试一遍。
再一遍。
…………
“啪！”钱亦把谱子摔在钢琴上，怒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往后靠啊！就差一，只差一了，你怎么老是靠不到？！”
秦枫无辜的看着他，不出声。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的靠了，靠不到也没办法。
“你这态度就不对！觉得你已经尽力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差那么一！”钱亦深一口气，把声音放缓，“闭着眼睛来。寻找完全放开的感觉。我觉得你被自己束缚住了，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有爆发过吗？就找那种感觉。”
爆发吗？以前倒是有过，一个人在KTV里喊。不过，如果照那么爆发，估计会像鬼叫。
钱亦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其实说白了，你就是不够投入，也许拿到歌的时候会好吧。但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歌手，不能每次都像上次那样千辛万苦的才能找到感觉，而是一看到自己的歌就能马上全身心的投入。”
“我所说的爆发，是要你冲破那层枷锁，配合感情的投入，再加上技巧，你的嗓音就完美了。”
秦枫有恍惚。照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一层枷锁吗？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他蹙起了眉。
“你觉得你已经放开了？”看到秦枫头，钱亦继续说：“如果是这样，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其实是害怕。”
害怕？秦枫不可置信。
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想的很开，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他害怕的事物。现在被钱亦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微微一凉。
为什么会凉？是他说对了吗？
钱亦还在说：“没关系，这个问题在很多人身上都有。说白了，就是不自信。你根本没这个必要。如果你都不自信，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可以去跳楼了！”
秦枫显出一个淡笑。
其实也没什么，新的身份他早就已经完全适应了，旧的身份也被他彻底抛弃。就像钱亦所说，他现在已经拥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那么，有什么可害怕的？
只可惜，别人能够看到他的魅力，他自己却看不到。总不能时时刻刻的照镜子吧？一不小心，他就会忘掉这个，忘掉自己和一般人相比，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说到底，他这所谓的害怕，只是人之常情。
面临新的挑战，就算他境界再高，也总会激动一吧？也总会在心底隐隐有个疑问，我真的能行？
钱亦猛的把自己的脑袋一拍，“怪我怪我！我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忘掉了！大多数新人都会这样，你也不会因为录过一首歌就有改变！”
这一下拍的很重，秦枫有啼笑皆非，“别给拍傻了！怎么，不训我了？”
“有错就要改！我可虚心的很。这事怪我，没有一开始就提出来，竟然给忘了！咱们再来。你听我说，没什么可怕的，就你的条件，一出去保证独领风骚！”
秦枫无语。这话说的也太夸张了。
“来，酝酿酝酿，再试试！”
万事只要一找到问题，就容易了许多。整个上午，秦枫的状态是渐入佳境，钱亦也很少再发出那种咆哮声。
有人说，音乐可以洗涤人的灵魂。好象是的，秦枫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笑意，心中也变的无限清明，这是他眼前的目标，这是他的人生，他理当全身心投入。
身边的人都在为他操劳，他有什么理由不全心全力？
心已经无比坚定。
第38章 安睿的亲密
秦枫发现，当一个人完全放开时，会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可能是太投入的缘故，当钱亦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时，一回神竟然恍如梦中醒来，接着，秦枫就发现全身多出了一种疲惫的感觉。
“有累吧？没关系，休息休息就好，用了心就会这样。状态不错。”钱亦好心情的拍他一下，哼着歌先走了。
剩下秦枫坐在室内沉思。
中午时分，窗外阳光正好，望出去一片金黄，更衬托出室内的清凉安静，俊逸的男子悠闲的置身其中，呈现出一副和谐的画面。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喂，安睿？”
“小枫，在哪呢？”
“我还在星芒。”
秦枫话音刚落，发现安睿的人已到了门口，正含笑向他走来。
“你人都到这来了还打什么电话？”秦枫一边问一边把手机挂好放口袋。
“我出电梯的时候突然想，中午已经快过了，你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走两步就可以看到了。”秦枫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都已经出了电梯了居然还打电话？
“我没想那么多。”安睿若无其事，也不觉得窘迫，他很自然的问：“还没吃饭吧？”
秦枫头：“嗯，不过不想吃。我有累，去你那里休息一会。”
看他神色确有一疲惫，安睿想了想说：“那就去我那里躺会，午饭我帮你叫。”
作为星芒娱乐的总裁，安睿的办公室里自然有专门休息的房间。秦枫真是觉得累了，随安睿进了办公室后直接走进休息室，倒在床上。
等外卖送到，安睿进来想叫他先吃东西时，他已经陷入了熟睡中。
把差叫出口的声音咽了下去，安睿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凝视着他。
秦枫的皮肤很好，带一蜜色，很细腻，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眉毛的形状很挺秀，此时完全的舒张开来，睫毛很长，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鼻梁不高不矮，线条优美，透出一股坚毅，嘴唇……
嘴唇偏薄，睡梦中也微抿着，显示出主人性格中的倔强，浅淡的颜色，看起来透明而润泽，很……诱人，让人有想咬一口的欲望。
睡着了的他，很平静很雅致，像堕入凡间的天使。
安睿轻轻的坐在床沿，缓缓的伸出手抚摸上秦枫的脸。
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想要做的事情。那个时候，那次聚餐，就是这张酒醉后的睡脸虏获了他，在以后无数个夜晚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轻柔的抚摸着，像是对待最精美的瓷器。秦枫睡的很熟，动也没动，乖巧的任他抚摸。
如果他此时睁开眼，就会立刻陷入安睿那能腻死人的温柔眼眸中。
半晌之后，安睿轻笑一声，收回了手，给秦枫重新盖了盖薄被，才起身走了出去。
早先送来的外卖早已冷掉，安睿想了一想，看样子秦枫还会睡上一阵，于是跟秘书交代了一声，离开了。
秦枫这一觉睡的很沉，很舒服。床上有安睿的气息，很温暖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其实，他最缺乏的就是关爱，而安睿，完完全全具备了这一。
安心的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满足的打了个呵欠，下床走到外面办公室。
安睿不在。才睡了一觉，秦枫不想再坐着，闲来无事就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转悠起来。
办公室很宽敞，颜色偏深，线条冷硬，倒是不像安睿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温和脾性，不过很有男人味。
是谁说品位和性格一致？看来这话也不尽然。
无意中，看见安睿的办公桌上好象有个像架，秦枫好奇的走过去，正准备拿起来看看时，门响了。
“小枫，睡醒了？”安睿一进来，秦枫马上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鼻子动了动，走向办公桌方向的脚步停住了。被这么一刺激，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安睿笑了笑，“是黑蘑菇豆浆浓汤。我就知道你醒来肯定会觉得饿。”
肚子又响了一声。秦枫这下真是有不自然了。
安睿当作没听到似的，把浓汤放在几上，“快来，热的才好吃。”他体贴的帮秦枫掀开盖子，又把勺子递给他。
汤很浓很香，黑菇非常鲜美，带着豆子的清新，秦枫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加上肚子的确很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总算还没忘记模糊的问：“你吃了没有？”
安睿嗯了一声，微笑的看着他的吃像，就算是大口大口的吃，他的动作之间仍然有掩饰不住的优雅。安睿想，就算他吃得满脸都是，自己也会觉得赏心悦目吧？
这种感觉很满足。
他嘴角牵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能够这么照顾着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很快，秦枫就吃了个底朝天，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眯起眼往后靠在沙发上。这时，有一只手拿着纸巾擦上他的嘴角，一时间，秦枫愣住了。
安睿专注的擦着，擦完后若无其事的把纸巾扔入垃圾桶，这才对秦枫笑了笑，“饱了吗？”
秦枫无意识的头。安睿又笑着问：“等下你有什么安排？我还有个会议。”
“……睡太久了，我出去走走。”
等一出了门，秦枫就恢复了常态。
其实，刚才他心里的怔忪，只有一瞬间，很快的就恢复过来，只不过一时间不知道哪种反应更合适，才清纯了一把。
当安睿擦上他的嘴角时，心跳确实停止了一秒种。
不觉得突然。以他的年纪，早就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安睿对他的感情，只不过对方不明说，他也就当不知道。
安睿这个人，他一直都不排斥，相反，会让他觉得温暖。只是，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感到有意外。
从心底来说，他并不太希望这样的发展。因为，一旦捅破，他就不能再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关怀。
嘲讽了一下自己，他果然是个自私到极的人。
的确，他害怕付出。
自我保护的意识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就算安睿很温暖很让他安心，他还是下意识的抵触。
站在星芒的大门口，长吁一口气，秦枫随便选了个方向慢慢的走着。
还记得上次也是一个人在这条街上一个人慢慢的走。那一次，心里有的只是无限的茫然，有的只是对自己不能发出声音的意外和怔忪。
而这次，心底的无助已经不复存在，心境不同，同样的事物看在眼里也不尽相同。
还是跟以往一样庸庸碌碌的人群，每个人都忙于自己的生活。秦枫微笑着，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万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坦然面对吧，无论如何，从今以后，他不会再逃避任何东西。
这是第一次，秦枫觉得街道的喧哗声是如此的真实。
人生百态，虽然丑陋，但是也有美好的东西，他现在得到的就不少。走在大街上，只觉得自己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走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是元蔷。
“小枫，你在哪？我在教室没看见你。”
秦枫轻笑一声。
“咦，什么事这么高兴？”元蔷像发现了新大陆，小枫很少有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候，基本上，任何事情他都是淡淡的。
“没什么。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