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些黑,看不太出来有红晕,于胜男不看他的脸,她向来是知道他的弱在哪里,就是耳垂,脸红了看不出来,耳垂的晕红颜色怎么也遮不住,“那是我老板,你要去也是私事去,我去是我的公事。”
她的手弹弄着他的耳垂,跟个坏巫婆一样,逗弄他。
武烈认为她在强词夺理,哪里有不一样的事,根本目的是一样,叫她说出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耳垂让她的手弄得痒痒,他就算是占理也不想反驳了,“你又欺负我!”
他指控她,声音有些闷闷。
于胜男承认,她就是欺负他了,谁让他在外人面前不给她长脸,还到处让她没脸,她就是一个人出去看沈科了,又怎么了!
“我欺负你又不是头一回了。”她收回自己的手,若无其事退回来,一手撩开自己垂下来的波浪大卷发,以手整整夸张的大耳环,“你有意见吗?”
意见?
武烈不敢有意见,最多是使使小性子,在部队里、在外头都是风光无限的武团长,在她的面前像只温顺的大猫一样,全掌握在她的手里,偶尔要是使性子,也当成是种情趣。
“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手一收回去,他很是失落,心里那种蠢蠢欲动的因子一下子被悬在半空中,让他下也不是,上也不是,吊在那里很难受。
于胜男对记什么日子实在是不太行,确实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又用手机看了今天是农历多少,也不是什么节,确实不是什么特别日子后,她还努力地想了一下,真的没有想起些什么,“没什么日子。”
她回答时一扫先前的迟疑样子,回答的很肯定。
“没什么日子?”他重复这句话,眸光渐渐染上一层冷意,“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总是对我们结婚的日子不太在意,是吗?”
结婚纪念日?
于胜男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大事不好,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车子停下来了。
“你下车——”武烈把车停在路边,声音很冷淡,像是在对陌生人说话。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更不乐意看他冷脸,推开车门就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一下车,热气扑面而来,让她全身的毛孔都渗出汗意,着满眼的金黄阳光,她后悔了,可是没容得她真正反悔,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她被丢在路边。
“武烈,你好样的,今晚别给我回家!”于胜男暗自低咒,刚想伸手拦辆出租车,才发现没带手提包,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简直是绝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狼狈过,这街上的公用电话亭,都是投币的,于她是一用处都派不上,再加上她又拉不下脸面去铺面里借下电话用用。
这下子,她着大太阳,走得浑身是汗,整个人都快蔫了,从这里到淮海路,还有一条街,她怎么走都觉得前面的路好像跟天涯海角一样远。
“大姐?”
于胜男听见有人叫,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继续往前走。
“大姐?”
还是有人在叫,她这回听清楚,真是在叫她,赶紧回过头,看到连澄在车子停在路边,精致的面容,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连澄?”她心中一喜,此时觉得连澄简直就是天使一般的人了,虽然想到“天使”两字让她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但连澄确实值得,“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吧,大姐。”连澄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叫她上车,神情淡淡,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要是去哪里,我送你。”
于胜男本来不想上车,见到连澄她是很高兴没错,可是想着武烈那态度,她还是没有犹豫就上车了,“送我去‘天涯海阁’吧?”
连澄握在方向盘上的修/长双手有些一滞,像是不经意间一问,“大姐跟武烈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