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年侧福晋。福晋派奴婢看看,您需要什么,这是府里新让人制的香,麻烦您给取个名字。”剪秋将香盒恭敬的递到年侧福晋的面前。
颂芝接过来,送到年世兰的面前,年世兰接过来,嗅了嗅,心中一惊,转而有些疑惑,便说道:“这香当然是好香,只是当中似乎少了一样东西,告诉福晋,改日,我亲自去向福晋讨教,再取名字不迟。”
剪秋接过香盒,得了赏赐恭敬的退下了。福晋宜修接过香盒,沉醉这香的味道里,“剪秋,你说,这香好吗?”
“娘娘制的连王爷都说好。”剪秋想抚平自家福晋的哀伤,也不忿年侧福晋如此不给面子。
“其实,年侧福晋说得是对的,当日王爷的吩咐,本福晋确没有按照王爷的吩咐加上这一味东西。改日,本福晋加上,你再去将年侧福晋请过不迟。”宜修将香盒放在案头之上,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
雍正继位后-景仁宫——
“这个时候要妹妹来,打扰妹妹午睡了。”宜修着一件水蓝绣花袍子,戴着黄金头面。
“臣妾哪里有娘娘您这么清闲有福啊,不知娘娘召臣妾来有何要事。今儿个十五,皇上是又要来景仁宫了。明个臣妾给您请安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啊。”华妃年世兰半倚在椅子上,也是一身水蓝的绣花袍子,头上珠翠倒是不多,但件件价值。
“本宫身子不爽(皇上睡书房),选秀就快要到最后一轮殿选了,妹妹准备得怎么样了。(她们要入宫了,妹妹你可要忍住了。)”宜修知道华妃贪睡,不耐烦别人打扰睡眠,便让手底下的宫女、答应、常在伺候皇上,故而耐着性子跟她说些关键的事情。
“娘娘放心,午后黄规常回话,说已经妥当了。一切按照皇上的旨意来办。(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华妃倒是想看看安陵容,不过,想想,如果抚照了,这出戏便不精彩了。
“那真的有劳妹妹了。这些新心,妹妹尝一尝,不过,妹妹还是小心为妙啊,皇上的差事别出了差错。”宜修召来绘春,进了一盘新糕。
“姐姐放心,妹妹已经百毒不侵了。倒是端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惜了,到现在端妃还听信了传言,怨恨着我呢。这糕就是好吃,不如皇后娘娘给个恩典,送她一盘如何。娘娘,再要有了新的糕,可不许藏着掖着。”华妃的口气不佳。
“端妃这些年,也难过,身子一直不好,你便不与她计较了吧!”宜修心想,少来,你心底的事情,本宫岂会不知。装,你就装吧!
“那今天,臣妾借着皇后的一盘糕,与端妃联络联络感情去。”
绘春和剪秋在一旁不忿,这都把皇后娘娘当什么了呀,做心的使唤丫头不成。宜修笑了笑,华妃越来越有趣了,这宫里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熬。
华妃走了之后,宜修便又去研究新式的糕了,直到累了就寝。剪秋守在一旁,看着主子睡得并不安稳,有些梦魔。宜修陡然惊醒,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翊坤宫的方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听说人死后,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死前的经历,她午夜梦回时,经历着这悲哀又打快人心的梦魇,到底意难平啊。
年世兰带着好大的阵仗,来到了端妃的住处,吉祥被架出了寝宫,外面有人把守,颂芝看着。年世兰端着这盘糕,将她重重的磕在檀香木的桌案之上。
“这可是从皇后姐姐那里得来的,今日本宫就让你吃个够。”
外面传来了吉祥凄凉的叫声:“华妃娘娘,求求您啦……”越拖越远,她内心凄然,主子,吉祥没用,主子……